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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醉书生-第30部分

小说: 醉书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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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素玉还保留了作人的原则,并没完全失去自我,可是她总是敌对者的一方,自己今后将何以自处?

突地,他想到楚素玉对自己所提的忠告,提防余宏和赵天仇,这么说,赵天仇也是“法王”的手下……

“大哥,你在想什么?”斐若愚见丁浩久不开口而神情又如此沉重,忍不住开口动问,毕竟两人亲如手足。

“哦!”丁浩收拾起紊乱的心思。“我在分析眼前所发生的各种情况,得一一小心应付。

若愚,我要先走一步,你随后安排送奉书回岛的事。”

“大哥不回岛上去看看?”

“我分不开身,反正岛上的事我刚刚已经明白交代了奉书,太极门议立门主的事迫在眉睫,我不能不管。”他当然不能袖手,一来不能让“半月教”并吞的阴谋得逞,二来对老酒虫的诺言不能不实践。

“那……好吧!”

丁浩到现在才想到小茉莉在姜老实面店里交给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不知道。心念之中,他从怀中掏了出来,打开,心头为之一震,里面包的是一面镂有八卦图形的乌铜牌,另外还有绢纸,他立即便醒悟过来了。

“若愚,小茉莉的本事还真不赖!”

“她在本门中是一流的手艺!”斐若愚笑笑。

“你最得意的弟子?”

“她现在是最得力的助手。”

“那这么—来……”

“放心,她这一手叫‘偷天换日’!”

“掉包?”

“大哥取笑了!”斐若愚脸上讪讪地,不管怎么说,空门的本身就不算正道,纵使所为是正,也不光明。

丁浩深悔失言,抬抬手道:“我走了!”

***

太极门。

正厅里,上供祖师神位,下设掌门关正良灵位,香花素供,白烛高烧,长老高弟依序环坐,一般弟子分层排立,首座长老“乾坤剑”唐一风在宣示门规之后,正式宣布立故门主关正良的大弟子宴松为继任掌门人。

仪式正要开始……

二弟子“神童”田秀突然起立,正色开声道:“各位长老、同门,仪式暂缓举行,弟子有话要说。”

所有在场的近百弟子全为之面上变色。

首座长老“乾坤剑”唐一风沉下了老脸。

“田秀,你有什么话要说?”

“田师弟,你有异议?”大弟子宴松跟着询问。

“长老、大师兄,不是异议,而是声明!”

“什么声明?”唐一风目芒闪了闪。

“照本门祖师爷定下的规矩,继任者必须要由现任掌门亲口或遗言指定,同时必须以信符为凭,这规矩不能破坏。”田秀沉缓而有力地说,每一个字都非常清楚,凌厉的目光掠过每一张脸,身形挺得笔直。

“可是……掌门人遭了不测之变,由长老集议决立并未违反规矩?”另一位长老谷斌开了口。

“嗯!”田秀点点头,还微微一笑。“谷长老所言极是,不过……如果先掌门早有安排,又如何说?”

所有的目光变为惊疑。

“田秀,你这话是有所指?”唐一风瞪大了眼。

“不错,当着祖师爷神位,先掌门灵牌,弟子能轻率发言么?”

“好,你说?”

田秀意态昂扬地环顾所有在场的长老执事和同门一周,然后才朗声道:“先掌门恩师一向闲云野鹤,去无定向,居无定所,最近忽与退隐之念,是以把传位之事预作了交代,发生意外乃是无法预测的不幸。”

全厅静得落针可闻。

“掌门人作了什么交代?”谷斌沉痛地问。

“掌门之位由弟子继承!”

这犹如一个巨雷,全场皆震。

“有凭证么?”唐一风窒了片刻才说。

“有,遗书与信符!”田秀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包扎得很严密的小包。

空气在此一刻似乎凝冻了。田秀好整以暇地拜起小包,放在居中供桌之上。

几位长老与门中高级弟子面面相觑,其余的则是惊楞。

首席长老唐一风凝视着田秀,许久。

“这里边是遗书与信符?”

“是的!”

“掌门人何时作此决定?”

“一个月之前!”

“掌门人何以遭致意外?”唐一风目射光芒直照在田秀面上,似要看澈他的内心,因为这是门户传承的大事,非要查个一清二楚不可。

“不知道,弟子还查无头绪。”田秀神色自若。

唐一风沉思了片刻,宏声道:“各们同参,即然掌门人事先有了安排,当然以他的遗命为重。”说完,解开了小包,摊开,里面是一张绢纸摺成方形,整齐地包着一样扁平的东西,当然是掌门信符无疑了。

靠近供桌的目光全部集中。

其余稍远排列的摒息以待。

唐一风表情严肃地打开纸摺。

“呀!”惊呼之声突然暴起。

田秀面色惨变。

绢纸是白的,一个字也没有,而里面包的是块铁片,根本就不是信符。

唐一风老脸连连抽搐。

“田秀,你这是当儿戏么?”声色俱厉。

“田秀,你胆敢胡为?”另一位长老目中爆出火花。

“这……这怎么可能?”田秀已面无人色。

“田秀,你当着祖师爷的神位竟敢作这欺祖之行?”大弟子宴松激动得全身发抖。

所有参与大典的弟子全惊呆了,但他们没有发言的资格。

就在此刻,一名执事弟子匆匆越众而入。

“禀长老,有客人求见!”

“什么样的客人?”唐一风大感意外。

“对方自称是‘都天教’四大尊者之首的‘掌令尊者’,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面见唐长老。”

全场又是一阵震撼。

“有请!”唐一风抬抬手,又道:“各弟子暂退!”

所有排立的各代弟子纷纷退到厅外两厢。

一个蒙面人在那名执事弟子引领下进入大厅,停在厅门内两步之处,先遥对供桌太极掌门的灵牌抱拳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肃立,澄澈的目光扫了现场一遍,开口道:“区区‘都天教’属下‘掌令尊者’那位是首座?”

“老夫唐一风,太极门长老,恕无法设座待客!”

“不必拘礼!”丁浩作了个手势。

“尊者就是为敝先掌门立碑之人?”

“正是!”

“老夫谨代表本门所有弟子向尊者致谢!”说完抱抱拳。

“长老忒谦了!”

田秀显得含促不安,其余的都保持镇静。

“尊者光临有何见教?”

“特来传达贵先掌门的一句临终遗言!”

这句话不啻九天雷震,震惊了全场,掌门人居然有遗言,而托付的对象竟然是“都天教”

的尊者,的确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

“老夫等恭聆,请尊者宣示?”

所有的面目除田秀之外全都转为肃穆。

“掌门之位各长老依门规由大弟子继承,至于掌门令符,已委托一位武林正义之士暂代保管,时机到时即行奉回。”丁浩这么作有其目的,他顾虑到“半月教”的阴谋不遂之后会对太极门不利,而太极门绝无力自保,所以不揭穿田秀叛门欺师灭祖的事实,以免“半月教”

恼羞成怒,那太极门真正地便要遭劫了,这是他一番苦心。

蓦在此刻,—个老叫化直闯而入,是老酒虫。

有几名弟子现身拦阻,却为唐一风喝阻,因为他知道老酒虫与故掌门关正良之间的交情,而老酒虫在丐帮中位份不低。

老酒虫直趋供桌之前,手扶桌沿,大哭了三声,然后含着两行老泪转身扬长而去,至始至终不看任何人一眼。

这的确是极罕见的吊唁方式。

所有在场的全直了眼。

田秀已经乘这机会悄然溜走。

当然,田秀开溜没逃过丁浩的眼,但他故作不知。

“各位,区区话已传到,告辞!”丁浩抱拳。

“老夫恭送!”唐一风忙上前。

“不必!”丁浩疾步离去。

***

田秀急急赶路,他不但掌门梦碎,而且无法再回本门。

一条身影突然横现身前。

田秀一看,登时亡魂大冒,现身的赫然是“都天教”的尊者,蒙面,同样的服饰,他无法分辨对方是四大尊者之中的什么尊者。

“田秀,你听着!”声音略带沙哑。

“阁下是……”从声音他判出不是刚才的“掌令尊者”。

“屠龙尊者!”

“屠龙尊者?”田秀惊悸地退了一个大步,无论是什么尊者也都惹不起。

“你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甘作邪魔门户的鹰犬,百死难偿其辜,你的脑袋暂时寄在你的颈子上,如被本尊者发现你继续为非作歹,杀无赦,告诉你们主子,绝不许对任何名门正派施展阴谋,否则将付出灰飞烟灭的代价,滚吧!”

田秀半声都不敢吭,如丧家之犬般奔去。

一个瘦个儿的青轻小伙出现在旁边的树丛间。

丁浩一眼看出是方萍的改装,因为在姜老实的面店里,她和小茉莉都在余宏眼前露了相,所以只好再次改变形象,以免被半月教的人找上。

“主人,为何不杀了那姓田的败类?”

“现在还不能,杀了他会为太极门带来麻烦,等以后由太极门正以门规才是正途,江湖规矩不能破坏。”

“如果他继续为害江湖呢?”

“我有处置之道,奉书呢?”

“由斐掌舵亲自护送他回岛。”

“你找了来有事么?”

“半月教总坛已经撤离上清宫!”

“噢!搬到什么地方?”

“我们正在查,还有……”“还有什么?”

“我们跟踪一个形迹可疑的中年妇人,她跟舅老爷余宏密谈了许久,然后进入‘春之乡’便不再出来,小茉莉在附近守候,我来找主人,那妇人有一样特征,额头顶上有一绺白头发,很醒目也很少见。”

“我知道了,你先走!”

方萍沉吟了一下。

“舅老爷居然要杀奉书,他到底是什么居心?”

“他……可能受人利用……”丁浩不能说出全部真相。

“受人利用也不至于到对自己人下手……”

“你快走,我们之间的关系必须保持绝对隐密,你不能一而再地改装易容,这件事我会审慎处理。”

方萍缩身退入树丛,消失。

丁浩长喘一口气,实在,他也想不透余宏为什么要如此丧心病狂?

突地,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由连打寒噤。

太极门的故事是一面镜子。

如果,“法王”控制余宏的目的与田秀相同,那便太可怕了。“齐云庄”执南方武林的牛耳,而余宏是庄主余化雨的继承人,“半月教”野心极大,志在一统武林天下,跟当年的望月堡与金龙帮相若,而“黑儒”和离尘岛被视为野心得逞的最大阻碍,原先判断是金龙帮余孽作崇恐怕要修正了,金龙余孽很可能也是被利用的工具之一。

丁浩越想越觉得事态相当严重,演变的结果将是武林空前的一场浩劫,说夸张一点,说不定是武林末日。身为“黑儒”的传人,有力挽狂澜的责任,这样一比较,小强之被劫持便显得不那么严重了。

“桃花公主”楚素玉已成了关键人物,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已经产生了不甘作工具的倾向,同时,她在“半月教”中位份不低,如果她肯合作,对除魔术道、消灾弭劫将是一股极大的力量,足可动摇“半月教”的根本。

余宏能觉悟而反正么?这也是重要关键之一。

这么一憬悟,丁浩的心理起了很大的转变,在作法上也必须跟着转变,斗智斗力双管齐下,配合并进。

于是,他隐入树丛,改装之后上路。

***

桃园。

春之乡,残红已经褪尽,换上了翠绿的新装!累累的桃实从嫩叶中伸挤出小毛头,较技迎宝的游戏已成过去。

丁浩飘飘然来到,现在他是“醉书生”。

望着紧闭的园门,他没有敲,却引吭而歌——

“醉里吟南无,

壶中现弥陀。

君不见太白放荡长安市,

佯狂高歌!

人生朝露,去日苦多。

韶光似水,转眼南柯。

……………

“咿呀!”一声,门开了,是个很美的青衣少女。

“醉公子,欢迎光临,我家公主刚刚远念着您!”青衣少女笑得很甜。

“你叫什么名字?”“小青!”

“噢!小青,好听也好叫。”

“请进!”

丁浩随着小青朝园深处走去,园子占地极广,已经过了他以前熟悉的地段,但小青仍没止步的意思,速度不减,这后半段对他而言是陌生的,房舍构箅跟前半段大异其趣,坚实但不精致,景物也谈不上美。

“你们公主换了起居的地方?”他忍不住问。

“没有,这是她练功的地方,外人从没来过。”

“哦!”丁浩口里应着,心里仍不免狐疑,怎么今天突然会引自己来她练功的地方,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一个大荷池呈现眼帘,一座高出欠面五尺多的小型的宫殿建在池中央仿佛一个小岛,一条窄窄的栈桥通向殿外长廊,少说也有四五丈长,宫殿的窗子很特别,不是习见的簪花格,而是横直的大方孔,黑黝黝的窗条有酒杯口粗,可能是铁的,这又象是牢房的铁栅了。丁浩心里犯了嘀咕,直觉地感到情况十分异样。

“这就是公主的练功房?”

“不错!”

“怎么象是座牢房?”

“公子说笑了,武功种类繁多,某些功夫必须要这种坚实的建筑,就象少林寺……罗汉堂什么的。”

“唔!不无道理。”

“公子自己请,小婢不奉命不能过去。”

楚素玉突然出现在殿门回廊上,青绢包头,—套紧身劲装,更显出曲线玲珑,别有一番风韵,虽然隔得远,但脸上的那道刀疤却清晰可见。

丁浩的感受相当复杂,那道疤是为自己而留的。

楚素玉招了招手。

基于对她的情感与信任,丁浩毫不犹豫地踏上栈桥,从容地走了过去,很快地接近,他上了殴廊,现在是渎面相对了。楚素玉的脸色很不正常,眼神尤其怪异,眼睛里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但又不能出口的样子。

“醉哥,我好想你!”楚素玉开口了,但话意和表情完全不搭调,就象是不会演戏的人在啃脚本。

丁浩心里立即起了警惕,他意识到这当中有文章。

“醉妹,我一喝酒便想到你!”丁浩将话应话,目光中也流露出一种我心里已经有数的神色。“我不知道园里还有这么一间不同凡响的练功房,你正在练功?”

“是的、请进!”楚素玉侧身抬手作出肃容之状。

“我可以进去?”丁浩故意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这又是话中有话,练功房并非待客谈心之所,那有求之不得的道理。

两人并肩而入。

练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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