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变态妖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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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看着这阴冷邪气的少年,被这句话吓得一颗心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她转身便要跑,却不料一只比寒冰还冷的手一把将她的手腕扼住了。
瞬间,冷入骨髓的寒意席卷全身,如花被扯,一个不稳,猛地朝着冰冷的寒潭水里摔下去。却没有被寒潭水淹没,手上的寒凉依旧存在,可身体却好像坠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无边无际的黑暗将她包裹,她不断地沉下去沉下去……
无依无靠,在这个虚无的黑暗空间不断地下坠,沉落……
如花猛地惊醒,额上竟是冷汗涔涔,她坐起来,刚刚竟是有种灵魂失落的感觉。她抬手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珠,下一刻,吓得连自己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她的手腕上有一圈黑色的指印,是被紧紧扼住,导致血液不畅,再加上冰寒之气凝固,所以手腕上形成了暂时的黑色印记。
如花大吃一惊,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半响没缓过神来。
过去的几年间,也曾有过如这次一般的情景,睡觉的时候仿佛有人在牵扯她的灵魂,她的意识仿佛要飘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是每次关键时刻,她都醒来了。只是今日,她竟是怎么也醒不来,任凭那只手把她拉扯下去。
这边,东方月离手慵懒的躺在软榻上,雪白的狐裘轻轻的盖在他身上,他闭目浅眠,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忽的,猛然觉醒,坐了起来,向来平稳而轻微的心跳此时竟是有些不稳。
他的耳畔一直缭绕着梦中女孩如泉水般叮咚作响的关切声音。
“你还好吧?”
“你,还好吗?”
“你冷吗?”
多年不做梦,这次竟做了一个如此的梦,东方月离深邃而寒凉的眸子里依旧沉寂,他看向远处,半响自语道:“怎么会梦到……她?”
☆、再遇司马流云
天域宫门口,东方月离前脚走,如花后脚就跟了出来。
只是东方月离走的是正门,而她走的是天域宫的密道。
进出天域宫一共有三条路,一条是当初东方月离带如花进来的正门,一条就是如花与尹御风进来的那条阴暗山洞,还有一条就是如花此时所走的一条暗道,这暗道从地底穿过,横贯半个天域宫,一直通到天域宫外面。
如花带着白从漆黑的暗道里出来,她对天域宫早已是熟到不行,所以走出来也没费多大功夫。
刚从暗道里出来,黑暗消散,有光线射进来。忽然一个人影逆光而立,站在暗道口,光影虚浮,看不清长相,只见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天寒地冻的,外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浅灰色窄袖口束腰长衫,里面一件丝质内衬里衣,很简单的穿着与打扮。
光影之中,他身形有些飘忽,让人有种缥缈的感觉,浑身上下透着股与生俱来的桀骜与狂放,那般的孤傲清高。
如花心底一惊,袖中謦月不知何时滑出,紧紧握在了手中。
謦月在清冷而寂静的暗道里发出清脆如铃的叮铃声,有温润光晕在剑身上来回流窜。
暗道口的男子看向如花,轻笑一声,开口道:“小姑娘,好久不见。”
如花一听这声音,吃了一惊,这不是司马流云的声音吗?
她快步走出,逐渐看清了,这清俊狂傲的男子不正是司马流云吗?
逆光之中,他五官更加立体,棱角分明,有种玉雕的错觉。
如花诧异“怎么是你?”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此时,他衣衫干净整洁,身上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想到那时候他被钉在墙上的残忍景象,如花不觉怀疑这人是他吗?
司马流云见她面色惊诧,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朗声大笑“说了还会见面的”
“你真没事?”如花将他浑身上下细细看了个遍,实在看不出哪里有受伤的痕迹。
“差点就废了”他笑笑,说得风轻云淡。
一听‘废了’两个字,如花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胯下,心底暗道:不知道下面长出来没。
司马流云眼眸一沉,语气却是无波无澜“小姑娘在想些什么呢?”
如花被这平静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她,面上不觉有些燥热之色,却是笑嘻嘻道“看你是不是真没事了”
司马流云闻言,一笑而过,眼睛却是盯上了如花手中的謦月。
如花察觉,见他盯着自己手中的剑,将剑往身后一放,下巴微抬,笑得灿烂“怎么,想打我剑的主意?”
“謦月”司马流云轻吐两个字,半响才道:“东方月离对你倒还真是有心”
如花不明白“什么謦月不謦月的?这是……”忽然想到他说到了东方月离,心底咯噔一下,此时可不要让他知道自己和东方月离有半点关系,否则他自己在天域宫所受的罪还不得算在自己头上?
于是她语气无谓,一副不解的模样“什么对我有心对他有心的,东方月离和我没关系”
司马流云的笑意从唇角处溢出“好了,顽皮的小姑娘,我都知道”
如花一听,心底不觉诧异,看向他,见他面上丝毫没有见到仇人的恼怒之色,心道:这人有病吧?知道我和东方月离的关系还对我笑得出来?
他问“謦月是他送你的?”
如花答道:“十二岁生辰时送的礼物”
“你可知道这剑在天下兵器谱上排行第几?”
如花无谓“我管它排第几,反正这是我的”
司马流云笑道:“排行第三,这等好东西,他送给你用,倒还真是暴殄天物了”
如花一听有些不满,眉眼一挑“什么叫做暴殄天物?”
司马流云看她,笑道:“小姑娘脾气不好”
如花看他一眼“不了解我就不要轻易下结论”虽然东方月离从来都是说她脾气不好,但如花从不承认,自认为是东方月离惹了她她才生气的。
司马流云眼底平静无波,语气轻悠“这剑你也敢用?”
如花无谓“有什么不敢用的?”
“它上面沾了无数人的鲜血”很多人想得謦月,却也有很多人死于謦月之下。
如花笑得无谓“那又怎样?”
“要得到它也必须用很多人的生命做代价”东方月离血洗天山派,得謦月,却随手便赠与佳人,倒是出乎司马流云意料之外。
如花笑得快活而欢畅“那又怎样?”
司马流云愣住,当真是年少轻狂的岁月,青春如此的飞扬跋扈,无所畏惧。司马流云片刻的恍惚,回神,笑道:“这謦月,你可得藏好了,想要它的人太多了。”
如花抬手,手中剑,在光影之中晶莹剔透,流光溢彩,衬得她白嫩的手掌愈加的细腻白净。
“原来叫謦月啊”她好奇的嘀咕,瞬间眉眼弯弯,笑得极其的灿烂,她仰头看司马流云
“你别告诉我你站在了这里只是为了告诉我这把剑叫謦月”
司马流云含笑“是为了等你”
如花心底诧异,微笑道:“你要等我,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如花摇头“还是不知道”
司马流云依旧是平静的笑“小姑娘真会抵赖”
如花觉得司马流云这人很怪,少惹为妙,于是笑嘻嘻道:“见到了,那就没事了,我走啦”
她灵敏的从司马流云身畔跃过,她身形敏捷,速度极快,一般人很难抓住她。
却不料,手腕一紧,如花还未缓过神来,她的手腕却被司马流云轻而易举的抓住了。
如花惊诧,疾步向前的身子被司马流云一扯,便扯了回来,她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好在稳住了身子,看向司马流云有些气恼“松手”
司马流云面上丝毫情绪也没有,很平静,如平静的海面不起半点波澜“怎么就走了呢?”
如花想甩开他的手,却不料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索性不动了,一双灵动而漆黑的眸直直的对上司马流云古井无波的眸子。
司马流云云淡风轻道:“小姑娘,别生气,不过是想结伴而行罢了”
如花不干“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道不同,干嘛一起走?”
“你要去的地方和我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地方”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如花弯弯的细眉轻轻一挑,十四岁的少女明艳动人,生起气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司马流云只是缓缓开口,轻轻吐出四个字“御剑山庄”
如花咋舌,这人太神了吧?
片刻,撇了撇嘴角“你去那里干嘛?”
司马流云随口道:“你去那里干嘛,我就去那里干嘛”
如花咬牙“果真?”
司马流云点头
如花白他一眼“我去找相公”
司马流云噎住,好个小姑娘,在话语上给他设陷阱。
如花笑嘻嘻道:“说啊?怎么不说话了?”下一刻,笑得愈加的灿烂,却是语带诧异“你也是去找相公啊?”
语毕,仿佛被吓了一跳般“哎呀,你也找相公,难不成真是被我爹爹给废啦?”
司马流云自然知道她所谓的‘废’是什么意思,看她片刻,才道:“真是个不害臊的姑娘”
如花无谓看他一眼。
司马流云淡淡道:“御剑山庄七年前就消失了,你想找尹御风怕是有点困难啊”
如花一听这话,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说什么?御剑山庄怎么了?尹御风又怎么了?他在哪里?”
司马流云见她面上忽然就变了颜色,有些许急躁起来,静了片刻,也不回答她一连串的问题,只是浅笑道:“小姑娘还是和我一路同行的好,否则我还真怕你找不到”
“你又怎么会知道呢?”如花诧异,这几年他一直被关在天域宫的地牢里,怎么可能会知道外面的消息?
司马流云笑道:“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如花看他“几句话就让我相信你,然后跟你走?”
司马流云笑得轻狂“七年前说还会见面,你不信,如今我说带你去见尹御风你又不信,我犯得着骗你一个小姑娘吗?”
如花见他笑得桀骜不驯的样子,狂放而张扬,心底寻思,半响,黑眸晶亮,嘻嘻一笑道:“好,就信你一回”
☆、再次入梦(一)【二更
一路行来,司马流云话不多,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不语,偶尔笑得桀骜不羁,他如最诡秘最幽深的黑洞,神秘莫测,让人看不穿也猜不透。
如花总觉得这男人刚才与她聊天时的温和风趣不是他的本性,而此时的沉默寡言、神秘冷傲才是他的本性。
一路上她都想从他口中打听关于御剑山庄的事,可司马流云缄默不语,偶尔也只是随口那么风轻云淡的两句话应付她。
夜幕初下,赶了一天的路,司马流云带着如花二人到了繁城一家客栈,客栈清幽雅致,坐落于繁城不起眼的一条小巷子里,不像别家客栈热闹喧嚣。
司马流云要了两间上房,如花和白随着司马流云上楼,到了房门口,司马流云对着一间房指了指道:“你们住这间吧”
如花笑嘻嘻道:“不要,我要那间”她抬手对着另一间一指,眉眼间满是笑意。
司马流云无谓,只是语气里有些许的揶揄成分“真要那间?”
如花听闻他如此的语气,心底倏然警戒“就要那间”
司马流云笑,潇洒走进房间,头也不回“随你,到时候碰到什么人可别怪我”
司马流云心底早已明了,他知道如花的那点小心思,本就有意让她住那间房,只是有时候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笑了笑,真是个鬼灵精的丫头。
如花不解,看了眼身后的白,对他吐吐舌头“还有比鬼还恐怖的东西吗?”她身边连这半人半鬼的人都有,还怕人不成?
于是牵着白的手走到另外一间房前,推门走进去。
如花才进去,旁边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面无表情,惨白无色的伟岸男子,他开门看着如花的背影消失,定了定,将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有清越的淡香,精致紫熏香炉里有袅袅青烟,此乃天域宫清越,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能保持人思绪清明,凝神静心。
东方月离自从白天那个梦后,便点上了清越,保持清明的思绪。
此时,他轻轻倚靠在房间的软榻上,眼眸微闭,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剪影,魅惑至极,闭着眼睛的他很无害,美丽得让人忍不住想抱住他。依旧是雪白的狐裘盖在身上,虽然自小身子冰凉,早已习惯了冷冰冰的感觉,可不知从何时起却开始贪恋温暖。
狐裘即便盖着,下面依旧是冰冷一片,透心凉的寒。
“主人,小主人在旁边”修竹走近,轻轻的禀告。
东方月离睁开眼,深幽眼底深邃如潭,不见丝毫情绪。
清越的淡淡香气缭绕,沁入肺腑,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瞬间绽开,刹那间的芳华回味,让人久久留恋。
东方月离的眼睛再次缓缓闭上,苍白的指尖不知何时缭绕上了细细的蚕丝,他闭目,指尖却是轻轻拨动着那晶莹纤细的天蚕丝,半响,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小猫要是听话了,就没意思了。”
二更,虽然字不多,但……也算得上二更吧……呵呵
☆、再次入梦(二
漆黑的夜,如魔鬼吞噬一切,浩渺苍穹有流云滚滚而来,仿佛从亘古洪荒传来的古老咒语在房间里响起。
司马流云眼眸微闭,轻吟浅唱,唇齿间轻吐咒语,低沉而绵缓,无形的咒语仿若丝带一般窜入了隔壁房间,将床上睡得安静的少女缠绕起来。
咒语入心,她再次坠入梦中……
冰天雪地里,如花紧紧抱住自己,四处张望,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她有些气恼,这该死的地方,冷死人了。
抱着自己一步步前行,雪白的地面留下一串小巧的脚印。
有少年在风雪中遗世独立,白衣少年,冰雪气质,如雪莲般,孤傲冷绝。
无边无际的冰天雪地里,风卷起雪花四处漫舞,就他们两个人,天地间,两个人显得如此的渺小,雪地里,静静而立,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花呆了片刻,忽的发现,不就是上次那个要放她血的少年吗?
倏然,有种寒意在身体里游走,那种冷如骨髓的寒现在想想还直哆嗦。
这孩子惹不得,白眼狼一只,对他好,他还要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