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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回古代做弃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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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也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怎么会…… 
   
  抬起头,远远的,两个蠕动着的矮小怪物瞪着没有眼睑的大眼,静静的看着她。 
  是……小红小绿…… 
   
  “在学堂时他们说,已经把梳子洗干净了,要亲自还你。”是鹤舞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是喜是悲。 
  木筠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终于也有些动摇:“他们……是人。” 
  “人?你看他们像么?”曹适哼了声。 
  “你来的时候不也见到了么?”鹤舞轻声道,“他们都怕你,却不敢反抗,因为你手中有武器……当他们被围困受欺辱,被逼急了也有血性的站起来……也许那些孩子此刻心智清明,只是控制不了身体的变化,也许,他们也备受煎熬……” 
   
  曹适皱眉,打断他:“我不管他们受不受煎熬,但是此刻他们是妖,并且杀了我三十多个弟兄,难道我的弟兄就活该死么?” 
   
  似乎是为了划分自己的不屑与鹤舞的犹豫,曹适厉声道:“来人!”立刻有一队黑衣人上前,曹适吩咐道:“浇油!” 
   
  “别!!!”木筠大叫。 
   
  “是!” 
  木筠的呼喊毫无作用,立刻有一队士兵上前,将手中准备好的油桶猛得向前一送,油一桶一桶泼浇在怪物头上,他们叫得更加凄惨。曹适面无表情接过一火把,大步往前,用力一丢,立刻火光冲天,又尖又利的嘶喊声,刀刮玻璃般,响成一片。 
   
  空气中漫起一股味道,浓厚的血腥味。 
  怪物的身体遇火并未烧起来,却被熔化一般周身流血,血液冲破他们暴突的血管,血液和肉体的摩擦似乎让他们难受无比,尖叫着撕扯着不成形的皮肤,加速血液的流淌。 
  仿佛打翻了巨大的容器,殷红的鲜血,在地上汩汩流淌,汇聚成片血色湖泊。 
  曹适的手下齐声欢呼,毫不掩饰他们复仇的喜悦。 
  木筠一阵眩晕,哀求的看着身边男人:“鹤舞?” 
  鹤舞静静看她,突然一挥衣袖,木筠以为他要阻止,谁知他又放下手,仍静静看着她,仿佛刚才只是为了拂开面前的烟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火继续燃烧,变成妖异的蓝色,冷冷的色泽在他面上无规律的跳跃。 
  血还在流淌,木筠看着面前那片被蓝火映成紫色的血泊,内心突然涌起一阵陌生骚动。 
   
  “鹤舞……”她又开始难受了……原来,连妖怪的血也不能见么? 
  “又开始了么?” 
  “嗯……”心脏又不受控制了,额间开始溢汗。木筠有经验,这还是前兆,更难受的在后面,她拉起鹤舞的衣袖,“快走……” 
  鹤舞说过,离开血就没事了,那让她离远一点吧,她真的不想再受那样的折磨。 
   
  曹适背对着那团大火,并未看着焚烧怪物,他的注意力全在鹤舞和木筠身上,他一直觉得这两个人有古怪,并不是私奔的怨侣那般简单。 
   
  鹤舞站在原地,未动弹,并也不允许她离开,将她拉扯回身畔,将她固定在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她的身子很热,他不管,紧紧将她扣住。 
  木筠抬头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他,鹤舞垂下眼帘,睫毛在眼下投上淡淡一片阴影,他迎着她惊诧的目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将头转回去,面对着已然发紫的浓稠血液。 
   
  紧要牙关闭起眼睛,木筠企图隔绝一切。 
  鹤舞明明背着她,却洞察她的心思,低头,嘴唇贴在她耳边:“睁开眼,看着。” 
  耳畔是他的声音,那触觉来自他的嘴唇,可是他的嘴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凉?鹤舞的嘴唇明明炙热温情的,是他么?冰冷的……像…… 
   
  像一把剑。 
  木筠猛然睁开眼睛,惊恐的转头,额心正贴上他的唇。是唇,他没有变成剑……这让她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还有了难得轻松的心情。 
  鹤舞并未阻止她。 
  “忍一忍……很快就会好了。” 
  他在说话?说了些什么?木筠意识已经被热浪侵蚀,她什么都听不见。 
  脖间一凉。 
   
  曹适一直注视二人,静静的看,津津有味,像看一出异常精彩的戏。直到鹤舞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长剑,而那把长剑横上他怀中女人的脖子…… 
   
  他的动作干脆而利落,曹适甚至来不及阻止。 
  剑刃在她脖间留下一丝淡淡的红色,仿佛一根细线绕过她的颈间,和那串翠绿玉珠纠缠。 
  刹那间,一抹醉人的嫣红。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风,掀起他们的长袖袍角,随着她的血花飘离。 
  那是曹适见过最残酷美丽的风景。 
   
  蓝色的火,绯红色的月,深紫色的血,嫣红的血,这些古怪的颜色沸腾,糅合,它们冷暖相间,吞噬了整个天地。 
   
  —————和谐的分割线———————————————————… 
   
  整个世界突然从眼前消失不见。 
  明明睁着眼,却看不到,明明张开嘴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只有风在耳边呼啸,裹着她沉重的身体,急速下坠。 
   
  直到她跌落一片新的领域,她被某种冰凉的液体紧紧包裹起来,是水么?好像不是,她还在顺畅的呼吸。风声很快从她耳边消失,一瞬间她陷入无边的宁静之中。 
   
  她反应过来自己仍在缓缓下落,只是落进入了另一方天地。 
   
  这里没有光,只有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黑暗中很多感觉都是无用的,她的眼睛,耳朵,鼻子,喉舌,似乎统统被强制作废,大脑无法牵制神经她的身体作出反应,木筠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睁是闭,不知道此时自己有没有发出惊恐的悲吟,她甚至不能确定她的身体是否还存在——整个世界只剩下心跳带来的震动,越来越慢,越来越激重。 
   
  她像一块无辜的石头,被毫无理由的丢进一潭深不可测的死水,游弋在死水的黑暗中,潭底就是她的目的地,她以下降的趋势,以忐忑的心情,以缓慢的速度,迎接着坠落的终点,等待着最后的归宿。 
   
  木筠懒得去想,而且……似乎连思维也渐渐模糊起来了。 
   
  在深潭中沉没,坠落; 
  她成了一块没有思想的石头,越来越接近潭底的哀愁…… 
   
  —————————————————————————————————————— 
   
  腰酸……背痛。 
  头疼……欲裂。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木筠分散的意识聚拢,紧接着毫无预兆的被人捉住肩膀来回摇晃,她几乎要散架。 
   
  “我说你怎么还不起?都叫了你几遍了?有点儿自觉性没有?这么大人了你……赶快起来!” 
   
  这人谁啊?说话劈里啪啦跟炸了似的……耳朵都快聋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懒觉可不是这么睡的啊,这都几点了?” 
   
  这个声音……很耳熟…… 
   
  “贵姓……” 
   
  那人明显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开口:“筠儿?还做梦哪?” 
   
  “不知……妈呀疼!!!”脸上突然一阵剧痛,两只手指,以恰到好处的力度捏住了脸颊上的肉,并逐渐用力…… 
   
  “还不错,知道疼……” 
   
  “做什么?”木筠气得一翻身坐起来,文绉绉指着面前人就要开骂,眼一睁,面对面前那个挑眉瞪眼的中年男子,傻了。 
   
  “爸……” 
   
  略显空旷的房间,桌椅板凳小柜子,两台电脑一张床,床上散乱放着几本小说,地上满是电线,书籍,餐桌上堆着几个快餐面盒子,这是……她的家。 
  木筠赤着脚站在光洁的地板上,彻底傻了眼了。 
   
  “怎么了?”传说中的英俊熟男沐剑屏见女儿一下床就一脸痴相,不悦问道,“发什么愣?” 
  “……没什么。” 
  “没什么就快点儿!再磨蹭还不知得到几点。”把女儿推进浴室洗漱,沐剑屏感叹,这孩子,真是让人放心不下,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呢,白白放过一个好男人也就罢了,这会儿是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还得他来监督,也不知像谁。 
   
  木筠懵懵的对着镜子,昨晚她做了个长长的梦,异常真实,真实到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除了结尾有些模糊……刚看到镜子的那一瞬间她还当是檀夏站在她面前,差点叫出来。 
  “……” 
  看着还真不习惯,木筠皱着眉头,怎么这张脸长在梦里那丫头脑袋上就那么风情万种呢?搁她这儿就没那个味儿。瞧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下巴,这脖子,这珠链…… 
   
  珠链…… 
   
  “今天去买书,看到珠链还在,顺便买下了。” 
   
  手摩挲着每一颗珠子,感受珠圆玉润的触感。 
  那不是梦,眼前仿佛站着那个略带赧然的男子,是她的丈夫……耳边还回响着他好听的声音,然而他却不在……脸上突然一片湿凉。 
   
  门被砸得邦邦响,门外传来沐剑屏怒吼:“都一点了,你磨蹭什么哪?!” 
   
  热闹的大街,人群熙熙攘攘。 
  木筠坐在咖啡屋靠窗的位置,看着往来人群。 
  恍如隔世。 
   
  今天是公元2007年2月14日,情人节。 
  距离她到大盛朝,只过了一夜。 
  下午一点四十分,她在老爸的威逼下,出现在这家咖啡馆,据老爸说,他托了个朋友,替她找了份杂志社的工作,那朋友说要先见见她。虽然很不情愿放弃目前懒散的生活,她还是叹了口气出门。 
   
  两点,“朋友”准时出现在她面前。 
  欣长高挑的身材,没有系领带,白色衬衫没有规矩的全扣上,露出一点肌肤,跟那身黑色西装十分相配。 
  木筠倒吸一口凉气,抓起皮包就要走。 
   
  “难得见面,坐一会儿都不行?”对方见她反应激烈,淡淡问道。 
  “我没空。” 
  “我有句话对你说,听完你再走。”对方坚持。 
   
  木筠看着端木子清那张恳切的面孔,坐了下来。 
   
  “剑屏叔约我出来聊聊,我不知道来的是你。” 
  ……她就知道,会干这事的,除了老爸没有别人。不过若是他知道女儿跟端木子清分手的原因,会不会连电话也不打,直接冲出来砍人呢? 
   
  “我也不知道是你……我爸这人就这么无聊,你别介意,我先走了。” 
  “等等。”子清见她起身,又唤住她,无奈道,“就十分钟,可以吗?” 
  他的语气实在让人不忍心说不,但是木筠又无法不对这张酷似三王爷的脸产生心理阴影,于是别过脸去。 
  “你说。” 
  “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好好谈谈。” 
  “嗯。” 
  “那件事……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我的态度太过分,对不起。” 
   
  “……”木筠突然觉得很好笑,于是她笑起来。 
   
  这句对不起她等了两年。为了等他温柔的内疚,为了等他细心的安慰,她甚至不介意把这句对不起先说出口,不介意立场完全对调,她反倒成了伤害人的那一个。 
  他不理睬她,她就可以一直对他道歉,祈求他的原谅,即使她根本没有错。 
  真TMD傻啊…… 
   
  端木子清愕然看着她。 
   
  “我从来不知道端木子清的脑子这么不好用,这种低级问题也能让你想两年?” 
  端木子清当然不会听不出她的讽刺,又无法反驳,只能苦笑:“当然没有两年,也许,考虑的整个过程,两秒钟都不要。” 
  “考虑的结果呢?”她不会和他重修旧好,也不屑他的任何补偿,但是也想听听他的打算。 
   
  端木子清端起杯子,犹豫着开口:“你知道的,子情是我唯一的妹妹。” 
  “嗯。” 
  “我们从小没有父亲,母亲的生意又一直很忙……我是哥哥,理应照顾她……她也习惯我的照顾,一直很依赖我。” 
  “所以呢?” 
  “那天你走后,她哭着对我说,从她懂事起,许所有生日愿望,都是你……木筠……” 
  木筠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你想说什么?” 
  “她知道对不起你,这两年,她一直在内疚,一直……最近她更是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当他提到端木子情的时候,眉眼间毫不掩饰他的忧伤,那凄然绝望的眼神让木筠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但她很快不去想——因为接下来她听到了有生以来最让她吃惊和恶心的话。 
   
  “我想,你是不必是可以去陪陪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木筠捏紧了杯子,真想把杯子砸在他那张清秀忧伤的脸上。这就是他想了两年的结果?他凭什么这样要求她,内疚?当初她哭着站在他家门前哀求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层内疚?为什么不这样为她着想? 
   
  他恳求的望着她:“木筠……我不愿意让她难过。” 
   
  木筠倒吸一口凉气,缓缓开口:“端木子清……其实,两年时间,还让我发现另外一件事。”放柔了嗓子,她继续轻道:“我发现你真是个天生的混蛋,我还发现我的眼神比从前好了很多——你说怎么以前我瞎了眼就没发现还死劲倒贴呢?” 
  说完这些话,她手上半杯咖啡迅速占领了端木子清的脸,他的白色衬衫也未能幸免。 
  头也不回,她甩门离开。 
   
  周围人的目光并未让端木子清感到不适,他起身走到洗手间,洗掉脸上的污渍,回到座位套上黑色外套,遮住胸前那抹棕色污迹,整个过程都保持面部平静,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很快他便恢复了柔雅淡然的姿态——或者说,这种纤尘不染,他根本未曾失去过。 
  不善的目光,不知不觉中已经转变为对他的艳羡。 
   
  他还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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