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我的前半生 我的后半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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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清风夹杂着那属于春天特有的柳絮从廊外轻飘着袭来,鼻子敏感得打了个喷嚏,恩……得回寝宫了,不知道他今日是否能在我入睡前回宫,抑或……入梦?
踏上最后一阶,上得丹陛,万安、万福正杵在宫门,收腹观心,见我嘴一努……那人今日早归?眼睛欣喜地四面扫去……只见庑廊尽头我那“无忧阁”的雕花窗纱正渗出红红烛影,门口站着的那人可不就是皇帝的影子——小全子。
那明黄色的专属主人正立在窗前,身前大案上已不再垒着那下午小山一样的金漆搁盘,我的旧物,那……楠木箱子大开……
扣在箱盖上的手指已微微泛白,他看着里面那曾经都属于他的旧物出神……
苏绣牡丹香囊,一只小巧的白玉板指,一把镶宝石银制小刀,那块他父皇送他的龙形翠佩,亲手雕刻的喜儿百日像,几副练笔时丢了被我收了回来的字画……最里面的夹层中,那紫檀盒子里的团扇……
“姑姑你……捐空了所藏,就留了它们……”他咳嗽一声,掩饰浓重的鼻音,背对着不肯看我。
看着这曾经富甲乾清宫的地方,如今已全部清空的我的“小金库”,我轻叹……难道他还不懂我吗。
他拉出那个一直捂在怀里许久的折子,那熟悉的烫金封面……不就是下午叫内宫监呈给他的我的捐宝记档么。
“多年来一直知道……除了爱藏这些个珠玉之物,你没有别的嗜好。”他深吸一口气,带着鼻音缓缓言道。
“这个折子从下午始起,就压在烨儿心上,好重……”他手紧按在那折子上,再不言语。
轻轻想掰过他头来,可他的眼执拗地总躲闪着我的目光,侧面隐在烛光的阴影中……
唉……我上前轻轻环住他腰,他微微一抖,象是再也控制不住……他旋身过来拥我入怀。
脖子上顿时感觉一片湿凉……我黯然。他……也是个普通人啊,再坚强再铁血的人也有冰山下的一面。陪他这么多年,汲汲小心地度过一次又一次的政治风涯,这次又遇到了考验……现在的他应该是好累好累了,心累。
只是如同他小时候一般对待他,轻轻拍抚他的背,让他靠着我象个委屈的孩子无声地宣泄。就象多年以前,那些个他独自承受外朝对他“儿皇帝”、“懦弱好嬉”的评价的日日夜夜一样,每个入眠的夜晚我都会在他耳边喃喃:“烨儿在姑姑心中就是最棒的,烨儿会是我大清最出色的君王,慢慢来……什么都会过去。”
“姑姑……真的吗?你真的相信烨儿能做到吗?”他似也想起孩童时期,下意识地反问道,还是当年的口气,不过宣泄以后的他的声音已经约带自信。
“我就是知道!”我俩异口同声的回答着我那固定不变的答语。呵……把他脸掰转过来,睇着他微红的眼睛,放心地看着他眼底那一抹坚定。
“美人赠我锦绣缎;何以报之青玉案。古人张衡尚且知道以青玉案报恩,不辜负美人,我岂能辜负姑姑!”他神色若定,言辞自信激昂。
“等这三藩之乱平定后,烨儿定为姑姑寻遍天下奇珍异宝。”
“那……我已经不爱那些东西,等你空闲了我们去塞外或者江南,去看那汹涌的江、碧绿碧绿的竹、连绵起伏的群山……“我赶紧岔开话题,随口即道。
不是不爱,我这聚财的德行岂能朝夕改变,可这三藩……这块骨头得啃8年,想以后朝廷连年8年战争,康熙朝会富裕到哪去,可不想以后留个骂名。
烨儿……你知道么,你就是我的青玉案。
…………………………………………祝大家圣诞快乐!本章已更完——————————————
☆、离歌(上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离歌
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著沈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原来爱是种任性 不该太多考虑
爱没有聪不聪明 只有愿不愿意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著沈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 用力的相拥著沈默
用心跳送你 辛酸离歌
看不见永久 听见离歌
终
是岁,免直隶、山东、安徽、浙江、湖广等省二十六州县卫灾赋有差。朝鲜、安南入贡。
十三年甲寅春正月乙亥,勒尔锦师行。庚辰,吴三桂陷沅州。丁亥,偏沅巡抚卢震弃长沙遁。己丑,以提督佟国瑶守郧阳。总兵吴之茂以四川叛,巡抚罗森、提督郑蛟麟降之。命总兵徐治都还守夷陵。庚寅,封世祖第七子隆禧为纯亲王。以席卜臣为镇西将军,守西安。
二月乙未朔,太皇太后颁内帑犒军。丁酉,钦天监新造仪象成。壬寅,贼犯澧州,守卒以城叛,提督桑峨退荆州,陷常德。命镇南将军尼雅翰率师守武昌。癸丑,上御经筵。以赵赖为贵州提督。甲寅,吴三桂陷长沙,副将黄正卿叛应之,旁陷衡州。命都统觉罗硃满守岳州,未至,岳州失。辛酉,命刑部尚书莫洛加大学士衔,经略陕西。孙延龄以广西叛,杀都统王永年,执巡抚马雄镇幽之。
三月乙丑,命整饬驿站,每四百里置一笔帖式,接递军报,探发塘报。命左都御史多诺等军前督饷。戊辰,吴三桂将犯夷陵,勒尔锦遣兵击败之。庚午,以额驸华善为安南将军,镇京口。庚辰,耿精忠反,执福建总督范承谟幽之,巡抚刘秉政降贼。癸未,郧阳副将洪福叛,提督佟国瑶击败之。壬辰,襄阳总兵杨来嘉以穀城叛。命希尔根为定南将军,尚书哈尔哈齐副之。命舒恕、桑遏、根特、席布率师赴江西。甲午,西安将军瓦尔喀克阳平关。
夏四月癸卯,调西安副都统德业立守襄阳。丁未,吴三桂子应熊、孙世霖伏诛。初,三桂仓卒起兵,而名义不扬,中悔。至澧州,颇前却。至是,方食闻报,惊曰:“上少年乃能是耶?事决矣!”推食而起。诏削孙延龄职。以阿密达为扬威将军,驻江宁,赖塔为平南将军,赴杭州。甲寅,潮州总兵刘进忠以城叛。戊午,以根特为平寇将军,赴广西讨孙延龄。河北总兵蔡禄谋叛,命阿密达袭诛之。辛酉,诏削耿精忠爵。癸亥,诏以分调禁旅遣将分防情形寄示平南王尚可喜。
五月丙寅,皇子胤礽生,皇后赫舍里氏崩。戊寅,安西将军赫业等败吴之茂于劄阁堡,复朝天关。壬午,浙江平阳兵变,执总兵蔡朝佐,应耿精忠将曾养性,围瑞安。命赖塔进兵讨之。壬辰,副都统德业立败洪福于武当。
六月丙午,命贝勒尚善为安远靖寇大将军,率师赴岳州,贝子准达赴荆州。庚戌,总兵祖弘勋以温州叛。金华副将牟大寅败耿精忠将于常山。壬子,命将军喇哈达守杭州。乙卯,命康亲王杰书为奉命大将军赴浙江,贝勒洞鄂为定西大将军赴四川。浙江温州、黄岩、太平诸营相继叛。命喇哈达守台、宁。
七月辛未,以郎廷佐为福建总督,段应举为提督。癸酉,赖塔败耿精忠将于金华。是时精忠遣其大将马九玉、曾养性犯浙江,白显忠犯江西,所至土匪蜂应,江西尤甚。南瑞总兵杨富应贼,董卫国诛之。丁亥,贝勒察尼大战贼将吴应麒于岳州七里山,败之。
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离歌》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现在来形容御花园外的东北角静太妃那冷清却又幽雅的居处是最贴切的写照。早已打下了花苞的腊梅长出片片尖圆的碧绿,新开的几畦篱笆后一片银白的梨花,在午后的煦阳中,纯白如雪。
静太妃的这个去处我一向是极爱的,老祖宗那慈宁花园虽然美伦美泱,但是处处透着人工的富贵帝气,花儿草儿也变得匠气起来。这里,虽极少有人问津,却冬有冬的雅致,夏有夏的风情。拢了拢新出蕊的兰草,拐个弯就是太妃静居的门口的照壁……今日却多了两个陌生的宫女。
雅居今日有客……
静太妃今晨就找人传话过来,邀我品茶……呵其意看来不纯,施施然一笑,权当来看看是谁有这个天大的人情能说动她老人家万事不求人的大架……
心里有了底,上得这几步台阶就分外用心。
门口两个侍女的请安声,引得里面正对太妃背对着门,坐在那株茂密的桃红下茗茶的丽影螓首微转……啊……虽然心里有了预计,但是还是没有想到是……她。
花园里已经微微偏西的春阳斜晖脉脉,穿过远处宫殿那片金色琉璃,在她原本白皙的脸色上笼罩出一圈微醺的光芒。陪着她在这彩石子路上走走停停,还有2个多月就要临盆的身子让我走得很慢,她似也有着心事,步履极缓。前面就是跨水而建的浮碧亭,一栏白玉石桥底那汪青绿的池水点缀着几片嫩荷。
“你身子大了走动不便,我们在里面坐坐吧。”她对我微笑道。
进得这如宫殿般的四角方亭,许是一路过来走得发汗的我和她都不由得解开外罩的披风,让丫头拿了下去。披风下的她……原来也顶着个瓜样的肚皮,只是不似我的大,我这个赘物这次可又圆滚又硕大。
她顺着我的眼光瞅向自己的肚子,再看向我的,扬起嘴角轻轻一笑,似了然。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望着窗外那早荷上的正在采着花蜜的几只蜂儿出神。
“自打五岁我就开始识字、练琴、学画、弈棋,作为上三旗大臣家的闺女我很小就知道迟早会进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要终身侍奉的君亲会是当今……”她突然开口说到,阳光从她背后漫进,高贵的金黄色身影却带着落寞的语气。
“只是没想到的是十七个一起进宫的佳丽中最终带上后冠的是自己。”
她象是在整理着记忆的片段慢悠悠地说着,沉默半晌,看我一眼笑道:“可是我这个皇后羡慕的却是你。”
吓……查点从椅子上滑下,我慌忙抬起头对上她那满含兴味观察我反映的乌溜溜地眼睛。
“慧妃只是个靶子,皇上高高捧起来让大家都羡慕的美丽泡沫而已。从来能牵系到这个高傲的男人的心,哪怕些许……也只有你而已。”
我真没想到她今天约我出来要给我说的是这个……她见我瞪着大眼楞着看她,扯了下嘴角那朵涩涩地笑:“是的,一直是你,虽然我不想承认,也努力过是否能赢得这最尊贵的天子之心,但……”
“我和他大婚那日,他对我一直从容有礼,直到那个叫小末子的小太监的出场我才知道他一直坐在那出神的是为哪般。”她觑我一眼,轻道:“太监是没有耳洞的。”
实在忍不住了我轻轻吁出那口久憋的长气,她见我脸色大赦,接着道:“只是不知道他心中的人就是他口口声声叫的姑姑,虽然明白皇上早已另有所爱,却不知道是谁,他如同爱护自己的心子那样保护你,封锁着一切消息……直到……常宁那次被削爵……我才知道你的存在。”
她唏嘘着,眼睛仿佛穿过窗外那丈高的宫墙,象是回忆着什么脸色生起一片潮红……手轻轻抚上她凸起的肚子,见我也看着那手触及的地方她淡笑着侧脸,眼中莹莹带着雾气。
“那晚……也是唯一的一晚,南苑里的望日,他带着酒气进了我的帐慢……嘴里叫着的却是你的名字……茉儿……姑姑……”
原来……我努力消化着皇后给我传递的迅息,心里几股感情交替涌来。明明……但是怎么心里对她有所怜惜,甚至觉得……
她仔细端详着我的表情,似了然又似决绝:“呵……你不用同情我,我是皇后不是吗,没了爱情至少我还能把握住命运……皇后的命运。”
我想出口的话又退缩了回去……我怎么忘记了这里是宫廷,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你好,也不会有人会故意揭开伤疤示人,更别说贵为人极的皇后。她接下来定是要我为她做点什么吧……呵呵,实在不愿意自己染上这宫廷中爱推测话底下意思的毛病,不过事实如此。
心下微微奇怪……不知道她看上我哪点利用价值,呵……只要不伤害到烨儿和喜儿,能答应的我自然会帮忙,她对我也不坏不是么?
看着她虽怀孕却没见丰润的身子,脸色雪白眼神却闪着决然的意志光芒。
“孙敬说我肚子里的是格格而你则是龙脉……”
啊,她动起了我肚子里的宝宝的脑筋,我急急说道:“皇后,孙太医所言不可尽信,没准你生下来的也是阿哥呢。”
她摆摆手要我听她说完:“他虽然擅断胎密术,但是我也只信一半。不过,现在已经有了个大阿哥,难保以后不会有二阿哥、三阿哥。我既然能分走望日,淑妃、懿妃也自然会想以后雨露均沾。以皇上爱惜你的样子,定会给你的儿子一个好出生,与其找她们中的一个,不如找我这个中宫……纯僖,不就是先例吗?”
天……她看中的是我肚子里的……我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轻轻的喘息:“你要的是太子,可是我的孩儿可不一定被皇上立为太子啊,再说……我们生产的时间会相差两月,日子也对不上啊。”
“时间嘛我自有办法。”她咬下嘴唇继续道:“以他现在对你的情谊,再把这孩子放我名下,我真不相信他会立别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