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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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南柯见状,不忍见青蝉被辱,急使全身之力滚动背过身去。身上肌肉,竟在极端愤怒中颤栗。
那汉子见梦南柯模样,狞笑道:“你这小子扭什么?难道吃醋不成?你不想看,老子偏要你看跟老子学几招,以后好与那奢老儿上阵较量!”
说着,跑过去将梦南柯翻过来对着这面。梦南柯见青蝉在极度羞辱中蟋缩着雪白的胴体,痛苦得差点昏过去。
那汉子得意地笑着,开始脱自己的衣裳,忽然门一开,那兰天野复又回来,一见牢内情形,又惊又怒,对跣脚汉喝道:“曹天海,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不放心回来,哼……”
那叫作曹天海的汉子忙停止了脱衣,满面尴尬地回过头来,对兰天野道:“哼,这小女子又有什么味儿?老子是瞧不惯刘挺那小子的得意劲,有意不让他吃头口……”
兰天野忙低喝道:‘不可胡来!少将军若发现这小妞不是原装货,被你先抽了头去,其结果你是知道的!“
“这……”
曹大海粗胀着脖子,顿时蔫了气,提起裤子,嘟哝道:“算了吧,算我倒霉!”
兰天野抚慰曹大海一阵,笑道:“这小妞的事少将军已知道了,今晚就要用,你千万忍着点!马上就要打九丝城了,那里面的野味多着呢,到时由你受用就是了!”
曹天海无可奈何地笑笑,退出牢门。
兰天野抓起地上青蝉的衣裙,走到她的面前,一见她雪白的胴体,双眼顿时冒出火来,伸手在她胸前摸了两下,死劲咽口水,将衣裙丢在她身上,喝道:“快将衣裳穿起,一会儿少将军来时,可不许忸怩!”
说完怕自己忍耐不住,急转身走了出去,从怀中掏出一把大锁将牢门锁上,对守在门口的曹大海道:“曹贤弟,不是为兄的存心要委屈你,暂时忍一下,对咱们是有好处的!”
曹大海闷闷地哼了一声,换上锦衣卫服饰,怀抱鬼头刀在年门前坐了下来。
梦南柯听到兰天野与曹天海走出牢后,仍闭着眼,以免看见青蝉穿衣裙,让她难堪。
谁知好一会儿,竟不闻动静,梦南柯正奇怪时,却觉面前有喘息之声。急睁眼看时,竟是青蝉爬到他的面前,秀目噙泪,正痛苦地瞅着他。
梦南村见行蝉还未穿好衣裙,连忙又闭上眼。却觉青蝉纤纤细指,已开始费劲地替他解身上的绳索。
青蝉因穴道被制,气力竟不如无功之人,费了极大的劲,方替梦南柯解开身上的绳素。
梦南柯费了根大的劲,免强站了起来,见青蝉衣裙凌乱不堪,不敢多看,急扶墙站着看这牢时,原来是一个石窟,唯一的一道门乃厚铁板制成。不说此时功力未复,奇+shu网收集整理就是平时,也休想凭功出去。
梦南柯扶着墙逐一敲了一阵,皆是实心,再无旁门,顿时灰心。再看青蝉时,因刚才被曹天海剥光之事被梦南柯看到,竟羞得不敢看他,唯低头饮泣。
梦南柯见石壁坚硬如铁,无路可走,不由沮丧地坐了下去。
呆坐一会儿。却觉青蝉羞涩地挨了过来,伸出纤纤细指,为他解穴,却因功力未复,指力不济,费了极大的劲,方才解得梦南柯的哑穴。
梦南柯一旦能说话,急低声问道:“姑娘所受制的穴道在哪里,待我替你解开!”
青蝉忙指出被点的几处穴道,梦南柯也因功力未复,指力不济,只解得青蝉哑穴。
二人彼此互相解穴,皆费了极大的力,不由瘫软在地。
梦南柯从那伪称兰天野的刘统领及曹大海的话中已发现魔琴主人,竟是御林军的锦衣卫统领,心中这一惊着实不小。连想凌大侠被这伪兰天野用一假琴骗来戎州,中原群雄群起而攻之,差点在中原武林中引起一场拼死的争斗,竟不寒而栗。继而再想到中原武林人士目前以为魔琴在九丝城中,以及这刘统领多次以…人军师面目出现之事,立刻意识到,中原武林人士与九丝城…人之间,必定会引起一场激烈的拼斗。
朝庭为什么要这样干呢?
梦南柯想到朝庭二百年来,十数次派兵征剿…人,每次汉士官兵,皆不下十万人马,但皆未将…人征服。九丝天险,大兵每望而不敢进。
但若中原武林与…人发生冲突呢?
九丝天险,难得了官兵,但绝阻不了身怀绝艺的武林人士!要使武林人士进攻九丝城,那系着中原武林十大掌门血仇的梵天慑心琴,则是最好的钓饵!
联想魔琴对黑白两道的略一骚扰后,即由伪兰天野出面交一假琴与中州凌大叔保送到戎州来,吸引中原群雄到九丝城来攻打…人,梦南柯即明白朝庭这一箭双雕之计,是何等的毒辣。
既而,当武当四子围住凌大侠夫妻,假琴即要露馅之时,真琴骤现,让凌大叔夫妻安全离去,又让群雄咬钩不放,这就不难解释了。
但父亲早就告别武林,闭门不管江湖上的事,朝庭怎也要向他下毒手呢?这是梦南柯怎么也想不通的理。
就在梦南柯对一系列怪事思索的时候,青蝉却因天色渐暗,竟坠入无比的恐惧中。
因为,从伪兰天野的口中,她已知道一个叫少将军的人在今晚会来占有她。在她这功力未复之时,她是决无力反抗的。而最可怕的,是那少将军会象刚才那跣脚汉一样,当着梦南柯——她早已芳心暗许的人面前侮辱她!
此刻,青蝉脑中什么也不想,只想着那可怕的时刻的到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牢门口射进来的一线光逐渐暗下去,心,却随着这暗淡恐惧猛增。在此刻,青蝉唯一的依靠,就是身旁的梦南柯。而他,也象她一样,穴道被制,虽不象一般被制了穴道的人那样一动也不能动,但一身功力,也是半点也发不出来,唯能走动而已。
青蝉想到了死。但是,目前她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不知不觉地,青蝉偎到了梦南柯的怀中。
梦南柯紧张地思考之余,似觉得怀中抱着一个香软的身体。出自本能,他不知不觉地开始抚摸青蝉。当摸到青蝉胸部时,不由一惊,急看时,才发觉不知何时偎到他怀中的青蝉。梦南柯顿时大窘,怕青蝉认为他乃轻薄之徒,想推开她站起,但见青蝉那泪眼盈盈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实在鼓不起勇气。而青蝉挽在他腰上之手,此刻已挽得更紧。
*=奇=*原来,青蝉被梦南柯轻轻抚摸之时,竟感到身上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意,不知觉的竟引来一阵颤栗。想到求死不能,一会儿将要被那少将军施暴,一个勇敢的念头在青蝉脑中升起,不由将梦南柯抱得更紧,抽泣道:“梦公子,我知道我爹爹早同意将我许给你,但我命薄,此生已不能与你相随!一会儿,我就会……会……不,我不能将我的……处女宝……给那强徒!我要……要给你……”
*=书=*梦南柯闻言,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方缓过神来。在这生死之际,这事他连想也不敢想。
*=网=*他想拒绝,但看泪流满面的青蝉,如带雨梨花,楚楚可怜至极。想到她一会将遇到的暴行,梦南柯更是不忍推开她。
梦南柯忍不住,竟起了亲吻青蝉的念头。
青蝉自那念头一起,便觉浑身血液沸腾,心中充满了一种渴望,忍不住抱紧梦南柯仰起脸,掀起了小嘴。
梦南柯一阵心跳耳热,正要低下头去。不知怎的,猛地想起在平都鬼府中,勾魂使者当他的面奸淫香姑的惨相,惊然一惊,竟猛地推开青蝉站了起来。
青蝉自己打定献身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之后,便自杀身亡,决不受那少将军侮辱的主意,便觉周身热血沸腾,为这一念头激动得芳心狂跳。
被梦南柯这一推,青蝉那狂热的心,顿如跌落冰窟,茫然地望着梦南柯,失声道:“你……你不爱我?”
梦南柯失神地摇了摇头。
见梦南柯摇头,青蝉芳心稍安,忙道:“那公子是……不愿意?”
梦南柯又摇了摇头。
“那你……是为什么?”青蝉见梦南柯又摇头,不由悲切地扑到梦南柯怀里,泣道:“那么公子是怕……怕失礼?但是,你是我最爱的人,我的处女宝只能给你,我不愿……不愿让那歹徒夺去我的……”
梦南柯将青蝉揽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摇头道:“是……是不能!”
“为什么?”
青蝉抬起头,紧盯着他。
梦南柯想了想,痛苦地闭上眼睛,道:“这事……关系着一个姑娘的声誉,你能替她……保守秘密么?”
青蝉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已是快死的人了,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能保守?”
梦南柯见她惨淡的脸,实在不忍心让她带着终生遗憾死去,狠了狠心,道:“我为什么不能的原因,是为了香姑……”
当下,梦南柯将香姑从她娘的增减九宫八卦阵中救出他及凌如风夫妻,被疙蚤笼赶出家门后,又从肉蒲团手中救他,以及知道他陷身鬼府之事,竟舍命救他,以至被白无常要挟,以自己的贞操向白无常换出他的命之事,一一向青蝉讲了一遍。
青蝉一听香姑为救自己的父母,竟被赶出家门之事,不由肃然起敬。及听到梦南柯不顾一切地到鬼宫来救她时,更是感激不已,不知觉间,将梦南柯偎得更紧。后来听到香姑为救梦南柯,竟被白无常当着梦南柯的面奸淫时,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冲出牢去,将那白无常从地宫中揪出来揍死。但突然间,发现自己竟还偎在梦南柯的怀中,而梦南柯竟忘情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和后背时,竟羞得浑身发热。欲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又舍不得。一时间,那种男女之间第一次肌肤相触时所引来的无比快意,竟象闪电似的传遍青蝉全身,引来一阵又阵的颤栗。
而梦南柯却全然不觉,仍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一边抚摸着青蝉,一边沉思道:“我也知道,你我两家的父母,早有结秦晋之意。我虽没见过你,但从爹爹口中和旁人口中,得知你是一个极好的姑娘,是我梦寐以求的姑娘。但是,当我离开鬼宫之时,我己许下宏愿,只要我的功力一恢复,我便一定要去救香姑,并娶她为妻,因为……我只能娶她了!所以,圣手神医替我放出体内尸龟之毒,我便急急向平都去欲救香姑。没想到,在半道上遇这魔琴……”
青蝉却并未注意到梦南柯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偎在他怀里,享受有一生从未享受过的幸福。
她知道,她与梦南柯之间,无论生与死,只有这么一会儿相偎的时间了,她要抓紧这难得的光阴,尽情享受一会儿。
而梦南柯仍在诉说着心里的活:“那该死的锦衣卫统领,想将我送给酷爱男风的土司当娈童,这对我武林人士来说,乃刻薄的污辱!我与你一样,已抱定一死的决心,但是,在死之前,我不能做出对不起香姑的事……”
刚说至此,牢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接着听见一声猛喝:“什么人,竟敢来打劫牢中御犯?”
这喝声刚落,便闻牢门外,传来那跣脚汉曹天海一声惨叫,接着,又传来刀剑砸牢门大锁的声音及远处不少人吆喝着跑来的声音。
梦南柯与青蝉同时一惊,青蝉出自本能,倏地从梦南柯怀里跃起。这一跃,青蝉竟惊奇地发现自己被封的两处穴道,居然全部都解开了。
原来,青蝉因被梦南柯那一阵抚摸,引起体内血液沸腾,不知觉间竟将被封的穴道撞开了。
而梦南柯却仍全身乏力,站不起来。
青蝉试一运气,竟周身通畅无阻。听牢门外的声音,却是刀剑交鸣,打头甚急。那砸门的声音,响了几下后便不响了,想是劫牢之人杀了曹天海后,周围的锦衣卫闻声赶来。来不及救他们,已与锦衣卫战在一起。
二人听门外喝声时,竟是十几个大内高手,正在围攻一个女人。
青蝉功力一复,急去替梦南柯解穴。这回指力虽到,却又因那点穴手法怪异,青蝉推了一阵,不但未解开梦南柯被封的穴道,倒痛得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青蝉连推一阵,解不开梦南柯穴道,也是急得额上冒汗。梦南柯急道:“姑娘不必为我解穴了,你快设法突出牢去,告诉你父母,魔琴主人是大内统领刘……刘……”梦南柯只知伪兰天野的姓,却不知其名,急一阵道:“反正不能让他们与…人互相残杀,让……”
话未说完,忽听外面的声音大乱,似又有高手赶来劫牢,只听几声惨叫之后,牢门外又响起了砸门的声音。
青蝉急扶梦南柯起来,只听哗的一声,门已被人一脚端开,一个女子急叫道:“公子与小姐快走,我掩护你们!”
刚说至此,两个锦衣卫已奔至这女子身后,两把长剑,倏的劈向这女子后脑。
这女子闻风辩器,将手中鬼头刀怪异地向后划个弧形,荡开劈来二剑,喝声:“公子快走!”又返身抵挡追来的大内高手去了。
梦南柯闻这声音甚熟,似是香姑,却因她蒙着面,看不清。她手中那鬼头刀,却是那跣脚汉曹大海的。
青蝉见梦南柯全身无力,顾不得嫌,急将他背在背上,冲出牢门。在门口被那曹天海尸体拌了一下,差点摔倒。想起剥衣之辱,青蝉一脚将他脑袋踢烂。见那蒙面女时,正手挥鬼头刀,也用一种十分怪异的刀法挡住十来个大内高手的进攻,一边回过头来对青蝉叫道:“小姐快背公子逃走,公子的马在谷外林边!”
青蝉秀目一张,见一个老和尚与一个葛衣老者,正在另一边挡住攻来的大内高手,情况甚急,也顾不得多说,急从地上拾起一把剑,背有梦南柯急走。不料前面,突地又闪出几个锦衣卫上。青蝉背着人,一手持剑相接,只两招,便被对方逼得连连后退。
正危急时,突觉眼前人影一晃,那葛衣老者手挥一把小药锄赶来,只几招便将几个卫士击退。
只听那边老和尚叫道:“神医快带他们逃走,不要管我!”
那葛衣老者几招将前面锦衣卫逼退后,急向青蝉挥手。青蝉背着梦南柯急跟在后面,弯弯绕绕地跑了一阵,也不知遇到多少高手阻拦,皆被那葛衣老者冲开,来到一个小树林旁,青蝉见林边果有一匹白马,急跃过去,将梦南柯扶上马背。
那匹马正是梦南柯的雪里追风,一见梦南柯,不由欢嘶起来。
葛衣老者抨锄挖断拴在树上的马缰,袖袍一挥,将青蝉带上马背,急向青蝉道:“你们快向南走,老夫去接应一下水镜上人与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