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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重生]凤在上,龙在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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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碰到人,他俱会一剑穿心而入,了解性命!
  一片血光,满地血色,只要看到刺目的血,他就兴奋不已。此刻,他只想杀人,只想杀人,正如当年那般,杀人!放火!
  他已经疯了,一把大火烧起了所有的房屋,此刻,他除了杀人再不想做任何事情。杀光了,烧尽了,他便可以得到解脱!终于,一剑入腹,他杀了仅存的最后一人。看着忠诚于他的福伯缓缓在身边倒下,他扯出了诡异的惨笑。
  然而,很快便有人冲了过来,他一惊,撒腿便逃往自己的房里。漫天火光,只有这里才是他的归宿!
  “哈哈哈哈”,他肆意地拿着剑在火屋里挥舞大笑。他眼底骤起了阴霾的死光,忽地他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快速地举起了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入自己的腹中!
  剑入肉体的声音旋即响起,疼痛从伤口处迸发的那一刻,他瞬时清醒。他睁大了双目,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腥,以及身上那刺眼的红衣,“啊”地大声狂叫起来,忿恨地除下那件红衣,用力地甩了出去,而后,一剑拔起腹中的剑,恶狠狠地朝同样的地方扔去。
  这不是他,这不是他!
  可是,剑出血溅,生命渐渐行到尽头,他睁大了双眼,挣扎着朝外爬去,哪知竟意外绊倒了书桌,砰地一下砸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再难移动半分。临近死亡的一刻,他拿着手上的鲜血,缓缓地写下“魔丿”,然,最后一字却是写不完了……
  第二天,龙倾寒幽幽醒来,他揉了揉自己的额际,意识仍旧混沌不清。
  迷迷糊糊地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哪知刚走一步,就趔趄一下,股间生出一丝疼痛。
  轰地一下,他瞬间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赤身裸|体,身上满布都是情|欲的痕迹。
  他的脑袋瞬间蒙了,一幕幕画面闪过眼前,酒醉后的失态,与凤璇阳肌肤相亲的动情,还有……他忽地睁大了双眼,惊醒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他在睡梦中,似乎梦到了向宗身死时所发生之事!
  那些事情如同真人在他眼前上演一般,历历在目,向宗的慌张,疯狂,以及临死前的忿恨,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脑海里,只需一闭眼,便可清晰地看到那血腥的一面。
  莫非这是向宗托梦?
  呵,龙倾寒暗讽了一番,他本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如今这又作何解释,总不成是他自己亲眼所见的罢。
  龙倾寒靠在了床头,幽幽地回忆起梦中的那一幕。梦中的哪怕是一张桌子,他都能记得它摆放的位置,便是那入耳的声音,都如在耳边言说一般。
  “声音?”龙倾寒一怔,那个与向宗对话之人的声音极其耳熟,他能肯定,他听过那人的声音。可是,他晃了晃脑,竟想不出,那人是谁,究竟是谁。
  “魔月,魔月。”他喃喃着模仿那人的语气重复这两个字。忽地,脑子闪过一丝光,龙倾寒大惊失色。只因,他蓦地想起,那声音的主人乃是凤璇阳!
  凤璇阳,莫非向宗之死与你有关!
  思及此,龙倾寒忙穿上了衣服,冲了出去,刚到了门口,就差点撞到了龙末。
  “少主,怎地了?”龙末关切地道。
  “我要去寻凤璇阳。”龙倾寒匆匆丢下一句,便奔走了。
  “少……”龙末堪堪喊出一个字,却是不见了龙倾寒的身影。
  龙倾寒踹门进凤璇阳的客房时,这房间已经空了。床褥整洁,摆放整齐,包袱也没有了。
  凤璇阳,走了。
  龙倾寒踉跄了几步,心神疲惫不堪。
  凤璇阳,你走得真是时候,不早不晚,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要走。
  龙倾寒幽幽地望了一眼这犹存着檀香味的地方,转身走了回去。
  “凤教主今早便离开了。他嘱咐属下,将这个交给您。”龙末将手里的小瓶子递给了龙倾寒。
  龙倾寒取过,疑惑地打开来闻了闻,只闻一股淡雅的清香从鼻尖涌上,沁入心脾,只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心神渐渐安稳。
  “这是作甚用的?”龙倾寒赞赏地笑了笑,似是明了其意,但又怕误会般问出了口。
  “回少主,凤教主告知属下,此乃擦拭后|庭所用。”龙末为人较为木讷,因而出口较快,也未顾及龙倾寒的脸色。
  “……”龙倾寒的笑容僵住了,他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龙末一眼。他宁可龙末将这个真相烂在肚里,也不要告诉他。
  “该死的凤璇阳,该死的——”将龙末赶了出去,他“砰”地一声甩手关上门,一屁股坐下,揉了揉自己的股间,怒声大喊。
  可惜,凤大教主却听不到了。
  龙倾寒唤龙末给他送来了浴水,忍着股间的不适跨入桶内,慢慢地擦拭起身子来。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身上有多少痕迹,青青紫紫的,全身满布,可见昨夜的情|事有多激烈,“该死的!”他恨恨地一甩手里的浴巾,砸到了水中,恶狠狠地咒骂。
  今日他全身酸软,虚软无力,只想着好好休息一番。他靠在了桶壁,细细回想事情,似乎一被凤璇阳气到了,自己就什么都忘了。
  不过,细想起来,凤璇阳即便见了向宗,也不能说明他便是下蛊之人。可是,若真是如此,岂不是说下蛊之人与凤璇阳是两个不同的人?那又会是谁与向梅山庄有仇,要害他,甚至嫁祸凤璇阳。
  还有陶槐他……、
  对了,陶槐!龙倾寒惊醒,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怎地忘了还有这个人!
  他快速地走出浴桶,起身穿衣,整理一番后,待夜幕降临,便怵地运起轻功奔出去了。
  夜幕初降,万丰镖局里还热热闹闹的,可陶槐却早了一步与众人分别,回房歇息。
  然而,方一推开房门,便觉一道冷光闪过,他一怔,又旋即负着手勾唇一笑,“龙少主,好兴致。”
  龙倾寒从黑夜中走出,冷声道:“你不怕?”
  陶槐往房内觑了一眼,发觉自己的夫人躺在床上安然不动,显眼已被点了睡穴,他微微一笑道:“龙少主身上并无杀气。且在下的夫人安全得紧,我又怎地会怕。”
  龙倾寒幽幽地望了陶槐一眼,看着他的眼里不知是什么意味。良久,他慢慢地放下了剑,收剑回鞘。
  陶槐翩翩有礼的摊手道:“龙少主,请。”
  龙少主打量了他一眼,便入了房内。
  陶槐请龙倾寒坐下后,便倒杯茶给龙倾寒,哪知龙倾寒却拒绝了,“不必。”
  陶槐也不恼,他微笑着收回了手,凑到自己的唇边饮了起来。
  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龙倾寒不由得皱了皱眉,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与凤璇阳……”
  “诶。”陶槐抬手一挡,止住了龙倾寒的话,“我早便知晓龙少主想问这个。但在下的答案一如之前所说的那般,凤教主乃是在下的恩人,在下自会助他。至于在下与凤教主私会,却有真有此事,只是当时为了使众人信服,方会将龙少主也一并说上。”陶槐说完,点了点头,便举着杯子细细地品了起来。
  龙倾寒被他的话一堵,反倒不知该问些什么好,人家都如此说了,他总不能再上前去质问人家什么吧。可是,他犹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陶槐若果真是为了报恩,缘何对凤璇阳那么好,论理这向宗可是他的岳父,他怎地会不由分说便帮了凤璇阳,不过……龙倾寒双眼一眯,想到复生前陶槐接手向梅山庄之事,说不准这陶槐又生了接手之心,是以方会助凤璇阳。如此说来,那向梅山庄可是陶槐暗中下的毒手?
  龙倾寒双目一凛,携着强劲的杀气朝陶槐激射过去。然而陶槐依旧笑着饮茶,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淡然无惧的态度,让龙倾寒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错人了。
  陶槐仍是一脸轻笑,没有丝毫惊慌。龙倾寒盯着他好一瞬,便冷言威胁道:“无论你作甚都好,若是我知晓你对他不利,你……”唰地一下,幽泽剑出鞘,剑上幽蓝的冷光,刺入陶槐的双眼,激起层层波澜。陶槐微微一笑,敛下了双眸,然,再抬头时,眼前那蓝衣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眼看龙倾寒已经远走,陶槐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抬手拭去额际的虚汗,“龙倾寒,此人当真是可怕,啧啧。”忽地,他一顿,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道:“怎地,看了如此之久,也该出来了罢。”




☆、第二十七章·屡被使计而中药

  一道人影从黑暗里慢慢走出;背对着月光的脸看不清神情。
  然而陶槐在感觉到那人气息的一刻,便知晓了对方的身份。
  他执杯浅啜了一口,道:“可要喝口茶?”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地看着陶槐的背影;目光深冷,犀利如芒。
  陶槐轻叹了口气;“你真是同他一样。”
  来人终于开了口,“你莫忘了,我们之间的……”
  “好好好;我知晓了;你也不要多次提醒成么。答应你之事我自会做到。”陶槐手撑着颔;背对着那人甩了甩手。
  “知晓便好;走了。”
  话一落,只闻一阵风动,陶槐再回头时,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与睡在床上的妻子了。他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唉,这些人真是,罢了,罢了。”
  旋即,他低下头,正要拿起茶杯喝茶,却忽然发现——
  “咦,我的茶杯呢?嘶——该死的,明明自个儿说不喝的!”
  龙倾寒回去后,怎生都坐不住,总觉得事有蹊跷,可是陶槐这人他又琢磨不透,前生他与陶槐这人相交不多,只知晓他乃是表里不一之人。
  可是,若果说灭庄凶手不是他,那会是谁,他又缘何会助凤璇阳。但细想下来,若果真是如他所说,乃是因着凤璇阳告知他真假新娘之事而助他,倒真有三分可能。
  复生前,凤璇阳在婚宴上当场杀死的新娘便是陶槐心仪之人,如此,也难怪陶槐会将一腔怒气撒在凤璇阳身上,冤枉他杀人了。而复生后,凤璇阳将真假新娘之事告知了他,便免去了一场误会,他自是对凤璇阳感激的。
  可是,这般感激也忒明显了,至于感激到不顾一切的给凤璇阳作伪证么。
  龙倾寒长叹了口气,不再去想,他跃回了客栈,栽头便躺倒在了床上,可是怎么都睡不着。昨夜他还在与凤璇阳一夜温情,这床上似乎仍残留着他的气息,可哪知一觉醒来,人已远走,徒留他一人在此思念。
  他卷起了被子,双腿夹紧轻蹭,不自觉地凑鼻上去,强吸了几口气,渴望能多找回一点凤璇阳的痕迹。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没想到,说好先表白情意的,却一直都未成功,反倒自己先失了身心。
  想着想着,他打了个呵欠,慢慢地阖起了眼,沉沉地睡了下去。因而,他不知道,在他熟睡之后,有人悄悄地走近,点上了他的睡穴,将他抱入怀中。
  “倾寒,本座愈来愈放不下你了……你怎地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来人轻轻地褪下了龙倾寒的裤子,从怀里掏出了药膏,在手上化开,便往龙倾寒的□送去。
  “嗯……”虽被点了睡穴,但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犹让龙倾寒不自觉地吟了出声。
  耳闻心上人发出这销魂的声音,来人一时忍不住地俯下|身,咬了龙倾寒耳垂一口,舔了几舔,恶狠狠地道:“本座真想将你压个三天三夜。”
  然而,似是回应他的话一般,睡梦中的龙倾寒软软地开口,“混账……”
  “……”来人的脸都黑了,他惩罚性的重重咬了龙倾寒一口,啃了好几下,还探手到龙倾寒的体内东摸西摸,在他身上东啃西咬,直待龙倾寒身上现出一个个淫|靡的痕迹时,他才深深地吻他几口,给他穿好裤子,甩手离去。
  第二天,龙倾寒醒来,便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他一扯开衣襟,发觉自己身上的痕迹,自然知道是谁搞的鬼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地厉声大喊:“该死的,混账!”
  当天上午,龙倾寒四处找寻凤璇阳的身影,却发现他已经不在汉冬城了。无法,他交代了龙末几句,便收拾好行装回天剑宗。
  临行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多停留了一日,四处打探那在灭庄当日喊着跑出去的人,可是那人却似是消失了一般,遍寻不到,无法,龙倾寒只得放弃。
  汉冬城离天剑宗大约有十日的行程,这几天路上,都未曾见到过凤璇阳的身影。
  然而,便在龙倾寒以为再不会见到他之时,却在他“过亭酒肆”里,看到了一身张狂红衣的人坐在昔日他们拼酒的地方,头也不抬的斟酒道:“龙少主,要来喝一杯么?”
  龙倾寒微微一怔,他环顾了四周,发现酒肆里空寂冷清,唯有凤璇阳这么一个客人在倒酒,便是血影夫妇也不见踪影。
  此时看到凤璇阳,龙倾寒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喜,怒的是他那天被凤璇阳足足要了一个晚上,至今股间仍有些疼,喜的是终于能见到心上人,相思之苦暂时可解。
  而凤璇阳则是一脸调笑的模样,撑着颔道:“龙少主,别来无恙?”最后的两个“无恙”,似是故意强调一般,边说边盯着龙倾寒的臀部瞧。
  饶是龙倾寒素来心定,此刻也被凤璇阳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冲上前一剑将他给宰了。
  咬了咬牙,龙倾寒一字一字艰难地把话吐出,“无恙,无恙得紧。”
  凤璇阳的笑意更甚,他平摊着手指着眼前的桌子道:“龙少主,不来喝一杯么?”
  龙倾寒恨恨地走过去,一脚踢开了凳子,撩袍坐下,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就一把抓过酒杯,举杯就要饮。然而,酒水方一沾到唇,他又怵地放下了酒杯,冷冷地道:“不喝。”
  凤璇阳一怔,嗤笑出声,他伏在桌上,凑到龙倾寒的面前道:“倾寒,莫不是你以为本座又在里头下药了罢。可是这大白天的,你若想要,本座也不敢行事呐。”
  龙倾寒脸上一现红晕,他剜了凤璇阳一眼,便大胆地举起酒杯,仰头便饮。
  凤璇阳眼底闪过一丝光,继续给他倒酒,糊弄道:“一杯怎地够,不如多喝几杯。”
  龙倾寒不疑有他,觑了他一眼,便继续喝起来。
  几杯下肚后他,他才疑惑地问道:“你怎地会在此,血影呢?尚有,你为何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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