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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大唐绮丽客-第13部分

小说: 大唐绮丽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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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良娣摇了摇头,“还未取名。”转向丽阳,“妹妹取一个吧。”

丽阳上上下下观赏着,拍手说道:“好漂亮的马儿。”歪了头想了想,“叫芦雪。怎样?”

萧良娣称赞道:“好名字,就叫卢雪。”说着话,又抬手示意,宫女将马旁用布遮掩的一块东西掀起,露出尊石像。这是个异国美女像,雕刻精湛,肌体细腻,面容光滑,五官秀美,给人以赏心悦目的美感。

丽阳看了,喜道:“好美的人。”又叹道:“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儿么?”

萧良娣笑道:“这是根据真人雕塑,她的名字叫海伦,是特洛伊王国的王后。”说着,便命宫女牵马下去,开始表演。

随着音乐的奏响,绚丽的马舞展现起来。丽阳很快沉浸入一种愉悦,萧良娣这时才以目相视,站起来引我进入后殿偏室。这个时候,真正的好戏才算上演,马舞和海伦像不过是一把刀的陪衬。艺术,毕竟不能同武力相等。所有外表华丽的东西,在强悍的破坏力下,总是化为乌有。

宫帏的塌上,对放着两张茶几,纹理古朴。几上放着茶壶茶具,屋子正中的刀架上,托着柄式样别具一格的短刀。

萧良娣缓步走近摆着小炉的茶几,缓缓坐下,伸手请我坐了另一张,回过手点起了小炉的炭火,沏起新茶。我端坐几后,目注那刀,对萧良娣道:“这可是小太刀么?”

日本武士刀,只有小太刀是短刀,且并不常用。武士刀佩有三柄,二柄一长中短,最后一柄仍是切腹。小太刀并不是主刀,但在宫本半藏这种宗师级手上,是长是短并没有分别。

萧良娣微微笑着,放下茶壶,从对面的几后移过,将刀抓起,纤纤五指握着刀柄,说:“正是。我跟从宫本先生习的便是此器,小太刀刀身秀丽狭短,更方便于女子,所以这路刀法向来是女人学的多。”

“弥月天药师同宫本半藏相比,那个更好?”我望着那刀,沉思着问。

“如萤之于皓月。”

我微微颔首,又说:“娘娘在棋院,棋宗剑术比之刀宗,又如何?”

萧良娣说:“剑与刀,是不一样的,但我在棋院要久,所以仍旧要说剑为上。”她说着带刀转回茶几,放下刀,端起几上的茶壶,接着演绎茶道。纤指变幻,态若修仙。

茶香徐徐,静了一阵,听萧妃说道:“鹰七小先生,阿武与你无关,你又何必插手?”

来了来了,虽料萧良娣必有此问,但这样直入直出,还是让我惊奇。

“娘娘万金之躯,又何必与出家人念旧?还是放手了吧。”我避而不答,反问道。

萧良娣面容平静,说:“是陛下念念不忘,我与王思灵慧,不过是斩断尘缘而已。”

我微惊,王思灵慧,便是王皇后。这内里还有唐后,事情严重了。但到此不能退步,就算真有皇后,也顾不得了,“陛下知道了,会怎样?”

萧良娣道:“胆大妄为,以你为最。”

“怎及得上娘娘。”我针锋相对。

萧良娣不怒反笑,“小先生可是自思宫内无处没有鹰门高手,所以不惧么?”她说着,端壶将壶嘴向我,手捏处,水似细柱,横空注入我面前砂器。

“不敢。”我行礼相谢,便于这时,刀光一闪,杀气滂沱。宫本小太刀法,已然发动。借着那茶,寒芒激水,如珠落玉盘。

我急仰身,手捏剑诀,躲避刀锋。耳边听萧良娣悠悠说道:“要看我这把小太刀,当以身相试,不试刀法,怎知其锋?”口中说话,手上不慢,一字一刀,刀锋逼喉,冷雪凝霜。而我则运用“流水诀”身法,辗转反侧于刀丛。流水诀是我娘的身法,可以在小范围避凶。母亲天姿绝慧,这套身法使起来秀丽曼妙,脚步不动,专以身姿手指闪避招架。

袍袖挥洒,衣带飘飘间,耳闻萧良娣在我身边,赞叹低呤:“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这曲“在水一方”,正是“流水诀”的要意。只是身法虽妙,但那刀光,却始终不能抛离方寸,围着我苦苦相逼。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2:大明宫阙。快意刀锋胜似雪。红颜一怒

萧良娣宫本小太刀法达到的水准,使我吃惊,完全出乎意料。照此看来,她的武功比之武媚高了十倍有余。跟她接手不过片刻,却已险象环生。而且刀刀指向喉部,大约是知道我身着软猬甲,所以直截要害。
“流水诀”身法绝妙,武林皆知,萧良娣吟咏“在水一方”,这首李延年的好曲,是我娘初创此法的原意。身法一成,就与弥风派教席门客“月夜凤舞”南宫明比试,击败南宫家绝技“凤舞九天”身法,当时就是吟唱了此诗,从那时起“流水诀”名扬四海。萧良娣虽在百济,也早耳闻此诀大名,一见我使出这身法,明秀绝伦,立知是流水诀,赞叹之下,便吟了这诗。萧良娣嗓音柔美,漫漫吟来,纤手间刀光森森,和我近身搏击。而我身姿重幻,闪挡灵巧,十指挑拨,弹动的那刀流光彩照,二相辉映,竟有种说不出的明丽动人,妩媚风华。

我却经受不起,“流水诀”一变,使“指尖桃花”,这式不再一味闪避招架,是进手招术。右手五指揉转,铮的一声,小太刀停在了颈间,被我两指紧紧夹住。这次由于我早戴上了陆玉沉赠送的指套,没有象上次那样受伤。心下暗暗感激二师姐的体贴入微,如不是它,流水诀中的指功便不能施的这样自如洒脱,说不定一上手就为小太刀划破流血。

小太刀受阻,萧良娣并不回夺,握刀停滞不动,说道:“好身法,好指法!小先生深得父母真传。”

我捏着刀锋,不敢放手,左手剑诀不撤,道:“娘娘的刀法果然不同,宫本小太刀,好生了得。”又道:“其实要看刀法,不必饶娘娘亲手,派个下人便是。”这句言下之意,就是杀人何用堂堂大唐贵妃?

萧良娣目注我手指,微微一笑,说道:“宫帏深似海,有些事是不能靠别人的。而且我久不舞刀,今日能得剑院小宗主指教,不胜手痒,让小先生受惊了。”松手放了小太刀,'奇·书·网…整。理'提。供'向后一坐,似一片云彩,着地滑出,退到茶几边,“此刀仍东瀛名将所佩,你看怎样?”

我坐正身躯,转过刀柄,伸右手握了,横刃细观,“好刀!”二字脱口而出。随后挥刀一掷,从萧良娣脸侧飞过,准准插进她后面茶几上摆的刀鞘。嚓的一声后,刀锋消逝。

萧良娣面不改容,对适才一刀视而不见,只盯着我,默不作声。几根发丝从她耳际垂落,慢慢下坠,还未到地,突然我面前几上“咯咯”轻响,茶碗开裂,一分为二,水花四溅。紧接着,茶几成几何分割,崩塌于地。

刀锋一快如斯,让我眉头上扬,吸了口冷气,一拍手,忍不住又道:“好刀!”

萧良娣默然片刻,方说道:“小先生既喜欢,这刀就送你。只是……”她说着顿了顿,“要请你答应一件事。”

我袖手端坐,道:“什么事?”

“不要再管阿武的闲事。”

我摇了摇头,“娘娘还是这样执迷不悟,为何定要置阿武于死地?”

萧良娣道:“你可知阿武是什么人?只要她入宫,其祸不小。”

我“哦”了一声,再问:“阿武只不过是个平凡女子,又怎么了?”一面说,一面暗想:糟糕,她知道了阿武的底细。

“阿武是魔教传人,阿修罗氏。”

萧良娣的这个说法,又出人意料,到现在阿武已被人按了三种罪孽,一种是星宿派,认为她是女祸,主天下大乱。一种是杜鹃院,证明她是魔教法师杨不败之女。最后一种就是萧良娣此刻说的,指认她就是魔教传人,阿修罗氏。无任是那一种,都构成阿武可杀,必杀的理由。

“娘娘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个消息?”我一脸不信。

萧良娣以手抚发,缓缓说道:“这事就象刚才的挥刀一掷,我知你必不伤我一样,千真万确。你不信也不行,只因这话是王思灵慧告诉我的。”

我怔了怔,“东宫说这话,可有根据?”同时对萧良娣临危不惧,面对刀兵不避,暗生敬意,这女人真是不可小窥。我虽无意杀她,但为情势所逼,可能的伤害就不一定了。

“慈航斋说的话,向不胡闹。”萧良娣冷下脸,责难之意不言而喻。

我一时无言,萧良娣又一次抬出唐后,让我没办法辩驳。王思灵慧,慈航斋门下,师学谢小俞。是自平阳公主后,又一个出身权贵的慈航斋弟子。而做为大唐皇后,她又是绝无仅有的。可是如果慈航斋认定阿武是魔教传人阿修罗氏,那么当初推荐阿武入杜鹃院选秀的,又是谁?还不就是慈航斋!这当中不是有人说谎,那就是慈航斋自相矛盾,自打嘴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哼,可笑!”我终是不能缩头,这时做乌龟,也太迟了,“娘娘一口一个王思灵慧,我却怎知这话是否皇后娘娘所说?而且,娘娘始终认定阿武会再次入宫,这话也说得好生武断。”

“陛下到如今不忘情,阿武入宫只是迟早的事,除非……”萧良娣说到这没有说下去,我忍不住问:“除非怎样?”

“除非你保证她不入宫。”

“我……”我这下又呆了,“这话怎么说起?我怎么保证?”

萧良娣微微一笑,“这就要小先生努力了,你怎么做是你的事,但小先生既要英雄救美,这事就应承了吧。”

咦咦咦,这事怎么这样了?我一点也没想到要阻碍阿武入宫,可是萧良娣为什么会提起,如果这是一种退步,以她的身分,似乎有点不对,好象她怕了我似的。她老公是大唐皇帝,我娘其实是她下属,她不必这么低三下四,要我来做什么保证?

萧良娣眠着嘴,笑意盈盈,款款站起,“好了,丽阳公主怕是等急了,我们出去吧,再不去,怕是要打进来了。”接着这话,屋外丽阳的叫嚷声传了过来:“阿聪,阿聪,你在哪?快出来!……死奴才,滚开,拦着人家做什么?”然后是一阵杂乱脚步,一阵鬼哭狼嚎,很明显是丽阳公主不爽,拳脚动粗,让淑妃的宫女们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才实学的野蛮。

我有些一头雾水,跟着站起来,门就在这时“嘭”的一下倒了,丽阳满脸怒意中带着怛心,一脚踢进,看到了我,方舒了口气,说:“阿聪,我烦了,送我回宫。”

萧良娣笑道:“妹妹急了,云都尉不过是来观赏我新得的小太刀。没事的,怎么?怕我吃了他!”

丽阳通红了脸,瞪了一眼萧良娣,拉了我便走出淑妃宫。我跟着丽阳,心下却在想着萧良娣的销魂笑容,那背后有着什么样的迷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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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23。大明宫阙。宫里宫外。疑海起涌

辞了丽阳,我带着满腹疑问回到剑院,有心想向父母请教,但这事又不好说。我与阿武的交往,从不对母亲说起,而且事关私情,还不是我的,未能得到阿武同意前,怎能随意泄露。
当晚没有睡好,到了天明时份,狄仁杰来了,打断了我的晨练。我收剑问道:“狄五哥,这么早,有事?”

“秦二哥在白马寺,听说云兄弟近日得了一柄好刀,特来相请。”狄仁杰满面春风,笑道。

狄仁杰,并州太原人,相貌奇清,手长脚长,配着瘦瘦的体格,因得外号“竹子”。祖父狄孝绪,任贞观朝尚书左丞,父亲狄知逊,任夔州长史。出身也算大家,在京日久,拜禅宗六院悟空为师,学了一手易容术。为人极精明,秦怀玉对他甚是看重,提携他也入了讲武堂。

听了他的话后,我怔了怔,说道:“什么好刀?”随即想起萧良娣的小太刀,当时她曾说过要送,不过丽阳闯进后便没提起,因此上我并没有拿到。

“有是有一把,不过不在我手上。”我奇怪了,“昨天的事,是谁说出来的?”

狄仁杰笑了,说道:“你以为是谁,大明宫有兄弟值班,看见你了。”

“啊,昨天是谁的班?”我明白了,“程三哥,尉迟四哥,罗九哥?还是秦二哥?他在白马寺做什么?看冯大哥么?”

狄仁杰又笑了,道:“猜对了,是二哥。”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把刀来,却不正是萧良娣的小太刀!

我惊讶了,“你从哪搞来的?”说着伸手接过,抽刀观看,刀锋闪耀,寒气冷森,的确是这把刀。

“你再猜猜,我怎么拿的?”狄仁杰对着我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

我“铮”的一声,按刀回鞘,“你这家伙,一贯神秘兮兮,谁猜得到?快说。”

“是从我手里接过去的。”陆玉沉迈进院落,插口说道,“这刀是由淑妃宫送来的,说是赠给剑院小宗主,还说什么不要忘记约定,什么约定?小师弟可是答应了什么给人家?”

我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五哥,二师姐,这事到了白马寺再说。”说着,我更换衣服,同着狄仁杰,陆玉沉出发到白马寺。

入寺之后,有小沙弥引着到主持禅房。进内就见冯小宝僧衣松松垮垮,光着个贼亮的脑袋,和秦怀玉、罗通两人正围着一桌丰盛酒菜大吃大喝,见了我们,冯小宝大笑道:“云阿弟来了,快坐下喝一杯。”

我忍不住好笑:“吃喝玩乐,一样不忌。让你这花和尚做主持,真糟蹋了白马寺。”

狄仁杰笑着,一屁股坐了下去,先倒了杯酒,“这样才好,不然小宝哥要真成了菩萨,弟兄们还怎么敢来?”

冯小宝咧着大嘴,“说到主持,要谢谢阿弟了,不是你请鹰七先生来说项,禅宗六院还真不肯交这寺给我,你我就没这么快活了。”又皱眉道:“只是想不不到这么个寺庙,事情还挺多,有些烦人。”

我却不坐,说道:“冯大哥做了主持还不称心,也太懒了。”

秦怀玉招呼道:“云儿,让陆二姐坐这边。”说着,指着他旁边的一张空位子,“就不知二姐嫌这肮脏么?”

陆玉沉听秦怀玉这么说,倒不好不坐,说道:“秦二弟说的什么话,我可不是娇惯了的。”说着看了看我,“怕是你阿弟有事,要先去。”

罗通说道:“什么事?能不能搁一下,我们刚才正说你昨日入宫,怎么没能面圣却会了淑妃?”

我沉吟了一下,“此事涉及到阿武,我要先跟她说过,才能说给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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