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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大宗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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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耳尖的少年猎人似乎在前方的岩石后听到了咒语的颂念声。哼,还在这里埋伏我,羽抽弓给了那边一箭,身形横着飞开,舍弃了最近的方向,贴着山壁与熔岩的缝隙向断崖外跑去。

神帝英明,那少年果然被埋伏的巫师逼向这边来了。少芒敛住杀气,静静贴在凹陷的岩裂中。他听得清楚,前一下触地声还在三丈之外,第二下就近在咫尺了。这猎人使的是御风术,怪说不得跑得这么快。

三招够了,少芒轻握刀柄给自己定了个限制:偷袭个把人,应该还用不上后面鼎叔的那一箭 。

好霸道的刀气!虎骨长刃劈在半空,被刀气罩住的羽立时就收了御风术。如果任凭法术运行,必会把凌厉的刀气裹进身来,羽双手持矛一挥,凌空一个筋斗向后翻去。

挥出去的战矛并没在意想中的地方挡住长刀,反而危险的感觉来自脚下!少年还在空中翻身,敏锐的神念已探触到少芒的第二刀。

这一刀已没有刚才的霸气,但其浑厚的刀劲竟有若一层坚冰,含蓄而肃杀的气机布满方圆数尺之内,原来这才是敌人真正的杀着!少年心思念及,手中长矛顺着旋转之势,再次击向敌刃。

只要能阻那敌人一阻,羽就要借力弹开,同时心中已打定主意:这不曾碰面的敌人刀技只怕不下于多兰大哥,硬碰不得,躲开远一点才好。

还是击空!头顶的春日似乎猛然炽烈了几倍,它迸发着令人头昏目眩的强光,不但瞬间化开了地面的坚冰,更将少年手中的战矛溶去了半根。

已经击出但又凭空消失的力道催着强烈的难受袭来,内外交攻之下,少年斗志全消,有些迷糊地想到:好累啊,要不我就在这里热热呼呼睡一小会儿?此番事了,长老和大哥自会寻到我一起回去的。

少芒见眼前的少年嘴角翘着微笑,在自己的炎阳斩之下懒洋洋地摔下去,心中忽地有些不忍,虎骨刃微偏挑向腿侧,让他不能跑动就算了,取下那条怪蛇也不用非要伤条性命。

受敌人炎阳劲气的激发,拇指上扳指神器瞬时就自发起来护持主人,玄色光芒盘旋而现,无端陷于迷糊的羽随之清醒过来,刚好看见一个赤眉大汉将那可怖的一刀从自己面前劈下。

好险!羽惊得一身冷汗,这大汉的刀劲阴阳翻转,显然已是领悟了武技的至道,自己如何能从他的偷袭下脱身的?

想到此处,少年才感觉到自己右腕紧绷,身子不由自主的正向后快速飘走。

羽心中一暖,不丢,还是它机警!自己近来学有所成,有意无意小觑了烈山敌人,险些吃个大亏。

羽横了那赤眉大汉一眼,口中哼出简单的几句咏唱,咒语催动体内的玉髓灵气聚集了大量的木精,手指快速点动,几个印诀将召唤出来的深绿木精利索地束在一起。

数十支蓬勃的细藤离手飞出,青色的藤条上抽动绽放的无数浅黄花刺,颇为体会到少年不忿的心情,刺心全数朝着少芒泽泽闪动。这是中盘长老的恶噬藤花,放在自己身上是防护,出离而去,也是不可轻视的攻击咒术!

注:朱雀又可说是凤凰或玄鸟,是上古时四灵之一, 由南方七个星宿变化而来:井、鬼、柳、星、张、翼、轸。而朱雀的朱字,是因为南方在五行中属火,而火的颜色是朱红色的,所以称它为朱雀。朱雀的名称来自于它的五行属性,而不是它的颜色。

第二十三章 靡草死

藤花之前,少芒振刀破了几道少年后发而先袭的风刃,木行咒术?谁放出来的,肯定不是那少年猎人,难道那条怪蛇是木系灵兽?

昂!拖着少年疾飞的小龙突然一声怒吼,它不顾肚中剧烈的疼痛,奋力吐出一口紫黑的丹火,正好将斜方射来的重箭烧作一缕青烟。

神帝少鼎不可置信地盯着少年手腕上的怪蛇,他见侄儿拦截失手,准备好的利箭跟即射了过去,不料被那怪蛇这么随口破掉。

少鼎手一挥,左侧的两名巫师引发了手中的咒符,昧火咒、炎鸟咒,威力范围都是极广的。就这两个杀咒他们都未必躲的开,何况还有这个。

神帝从特制的皮筒中抽出了一支暴火重箭,烈山神兽也敢抢的人物,倒也配得上此箭!

带着羽跑不了多快,小龙已经听见了火行精灵在前面暴躁地跳动,这也敢来现宝,百忙中的不丢还是轻蔑的撇了下龙嘴,这种浅薄的火精集聚,估计还不够给自己挠痒痒的。

可自己不怕,难保身后的人儿也不怕,肚疼难忍的不丢总算想到了这一关键处,到处都没路可走,还是进去躲一下吧!

龙躯一摆,不丢带着阿羽钻进了右边闪着褐黄暗光的山洞中。

咦,这些蠢笨的土人怎么忽然灵性起来了?少鼎和侄儿讶立在洞口,这是一条大大的绝路,他们可没希望素来机警的森林猎人会主动进去。何况,没有洞里面的土人巫师发启破土咒,猎人们想过也过不去的。

土人们一直守在洞口等待神帝等人事成之后出山,受到土人巫师微薄灵力的限制,传送神帝和一众烈山少姓青年进出,已是六个土人巫师的灵力极限。

这少年过去,就算土人些拿他没办法,长长的坑道出口外,还有五什的猛士守在那里接应。呵呵,土人巫师们总算机灵一次,把这小贼放进罗网去,也算我烈山气数旺盛,天命不可绝!

神帝回身抓着一个青年巫师向前一推:“暇儿,你和芒儿先过去,我们随后就到。”最好的神兽择主机会近在眼前,少鼎定然要留给最喜爱的幼子。

少瑕大步跨入洞中,让他极度不爽的肮脏又来了。五行咒术中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这邋遢的土咒,虽然破山过去只有寥寥数步,可是灰扑扑的脏土似乎要填满身上每一处毛孔。

呸,青年巫师厌恶地吐了一口,随手拎起身边一个小土人巫师,喝问到:“跑了?刚才来的小贼?”

“呜哇,三少主,哇哇,驭师,跑了,没有放,我们,就跑了”一个胖乎乎的矮小人儿努力用一只手吊在巫师的手上,另外一只手指着坑道深处,粗短的小腿着急的蹬着,显然是想要把一些很重要的事况报给神帝幼子。

少瑕放下土人儿,拍拍他的脸,示意知道了,这家伙双脚乱踢,险些弄脏了宠姬亲手缝制的春衫。“是往外面跑了,芒兄,咱们追!”少芒点点头,领先向坑道里面走去。

二人背后,土人女巫师摸着发烫的脸蛋,想要告诉给英俊驭师的话被不尽的羞涩堵在了嘴里。两位忙碌的青年没听出她话里真正着急的意思,这位还在为少暇的拍脸而害羞的女巫师想要说的是:

我们几个没想放人过来,那个跑掉的少年是自己从炎谷中破山进来的!

※ ※ ※ ※ ※

血气!羽从洞壁拐弯处谨慎地向外瞄了瞄。山洞外不见敌人的哨卫,这一线淡淡的血气飘来,更显得安静怕人。

刚才还在穿山之时,羽心知不好,不丢为了闪避烈山巫师的火咒,退到敌人的来路上去了。前面必定危险,但后退更是不行。

刚刚脚踏实地,羽立刻施行御风术,连洞口把守的是些什么人都没看清,就消失在了长长的坑道中,身后留下些气恼的吼叫。

这些阴沉的烈山人,竟然下这么大功夫掏个山洞进谷。羽一路看着这制造精良的长洞,心中好生不忿,手腕频频翻挥,粗壮的荆刺在身后丛丛生起,咱们南方森林当真是让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茂盛的刺丛填满了数百丈曲折的坑道,在用以支撑洞顶的石柱上尤其长了几堆结实的,哼,看你们怎么破!少年又不解气的在暗处多点了几颗恶花,嚣张的烈山土贼,出点血养养花儿吧!

身具浑厚的寒玉髓气,布置这么大个刺阵,少年也不觉怎么疲累,三处窍穴内反而散出舒爽的凉意遍布全身,这种尽情施展的快乐教羽浑然忘了自己是在逃跑之中!

也幸好有这随性随情的赤子之心,让少年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做出符合天道的行为,在化解寒玉髓气为自身所用的危险修炼途中,走得不偏不倚,不惊不险!

后面暂时不会有人追来,羽放心躲在洞口,向外面试探地扔了几道风刃出去,淡黄色的旋风左右闯荡,卷得地上泥草乱翻,不见什么动静。

松了一口气,少年爱怜地摸摸小龙的大头,“不丢,你肚子滚热滚热的,好些了么?”救了自己进洞来,小家伙一直在不安生地翻来覆去,“那是个什么怪物被你吞了,仔细烧坏肚子,吐出来吧,恩?”

小龙眨眨眼摇摇头,大嘴紧紧闭着,生怕嘴一张就被那小鸟跳出来。不行,吃进嘴了就是我的,死也不能放!

不丢隆鼻皱起,拼命运起丹火,要把肚子里的难受化掉。数根亮泽的白色芝刺再次从背上伸出来,蜿蜒顺着背脊缠在腹部几片逆翻的龙甲上。

这处的几片龙甲受到肚子里朱雀翠炎的炽烤,竟被几条碧色花纹侵蚀了进去。这些碧纹为朱雀的炎咒催动,不停地在龙甲上蔓延伸张,看来要组成一个个禽鸟的纹样。

柔软的芝刺及时缠绕上去,立刻就拓下了几缕翠色,莹润的芝体微陷,将翠色的一端凝固在里面。小龙用力拱曲,龙背扯住芝刺向前大力拉动,细微可闻的怒啼从肚子里传来,碧色的花纹就这样被拽下了龙甲。

痛得龇牙咧嘴的不丢竖着背刺一晃,明亮的白光溶去了翠纹。嘿嘿,还想反过来干掉我?没些本事我敢吃你这鸟肉么?

始终不敢生出龙爪克敌的小龙忘了,自己仗之横行的芝刺,正是当日在山涧火潭下,抢食了地火火精们为神禽准备的火芝芝实之后才得来的。

哎,烈山一族横行中州,处处都能拿个上风,反而是他们顶礼膜拜、无比尊崇的神禽,总脱不了要被这贪吃小龙占尽便宜。

小龙还在与肚子里的吃食搏斗,羽已经带着它摸到外面去了。洞口骇人地躺了几具尸体,看服色和炎谷中的烈山人一样。他们凸目吐舌,颈中淤黑一片,不知是被什么绳索勒死的。

不敢多看,羽匆匆一瞥就向周遭查探。四处遍是杂乱的足迹,隔着不远,山石间印着数滩血迹,斑斑点点,洒向林中去了。

血迹不是地上那几个人的!少年跳上一块岩石向森林中张望,大片的足迹也跟着进了森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争斗。

这里不顺风,声息和气味都传不过来,该不会是咱们部落的巡山猎人和烈山敌人在这里遭遇了吧。

如何,自己是过去看看还是尽快回炎谷和长老们汇合?

羽犹豫了几下,即刻就拿定了主意:那边人手众多,必然不缺我一个,反而这边是敌人密集之处,部落巡山的猎人怕要吃亏,还是先跟过去帮个忙为好。

惯于在森林中独自冒险狩猎的少年猎人,丝毫没想到敌人有多凶残危险,一心的要为部落的兄弟们排危解困,也是从这一刻起,少年真正开始了自己的成年人生。

在后来人的眼中,羽君一生那是如何的波澜壮阔、艰险瑰丽,而于阿羽自己来说,在那一刻做出那样的选择,不过是发乎于情、止于至善的肺腑行为而已:

以这一点不昧的灵气,咱们的羽君可以应对世间任何的挑战

日已偏西,森林中略显有些阴暗。

林间多生芄萝,肥厚的肉叶衬着枝头的白色小花,热心地帮着羽遮掩行踪。先前从这里走过的敌人并没有象少年一般小心,他们匆匆踩过半身高的萝草,踏破了多汁的叶片和枝条,将叶汁溢出的馨香气味散在了森林中。

香味清淡,连血气都没有盖住,敌人经过很是有了一会儿。羽足尖点上一条坦露在地面的树根,轻飘飘地御风追去。自小在森林中长大的猎人,不愿在自己经过的地方留下可供别人追踪的痕迹。

跨过淙淙下山的小溪,羽停下了脚步。已经追了很远,地上有石斧之类笨重兵刃拖动的印迹,疲惫的敌人们也有些迷惑了,他们还在那片滴有血迹的树叶前围看了一下,然后决意顺着小溪追下山。

羽抽出楠木弓,踩着水边的片石跟过去。追踪的人们已经发现一路过来的血印太过齐整,开始怀疑起来,但他们一个也没退却,反而冲得更快了。

恩恩,只有烈山的笨蛋才会这样,他们自以为留在洞口把守几个人就稳当了,没想到正好被别人杀个精光。

啊!羽想到这里忽然猛力一跃,急速在空中转个身,背靠着溪旁一块青苔巨石下,楠木弓张得满满的,三支青木箭同时搭在粗红的熊筋弦上,清亮的双眼迸射寒光,盯着身后寂静的森林。

原来一直在困惑自己的不安就在这里!

洞口那些烈山人死状相同,均还未来得及挣扎抵抗,就被同一个人用同一样兵刃勒杀,显然是预谋已久的出手。

巡山的猎人们不过是两三人一队,发现敌情后,怎么不赶紧回去禀报部落,反而和远胜于己的敌人在这里纠缠?

这个武技高超的杀人者定然不是南山部落之人,他是谁?在自己出洞时会不会还守候在那里,而自己进入森林以来下意识潜匿躲避的,莫非就是他?

可是,羽还是有些疑惑:他真的悄悄追着来了?能跟得上自己的御风术?以近来自己炼气初成后的灵觉,再加上不丢的机敏,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

虽然不太相信,但出于猎人素来的谨慎,羽还是静静地蹲在青石下,耐心地倾听着森林中所有的声响。

没有,完全没有异常,来时路上被惊起的一只雀鸟又开始啁啾欢唱了,穿过树叶的春风中也没什么异味。反而是手上的小龙,还成了森林中最为异常的所在。

它几乎把沿途所有的火精都收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羽的寒玉灵气包裹着它,只怕湿润的林木都要被烤得燃起来。就算如此,羽加在自己身上的几道护身木咒也时不时被炽热的不丢弄坏,它滚来滚去,尾巴扫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大洞。

“不丢乖乖的,吐出来不要吃了!”

羽心疼地看着,小家伙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可怜的小肚子被里面的烈山怪物撑得圆鼓鼓的。背上几根白刺挣的发红,一下缠着肚子,一下又松开,平素黄灿灿的鳞甲,现在变得怪模怪样的颜色,一时有些发绿,一时有些泛紫,再一会又返做了金黄。

真是倔强的家伙,这么火烫烫的,难不难受啊?羽轻轻抚摸着小龙的腹部,想要帮它减轻一些痛楚,拇指上的玄玉扳指无意中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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