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职业手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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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道:“还没有传,今天夫人和老爷出门去了,几位少爷也不在府中,三小姐早就传了的,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来问二小姐想吃什么,我让喜鹊和黄鹂去厨房里做。”
“随便弄一点小菜吧。”卢彤杉起身,“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坐了一天,有些乏了。”
白鹭上前帮卢彤杉把针线收了,又在绣架上盖了花布,才追着卢彤杉出去。
这几日卢彤杉过得倒是自在的很,每日就在屋子里面折腾她的嫁妆,嫁妆上她花了几朵牡丹花,又在花丛中画了两只比翼双飞的比翼鸟。
画画的时候,卢彤杉信心十足,但是穿针引线,拿着绣花针心里却开始有些发憷了,万一要是绣不好,糟蹋了这个上等的蜀锦可怎么办,经过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咬牙上了……手微微有些颤抖。
不禁想,她前世第一次拿枪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上纲上线,真是一根绣花针,难倒英雄汉。让卢彤杉喜出望外的是,这副身子果然还有保留着本能,开头的几针绣的有些艰难,阵脚也有些不平整,但是后面却是越来越熟练了……她心道这约莫就是所谓的孰能生巧吧,完全不用经过大脑,看着那些图案,自然而然的就绣出来了。
五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卢彤杉很有成就感的看着已经绣了三分之一的图案,想着夜里的事情,也有些坐不住,又不知道有何可以玩得,不能看电视玩电脑,那么只有看书了……在听风轩中的书房里,书架上满琳琅满目的书籍,让卢彤杉暗自庆幸,卢家不是那种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迂腐之家。
在书架前站了一会,卢彤杉地目光顺着书架一点点扫过去,有些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从书架的最中间的第三格里取了一本她并不怎么感兴趣的《女诫》来。
绕到黄花梨木镂空梅花纹椅子上端坐好,才在书案上打开《女诫》读起来,她心想纵使她的脑海里有卢彤杉的记忆,却还是得把这些名门闺秀该懂的规矩都好好的学一学才好。谁知不过读了几章,已经让卢彤杉几欲摔书离去,特别是在看见夫为天之时。
不禁开始可怜起这个时代的女人,如她这般生在富贵之家的女儿还好上许多,只要自个儿想得开,日子左右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些市井小民的家的女儿,却断不会有这样的好福气,若是父母兄长疼惜,嫁了一个知疼着热的还好,如果不然,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话都留给你们说
☆、捉奸
强逼着看了大半下去,直到白鹭来寻,方才作罢。
白鹭见附近没有人,遂问道:“二小姐,今日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卢彤杉微微一笑,俏皮地冲着白鹭眨了两下眼睛道:“什么都不必做,照常便好,待会你去告诉我院子里的人,天晚了就早点休息,莫要四处乱走。还有,明个儿记得早些来唤我,我们去给母亲请安”
白鹭一一应下了。入夜之后,卢彤杉果真和身边几个小丫鬟扯了几句闲话,就早早打发众人各自去休息不提。
垂花门中,右手边穿过一条两旁攀附着竹架子蜿蜒而上的紫藤萝,现在还不是季节,只有绿绿葱葱的叶子,看不见花,却依旧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美感,这条小道的尽头,便是卢家的其中一个偏门,专门用来接待来卢府做客重要女眷或者逢年过节时候,以及特别便要的时候才会开。
这会儿,那道门却是开着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不时探头看着,树梢上面除了偶尔能够听见几声鸟叫和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基本就没有就听不见别的声音,忽然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从由远及近。
在这个静谧的时候,一丁点响动声都显得格外大,偏门外那个人等得心焦,听见这响动声,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范氏由陈婆子陪着,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盛装打扮,携着一群人朝着偏门走去,她今日定要那个卢彤杉好看,不过她也知道,不管她心中有多不待见卢彤杉都不能够讲家丑外扬出去,只要这番拿了卢彤杉的把柄,往老爷那儿那么一送,她自然可以寻了个由头将她打发一门普通的亲事。
陈婆子也是满脸堆笑的跟着范氏身边,等着邀功,她咽不下那口气,势必要看着卢彤杉触霉头才好,两个人各怀鬼胎,最终想要看见的目的却是一样的。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当范氏让人把偏门照的灯火通明宛若白昼时,竟然会看见自己的女儿呢和一个等徒浪子抱在一起!顿时煞白了脸,脚步踉跄一下,还是旁边的婆子上前扶住,才勉强撑住没有倒在地上。
卢彤语猛地推开保住他的人,又羞又愤,一句话也未说,捂住嘴巴满面泪水的跑开了,那个内穿写意花纹的浅米色圆领长衫,外披圆领宽袖白纱褙子,前后襟的下摆及袖口均绘有水墨兰竹的衣裳的男子,若不是脸上挂着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刚才还轻薄了官家小姐,看着他那副好皮囊,倒还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范氏自然认得,此人正是京城中花名在外的张员外家三公子,张守是也。
范氏调整好状态,来不及去想许多,只是厉声冲着张守呵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半夜来我府中欺辱女眷!”
张守一点也不惧,他乐呵呵的看着范氏道:“太太莫要发火,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是刚才那位小姐约在下来此处赏月,美人有约,在下自然不会不解风情。”
范氏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烧,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处理,公了是万万不可的,若是传出去,她的语儿以后可怎么做人,连带着老爷也要跟着遭罪,但若是就这么平白的放过了这个登徒子,她心中偏偏又咽不下那口气。
冲着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个婆子劈手从他手中夺过钥匙,又将人赶了出去,沉声对着身边的人道:“管好你们的嘴!若是今夜之事让我听见半个字,仔细你们的皮!”
众人耳观鼻,鼻观心的点头恭敬应了。
范氏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心虚不已的陈婆子,陈婆子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范氏让她找人,她便偷偷的塞了些银子给那张家公子的身边的小厮,悄悄送了信和钥匙,原本想来捉二小姐,怎么知道来的人竟然是三小姐……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陈婆子见状忙伏倒在地,张开嘴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不停的喊着夫人饶命,范氏也懒得与她纠缠,现在最紧要之事,便是去询问卢彤语,今夜之事到底是为何,她记得今天晚饭后,她明明特地去叮嘱过卢彤语,若没有紧要事,就早点歇着不要到处乱跑。
卢彤语一路狂奔回自己的雨落轩,贴身小丫鬟原本在门口守着,胆战心惊地替她遮掩,唯恐范氏过来询问。先下看见卢彤语终于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谁知她开口惊喜道:“三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却见那卢彤语理也不理,径自捂住嘴跑进屋里,扑倒在那华贵的绸缎锦被上就失声痛哭起来,把小丫鬟唬了一跳,头皮发麻的想,这是怎么地了,出门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哭上了?忙唤粗使丫鬟去打盆热水来,自个儿先进屋去劝着了。
卢彤语只管哭,根本就不搭理那小丫鬟,小丫鬟心中焦急不已,一边想三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何哭成这般模样,一边又担心范氏会突然过来。
她又惊又怕的站在卢彤语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屋子门被打开,赫然正是脸色不大好看的范氏,范氏一进门就左右开弓给了小丫鬟两个耳光,怒道:“郝婆婆,先把这个小蹄子给我关进柴房去!”
只见范氏身边一个皮肤黝黑,腰肢胳膊粗壮,面相凶恶的婆子走过来,把被范氏刚才那两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的小丫鬟,提小鸡似的提出去了。
范氏来势汹汹想要斥责卢彤语,结果在看见卢彤语在床上哭的梨花带雨时,硬起来的心肠忍不住又软了许多,到底是身上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舍不得见她委屈。
“现在知道哭,先前就不会出去那般不堪的事来!”范氏恨铁不成钢的抬起手指戳了戳卢彤语的后脑勺。
卢彤语也不理她,一心只是埋头痛哭,哭的范氏心疼,把她揽进怀里安慰道:“语儿不哭了,天塌下来还有娘给你撑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原本打算八点把二更写完,结果被宿舍那几个女人烦的现在写完,整天跟八婆二逼村妇呆在一起,我快要发疯了,尼玛这个破学校,怎么换个宿舍也那么麻烦,靠
只不过和闺蜜打电话说了一下被老爸逼着考公务员,我不想考,希望希望老爸把我当屁一样放了,宿舍只有一个人在,她和我不是一个地方的,我是用方言说的,结果就被她们在背后说我炫耀,谁来告诉我,我炫耀神马了,望天……
目前心情很糟糕滚去画画,明天的两更我尽力吧……
☆、待嫁
卢彤语期期艾艾的趴在范氏怀中哭了一通,过了好半响才止住,范氏见卢彤语恢复了一些,才将人扶起来,面对面坐着,面色严肃道:“语儿,今夜之事你是否另有隐情?”
卢彤语闻言,作势又要哭,生生的憋了回去,换回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语气不善的道:“这定是那个小贱人一手安排的!想要毁我清白!”
“果然如此。”范氏也有些怀疑卢彤杉,先前还不敢肯定,如今听卢彤语这么一说,也将卢彤杉视为罪魁祸首。
母女两凑在一起,说的唾沫横飞,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在了卢彤杉的头上,全然不曾想过,如果不是范氏有心害人也不会让卢彤语落入这般境地,再如果卢彤语没有旁的心思,今夜之事就不会发生,害人终害己!
范氏现在也奈何不得卢彤杉,苦于无法为女儿出头,又不想吃了这个哑巴亏。她暗地里庆幸,还好自己足够聪明,没有将事情闹大,还留了一些余地。
卢彤语见范氏不言语,依偎进范氏怀里,柔声说:“娘……你说要是她病了,还能顺利出嫁吗?”
范氏一听,怔忪片刻,宠溺的在卢彤语饱满光洁的额头上面敲了一下,笑骂:“你个猴精儿!”
卢彤语一点也不惧,更加放肆的朝着范氏怀里钻,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贴心话,还有后面的种种事情要在怎么处理不提。
卢彤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几个大丫鬟进来伺候,雪鹌等卢彤杉洗过脸后,伺候着她把衣服穿好,悄悄地在耳边简要说了一下昨夜在偏门那边上演的一出好戏,还有雨落轩里,隔着老远都能够听见的哭声。
卢彤杉的表情看不出什么,脸上挂着这几日惯常见到恬淡微笑,梳着一个简单的灵蛇髻,只插了一支金累丝衔珠蝶形簪,不施粉黛,蛾眉曼睩,齿如编贝,一身水红色并蒂莲软烟罗琵琶春衫和鹅黄色云锦花软缎月华裙将人衬得越发楚楚动人,犹如院子里枝头盛开的迎春花。
“二小姐,您可真美。”黄鹂刚进来唤卢彤杉准备妥当,可以用早饭,看见她已经收拾妥当,忍不住称赞道。
被人夸赞,卢彤杉自是高兴,当下却打趣道:“瞧你这一大早小嘴抹了蜜似的,放心,我自然不会克扣了你的嫁妆。”
说完也不等黄鹂反应,就携着掩口低声笑的喜鹊雪鹌白鹭一道出去了,也不理后头反应过来,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似的黄鹂。
用过早饭,留下雪鹌与喜鹊看着院子,卢彤杉带着白鹭与黄鹂款款朝着正房走去,听闻卢彤杉今早要过来请安,范氏便叮嘱人准备好补身子的药膳粥,卢彤语今日却一反常态的未出现,倒是卢天仲出门上朝前问了一句,昨天夜里听见雨落轩里,吵吵闹闹的是做什么。
范氏笑着解释一个小丫鬟,不知道轻重,偷拿了卢彤语最心爱的首饰,故而昨天夜里抓到之后免不了重罚,匆匆把这一笔带过。
卢彤杉刚进函香院的花厅,门口的小丫鬟忙向里面通报:“夫人,二小姐来给您请安了。”
范氏脸上扬起笑容道:“杉儿,可是好些了?”
卢彤杉恭恭敬敬的走进去朝着范氏行了个礼,举止得体地道:“母亲万福,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没有来向母亲请安,还望母亲海涵。”
“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身子不爽利就好好在听风轩里休息,我们母子之间还讲这些虚礼?”范氏说罢,亲昵地让卢彤杉到她身边坐。
卢彤杉也不推辞,笑盈盈的挨着范氏坐了,范氏拉着她的手扯了一番闲话,卢彤杉故意装作不经意地问:“娘,三妹妹呢?”
范氏闻言,面部肌肉一僵,好不容易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你三妹妹昨夜受了风寒,我今日便让她在屋子好好休息,莫要出来吹风。”
“是吗。”卢彤杉有些担忧的看着范氏,“可请过大夫了?严重否?”
“不碍事,已经请过大夫了,只要休息几日便好。”范氏心道这个小蹄子怎么说话举止和先前那般完全不同了,莫非以前那副样子都是装出来哄骗她的。
“是吗,那就好。”卢彤杉见时间差不多,便起身要告辞。
范氏的目的还未达到,哪里肯放人走,朝着身后的婆子递了个眼色,又拉着卢彤杉的手亲切地道:“杉儿那般着急作甚,你这段时间可受苦了,看这小脸瘦得,算得没有出什么大事,否则我怎么对得起姐姐……”
卢彤杉心中冷笑,范氏的如意算盘打得未免也太过了一点,还把已经入了土的人抬上来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面上却是配合着用袖子遮掩擦了擦眼角,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劝慰道:“这哪里是娘的错,娘对我如何,我心里都是记者的,若是我母亲泉下有知,必然很是欣慰。”
“唉,好孩子。”范氏声音当真有些哽咽了,眼睛里还真挤出了几滴猫尿,边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边道,“你看,我又提那些伤心事惹你,罢了罢了,不说了不说了,尝尝今日娘特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