一遇魔王误终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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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剑反噬?!”额上挂下三道黑线,糖糖干干的笑道:“什么反噬,难道它还能吃了我?!”
“差不多!”面『色』一凝,墨风点了点头道:“不是吃人的骨架血肉,而是吞噬人的灵元。被吞噬者经脉尽断,气息枯竭,就算当场没有殒命也是废人一个了。”
“那还让我选什么剑?!”一个蹦子跳出去老远,糖糖两手背后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只不过想背背心法练练气功,能打开天书就行了,又不要杀人放火,要把剑干什么!不选了、不选了!”
“气功?气功是什么?”咕咚一声酒葫芦响,阿朗笑了,倚在一只剑架上懒懒的道:“我说糖糖,光背背心法,练练你说的那个气功可打不开天书。你若选不到兵器,便练不成高重的心法,练不成高重心法便打不通全身周天,打不通全身周天便打不开天书全册,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环环相连,哪一环都少不了!”
“为什么选不到兵器便练不成高重心法?”眯了眯眼,糖糖盯住了三师傅的酒葫芦,恶狠狠的道:“这能有什么联系?你少糊弄我!”
死“狼”,他也是上次结梦境骗她的罪魁祸首之一,和老白『毛』一样,不可原谅,不可相信,更不可不防!
“糖糖,是真的。”老二川穹开口了,伸手一指众人的腰间,敦厚的脸上现出了一副慈爱的笑容:“你看,从你师叔祖到众位师父,哪个没有佩剑?我们当初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放心,你四师父拿得出这把剑,必是经过一番思量,不会让灵剑反噬的情况出现的。”
“这——”迟疑的望向了四师父,糖糖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二师父一样那么好心且宽容的。
“哼!”冷冷一笑,锻铁冲糖糖扬了扬手中木盒,嘲讽道:“你不是说‘就这把’吗?怎么,‘就这把’都让你退避三舍,连试的胆都没有?!”
“谁说的!”士可杀不可辱,糖糖怒了。
死算什么,不过是眼一闭不睁的事儿。它孙糖糖倒霉的事儿也经了不少,滑个雪都能让雷劈的掉到这里来,怎么说也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吧!
劈手,捋袖,揎拳,磨掌,糖糖在木盒前极尽可能的表演,不是有意拖延,也不是害怕退缩,她不承认!
她只不过是心跳得有点厉害,跳得腿都有点发软,紧张的,对,只是紧张的!
可是,她怎么突然有点想大叔,她还没有见大叔最后一面……额呸呸,乌鸦脑子,怎么能这么想,没志气!
“抓!”一声暴吼,近距离的在头顶上方炸响,糖糖一惊手下意识的一伸——
仙与魔 第一百四十六章 祝融仙洞
“妈的,怎么就抓上了呢?”欲哭无泪,糖糖盯着手中的青剑腿肚子都朝前了。
又是老白『毛』!
这个老不死的永远都不干好事!
使绊子、骗人、落井下石,见她要去送死倒跑出来助人一臂之力,真是缺德带冒烟儿!
骂还没骂完,糖糖忽觉眼前青光一闪,手中那把原本平淡无奇的长剑忽然嗡嗡的震颤了起来。
一声声的剑鸣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利,几乎已到了刺耳的程度。
随即长直坚硬的剑身开始变弯,几乎弯成了一个弧。一道又一道的青光闪过,将一阵又一阵如火炽般的剧痛传到了糖糖体内。
“我、我不行了!”痛的满头大汗,糖糖一甩手就想把剑扔出去。
“不要松手!”一只虎掌盖了上来,捏着糖糖的手一起死死的握住了剑柄。
“呜——”剑风起卷,青光大盛,白至清的袍袖胡须被风吹得一阵凌『乱』飘洒,而孙糖糖则在青光中放声大哭:“放手、放手——!它要跑了,让它跑嘛,我快痛死啦!”
“咻——!”话音未落,长剑化作一道青光劈空而去,“哆”的一声钉入了一根屋中木柱,几乎没入了大半个剑身,但依然嗡嗡鸣叫着震颤不已。
失望,难以言喻的从众人脸上透了出来,连干巴老头都垂头丧气的垮下了肩,像一头老而疲沓的老狗。
“真的很痛,看来它根本就不想选我!”抚着暴痛的手臂,糖糖泪眼叭嚓的抬起了头。
她不是故意的,但她和老白『毛』加在一起都没能握住那把剑,总不能——总不能真把它惹急了反过来吞噬自己的灵气吧?
只是,老白『毛』那是什么脸『色』?
灰青中透着惨白,简直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绝望。那种绝望能让人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包括……
“喀喇!”一声轻响,白至清缓缓的踏上一步,踩碎了地上的一小块煤渣,震得众人心里皆是一惊。
大掌,徐徐提起罩向了糖糖的天灵盖,一片浓重的阴影下,糖糖几乎可以清晰的看见老白『毛』掌中有一条横纹:从头到尾贯彻始终,将整只手掌劈成了两半,那、那是杀纹啊!
“别杀我!”向后猛的一跳,糖糖看到了被老白『毛』踩过的煤渣——那叫一个惨烈,粉身碎骨啊!
“杀你?”大掌在空中僵停了片刻,白至清突然作出了一个令众人大跌眼球的动作——
『摸』了『摸』糖糖的头顶,老白『毛』用力一扯脸皮,居然笑了。
尽管眼神里透着绝望,笑容里也带着勉强,但老白还真的是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道:“青染,乃是四师弟所铸灵剑中的中上之品,但既然连它没有选中你……再挑一把灵『性』稍逊的试试罢!”
语毕,转身,白至清落寞的走向了殿门口。
口里说的轻巧,但心中的巨大失落还是难以描摹的。
这个只花了三天便开了灵窍的丫头,为什么连一把中上之剑都拿不稳呢?
他实在不愿再看。只怕希望越大,失望便会越大!
到最后,这丫头会不会连一把剑都选不中?
那天书如何能打开?
若她即便是选中了,却也只选到一把下下之剑,那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达到洗髓之境?
天书或可能等得,但魔王轩辕恨天能等得吗?
一攻天界之战中,人间四界皆元气大伤。
人、魔、仙、妖,各界都在抓紧时间恢复战力、休养生息,这是一段难得的太平时期,但估计也太平不了多久了。
从上次魔王率众侵入仙界的情形来看,他们明显恢复的比其他三界快,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失魂落魄,白至清几乎没有看清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栽倒在地上。
堂堂仙界掌门,若是被一道门槛给绊得栽了个狗吃屎,那也够丢人丢到天界去了。
只是此刻他不在乎,完全没在乎——
天地都要毁了,小小的个人荣辱又算得什么?
究竟是天书选错了人,还是他们从头开始就想错了?
将化解天地大劫的重任托付给了一个小丫头,而且还是个一心一意恋慕着魔王的丫头,是不是太荒谬、太儿戏了?!
“大师兄且请留步,”耳听着咕咚一声响,老四一惊回头正看见大师兄狼狈不堪的在门槛上挣扎,不由失声喊道:“此事或可有转机!”
“转机?”扯了扯衣袍,白至清恍恍惚惚的立起了身,似乎还没从重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什么转机?”
“让孙糖糖进祝融洞去!”回头看了糖糖一眼,锻铁郑重的道。
“祝融洞?!”惊呼声响起,来自四面八方,连歪在架子上一个劲儿灌闷酒的阿朗也顷刻站直了身。
“老四,不可勉强!”面容一沉,白至清又走回了大堂,“选不到灵剑事小,若贸贸然进洞试剑,再伤了此女『性』命倒不好了。”
摇了摇头,糖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白『毛』居然怕伤了她的『性』命?难道太阳也会打西边升起?
“师兄,这青染毕竟是师弟我亲手锻造的,它方才的那一番反应倒不似是嫌弃于糖糖,而像是——”话音一顿,锻铁走至木柱旁抬手一较劲,“筝”的一声拔出来了长剑道:“敬畏,甚至是惧怕于她!”
“惧怕?”捻着长须,白至清的眼渐渐亮了,看着糖糖就像看见了黎明的曙光,脸上的青气霎时褪尽,又春风得意起来。
“我、我也怕它!”被老白『毛』盯得心里直突突,糖糖知道,这老家伙的希望之火又被点燃了。
他燃他的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貌似她又要被送进洞里去了,而且这回去的是个新洞,叫什么祝融,弄不好会送命的!
“怕什么怕!你四师傅都说了它怕你更多点!”捋须一笑,白至清大步流星的走到糖糖身前一探臂:“走,为师送你进洞!”
仙与魔 第一百四十七章 和解
“不、不用了吧!”扭着手,糖糖想挣开老白『毛』的钳制,垂死挣扎道:“我还是在外面随便捡把剑再试试好不好?”
“莫要浪费时间,走!”
“不要!不要!师叔祖——”两脚死命的蹬着地,糖糖被老白『毛』拉得脚在煤渣地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印子,继而开始寻求外援。
“唉,唉,丫、丫头!”玄地真人猛的一醒,连忙追了上去道:“别、别怕,师叔祖同~~~同你一、一起去!”
“噗——”一口恶气喷出,糖糖像颗软皮糖似的被拖出了门外,“死老汉,一点都靠不住!”
“四师弟,”看着忙忙冲出殿外的三人,老二川穹忍不住开了口:“你真认为糖糖能被圣祖所遗的菩提剑选中?”
『摸』了『摸』手中青染的剑身,一阵冰凉的触感传入了体内,锻铁幽幽的道:“青染,煞气轻而灵『性』高,虽说是我锻造的中上品之剑,却是识人选材的上上品之剑。它的判断,没错的!”
*
火红的山岩,火红的洞壁,只站在洞口望一望便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像站在了炙人的冶炼炉前。
“好热、好热!”卷起了袖子,糖糖一俯身正想把裙角撩起揶在腰间——
“混账!”涨红了脸,老白『毛』一扭头勃然道:“女孩子家如此不知检点,成何体统!快把袖子放下来。”
“什么呀?!”鼓了鼓嘴,糖糖突然想起随喜也曾提出过相同的要求。
但他提要求时可比老白『毛』温柔多了,浅笑悠然、云淡风轻的告诉自己:“把袖子放下来……”
唉,所以说魔怎么能不叫人爱呢?!
“我热!”挥了把额头上的汗,糖糖不屑的继续挽衣袖。
得亏老白『毛』没看见她当年穿吊带、蹬热裤的火辣清凉样,不然还不把他气得当场脑淤血厥过去。
“热、热也~~得穿好!”挂着满头亮晶晶的汗珠子,玄地真人接口道:“不、不然~~~进、进去会被烫伤的!”
“烫伤?!”瞪大了眼,糖糖连忙捋直了两幅袖管,顺便伸手一扯——
“嗤啦!”玄地真人抱着一条被晾在热风中的干瘦膀子又惊又羞的道:“丫、丫头,扯、扯老夫的衣服作甚?”
“就一幅衣袖,甭说扯衣服那么难听!”用衣袖小心翼翼的遮住了半张脸孔。
这可是全身最重要的部分!
天生已经比不过那些千娇百媚的魔女了,要是再惨遭后天残害……
抽了抽鼻子,糖糖蹙眉道:“我说师叔祖,你这衣服有多长时间没洗了,怎么闻着有股咸鱼味儿?”
“孙糖糖!”忍无可忍,老白『毛』一把揪起了糖糖的后衣领,长腿一分直接跨入了岩洞里,“师叔,您老人家先回去罢!”
“丫头,你不该扯了老夫的衣袖啊!”欲哭无泪,玄地真人寻思着要不要把右衣袖也扯下来,像糖糖一样把脸藏起来。
这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遭到如此非礼的对待,真是罪过、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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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放手!”连踢带打,糖糖终于挣脱了老白的钳制,可脚一落地又连忙跳起了“踢踏舞”——
“哇素哇素,好烫好烫!我不行了,我要出去!”
“不准!”虎目一瞠,白至清的额头也起了一层燥汗,厉声道:“运起心法抵抗热气。你若动作快点,早早选完灵剑便可早早出洞,不然,哼哼!”
“哼什么哼?!”眉『毛』一竖,糖糖窝着火四下里一打量,又忍不住大叫了起来:“靠,这么多剑,我哪知道要选哪一把?要一把一把的试,没试完我就先被蒸死了!”
“不用把把都试!”伸手在糖糖身后推了一下,白至清沉声催促道:“往前走!如果有灵剑想认你为主,它自己会有反应的!”
“自己有反应?”心里疑『惑』,但想到那把诡异的青染剑,糖糖还是迈开了双腿向洞『穴』深处走去。
剑,无数的剑。
长的,短的,宽的,窄的,甚至还有断的,锈的,破了刃的。
一柄柄倚墙而立,有的寒光恻恻,有的乌光沉沉,更有甚者压根不见任何光泽,简直就像是用石头、木头雕成的假剑一般。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被满洞的剑炫了眼,糖糖连热浪都不觉得了,只是顺着洞壁,在一柄柄长剑前或驻足而立,或一步跨过,直到——
“怎么,没剑了呢!”脚步一顿,糖糖停在了最后一柄长剑前,回头愣愣的问向老白『毛』。
手臂猛然落下,白至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眯了眯眼道:“继续,再往里走!”
“还往里走?”盯着老白『毛』的手,糖糖没有忽略她刚转身时看到的一片白光。
是从老白『毛』掌中『射』出的,很磅礴的白芒,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进了白光里。
可当老白『毛』把手放下白光就立刻消失了,随即而来的便是几乎能将她烤成灰烬的热浪袭击,炙的糖糖浑身都痛。
难道——难道老白『毛』是在以自身功力为她抵抗热浪?
错愕,惊讶,孙糖糖直瞪瞪的望着老白『毛』,心里突然想起了子苏的话:“白掌门,他不过是个刚直的人,心肠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