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犯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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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话尾消失在他嘴里,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更是夹杂着痛苦,刘胜双手捂着双腿间,整个人痛得蜷缩在地,只差没有打滚了。
“刘胜,这个感觉不错吧?”苏拉根本就是用膝盖顶了他一下,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觉得平衡多了,敢对她用念头,也得看看她乐不乐意了,双手抱住自己,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胜,嘲讽的意味十足,“再敢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废了你!”
说这话时,她完全像另外一个人,表情冷酷,眼神更冷,就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嘴角微微扬起,笑意微起,透着与周边的疏离感。
“你、你这个、这个贱、贱……”刘胜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疼得冷汗直冒,那玩意儿正在兴头上,让她一顶,疼得他以为自己算是完了,张嘴吃力地骂道,见她表情一冷,站在那里,颇有点高高在上的意味,让他心里一时起了名叫“害怕”的感觉,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断在喉咙底。
苏拉不在意他那一点骂,顶上去了,就不会想什么后果,心情瞬间放松多了,哼着不成调的歌儿,重新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找个地方过一夜再说。路灯的光亮落在她的背上,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深夜的街头,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背挺得极直,如同骄傲的女王。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后不久,一辆黑色的卡宴从暗处滑出来,停在刘胜的身边,从车上下来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李敬挺,他看看苏拉离去的方向,还以为她都没有脾气了,至少今晚在爸那里,他是这么以为,可事实证明,苏拉从来就是性子好的人,况且又碰到这恶心的人!
他伸脚就是一踢,踢向疼得直叫唤的男人,看着那男人在地上打滚,露出嘲讽笑意,就这种男人,都敢对苏拉起念头,那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他弯腰一把拖起刘胜,拖到车边,手一放,让他如烂泥般地倒在那里。
刘胜疼得不能够自己,鼻涕与眼泪一起,要说刚才苏拉让他惊着了痛到了,现在出现的男人,那一脚踢,更让他疼,与命/根子的疼相加起来,让他疼得都叫不出声来,防备地看着打开的车门,清楚地看到里边坐着一个男人,路灯的灯光从外面映入车里,落在他的脸上,如雕刻般的脸,带上几分笑意,却让刘胜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你做的很好呀,我是不是得给你点什么东西,奖励你一下?” 那个男人开口了,说得很轻松,像是真要奖励点什么东西似的,从车里下来,整个人身影一下子将刘胜全挡住,身上的黑色丝质衬衫已经解开两个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袖子卷到肘部,一手还在裤袋里,状似悠闲。
李敬挺有点头疼,刚吃饭好,就去接了伍少,他吃不准伍少今天为什么不要司机,在伍少让他把车开到这里,他猛然想起资料上苏拉的地址,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远远地就看到前面的苏拉与刘胜之间的那点“互动”,他原以为伍少早就冲上去,但没有,伍少静静地坐车里,看着那一幕,神情如谜,谁也看不穿他在想什么,就是坐在车里等着苏拉走了才出来。
刘胜刚才还以为有人想替苏拉那个贱/女人出头,没曾想是听到这样的话,不由欣喜万分,仿佛疼痛一下子就去了好多,眼里流露出贪婪,然而下一秒,他却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整个街道似乎惊动了般。
他搂过苏拉的手,让熊伍佰狠狠地踩在脚下,踩着还不够,把他的手几乎当成粉笔头那样子踩下去,不踩成粉末,绝不罢手之态。
李敬挺的面皮抖了抖,没敢看那个痛苦的样子,伍少这种姿态,让他心里挺不安,知情不报的就是他呀,更没敢上前劝一声,盼着伍少把气出了点,别把重点放在他的知情不报上头。
“敬挺,你说你这个是不是胆子很大,连我的苏拉都敢碰?”
李敬挺最怕熊伍佰现在跟他说话,心悬在半空里,怎么都下不来,一听伍少这么说,心那是悬得更高了点,话听上去是问他的意思,可他怎么都不敢应声,话是听出意味来了,伍少在说那个猥琐的男人,同时也在问他,虽然他从来没碰过苏拉,知情不报总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这星期1。5W榜单呀——
加上末本的2W?
再加上古文1W?我想死了呀——
我太渣了呀,太渣了——我这不是得把自己拼死了?
太渣了太渣了
013
走入公司大门,苏拉头一件就是打卡,时间刚刚好,神情疲惫,像是跋涉了许久的旅人一般,眼皮全是黑色的阴影,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算是觉得有半点不对,她也没必要留意,待在这家公司就是几天的事了。
昨晚她睡不着,隔壁房间传来异样的声音,不止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还伴随着女人呻吟声,从薄薄的墙壁传过来,清晰地钻入她的耳朵,让她满心烦躁,想换个地方,也得想想自己兜里的钱,一夜六十块,就只能住这种地方了。
半梦半醒间,没有睡个踏实觉,天亮了,她觉得在床里简直就是挨时间,索性就起来,刷牙洗脸后,就拖着行李箱到楼下柜台那里结账,付了六十块钱,让她觉得把自己的肉割一般的疼。
脑袋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走入总务处,往日里这个时候应该有点声音的总务处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就算是再迟钝,当抬眼看到站在窗边的身影后,就什么事都明白了。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窗边,高大挺拔,能挡住窗外的阳光,整个总务处,只有他在里面。
一时间,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想说话,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什么都说不出来,愣愣地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人,明明就在面前,她怎么就觉得离她很远,就像是一光年那么远,远得她都接近不了。
“苏拉?”
熟悉的声音,她站在那里,看着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熊伍佰的脸映入她眼里,早已经没有年轻时的朝气蓬勃,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眼神阴暗,却是如刀锋般锐利,让她忍不住发怵。
“对、对不起……”她脱口而出,心里跟着懊恼万分,这是道哪门子的歉,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魔怔一般的话就说出了口,想收回,已经是泼出去的水般,再也收不回,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当下觉得头皮一紧。
熊伍佰从来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见到她,她所说的话竟然就只有一句蹩脚的“对不起”,这让他的眼神不由得又阴暗几分,看着她身上的浅蓝色工作服,还有挂在脖子上的门禁卡,没由来地让他涌起几分怒火,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哦,苏拉,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她的样子朴素简单,熊伍佰从来没想过那天的身影真是她,她非名牌不穿,就是稍低一点的牌子,都是不穿,没想到现在的她就一身浅蓝色的工作服,那是公司发的制服,洗的发白,她的长发就随意地绑在脑后,发丝散乱在颊边,神情疲惫。
这是苏拉?打死熊伍佰都不想承认这个人是苏拉,曾经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苏拉,可这个人,明明就是苏拉,眉眼轮廓一般无二,她真的是从牢里出来的苏拉,世上再没有第二个苏拉,跟她一样的苏拉。
是呀,她对不起他什么了?苏拉脑袋里已经差不多全是浆糊,一句话不对,就让她难以把话给圆回来,她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他了,偏就是嘴贱,讲了那么一句,努力地挤着僵硬的脸颊,试图装作没事人一般,“我今天就走,对不起。”
李敬挺人站在总务处门外,他是看着苏拉走进去,才从角落处走出来,心里那个是五味杂陈,听见苏拉的话,到是有几分欣喜,昨晚差点没把他吓死,还怕伍少对他秋后算账,幸好伍少大人有量,算是原谅他一回。
他在外面听着,竖起耳朵听,就怕把里面的话漏了一丁点,熊家的老爷子还等着他的回报,总不能领了人家的好处,事到是反而不办了,早上伍少就早早地来公司,他估计就是冲苏拉过去,还真是叫他猜对了。
为避免事儿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特地让总务处的人都走开,甚至吩咐下去,今天谁要是把看到的事儿说出去,这公司就不用再待了。
他正听着,刚听到里面苏拉轻轻的声音,听得不太清楚,总务处的门已经拉开了,开门的正是苏拉,她表情倔强,挺直背脊,从里面走出来,那气势让他忍不住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开路来让她走出去。
“苏拉!”
重重的吼声,让李敬挺差点捂住自个儿耳朵,跟熊一样的怒吼能把人的耳朵,彻底震聋了,他不敢捂,那是伍少,他是活腻了才会去捂,看着伍少从里面几步就跑出来,将外面要走的苏拉一把扛起,整一个原始人抢媳妇的架式,让他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伍少的身影消失了为止。
苏拉被扛起,瞬间有种失重的感觉,双手下意识地就攀住熊伍佰的脖子,鼻子间还能闻到他熟悉的味道,如记忆里一般感觉,趴在他的肩头,肚子让他的肩膀顶住,顶得极不舒服,过道里好多张不认识的面孔,都盯着她,让她想把自己藏起来。
可是——
她又贪婪地惦记他的味道,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时间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他们年少时候,那时,她的父亲还是省长苏轼,而她是省长的女儿,他不过就是熊老爷子的私生子,且没有得到承认。
她喜欢他,自小就喜欢,熊、苏两家算是亲戚,柳家的两姐妹一个嫁给熊家,一个嫁给苏家,按理说,熊老爷子的妻子是她姨妈,她没有理由会喜欢熊伍佰这个给自己姨妈添堵的人,可喜欢就是喜欢,说不出来什么理由。
姨妈不能生育,最后没得办法才认下熊伍佰两姐弟,只是后来大家才知道,熊伍佰的母亲与熊老爷子是原配夫妻,那是在乡下娶的妻,后来熊老爷子有幸叫柳家的人看上,他果断地选择了光明前途,将家里的妻子抛弃,那时,熊伍佰的大姐都已经十几岁了,那时的人结婚早。
小时候的苏拉就是个宠坏的孩子,脾气忒坏,没少欺负熊伍佰,她姨妈根本不拦,就由她来欺负,可是,脾气再坏的孩子也会有害怕的一天,她被绑架过,要不是熊伍佰跟她一起被绑,也许她那一年就不能活着回来了,那一次,熊伍佰被捅了好几刀,他命大,捅的都不是要害。
回来后,熊姨父对她姨妈发了好大的火,要不是她爸身处高位,估计就要连她都不欢迎上门了,从那时开始,她就喜欢上了熊伍佰,不管熊伍佰怎么拒绝,她都要跟着他。
忽然间,她整个人都被放开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扔在车里,所有的记忆一下子被打破,她回到现实里,看着车门被熊伍佰关上,他走到前头开车,就坐在她面前,将车子发动起来驶出地下停车场。
苏拉坐起身,车子却是突然来了急转弯,还没有防备的她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地撞向前面的座椅后背,额头瞬间就红了,牙齿磕破唇瓣,血丝从唇间渗出,红艳一片,她两手很是困难的撑住座椅,慢慢地坐稳,还替自己系上安全带。
舌尖一舔,她试图将唇瓣间的腥味全部咽下,却是如梗在喉般,怎么都咽不下去,拉开身上帆布质地的斜挎包,从里面掏出一包五毛钱买的纸巾,凑到嘴边,将嘴里的腥味都吐出来,察觉到他透过后视镜注意着自己,她的心不能安然。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试着稳定一下心神,身体往后靠,试图让她自己看上去很轻松,眼睛一瞅那后视镜,刚好看见她自己都在里头,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地问他,“熊伍佰,你要带我去哪里?”
熊伍佰透过后视镜看她,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唇瓣被磕破了,唇间渗出的血色让他忍不住心一揪,却是立即地松开来,不由嗤笑自己的奴性太坚强,早些年都让她弄的成习惯了,她要是有磕着碰着什么,他早就上前“侍候”了。
“想不到苏大小姐还能做清洁工,我以前到是小看了你,你说是不是?”熊伍佰明明看见她眼睛里的那一点亮光,因他的话瞬间熄灭,心里感到快意,这种感觉就像是藤蔓一样缠着他,让他忍不住出方相讥,“还在我的公司里,哦,不对,你已经辞职了。”
他的话好像针似的狠狠地扎在她的胸口,让她几乎快要坐不住,要不是安全带系住她,她有可能就倒了下去,心里一片苦涩,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软和的话来,求他别让她辞职,她需要这份工作,这样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也有骄傲,她也有自尊,只是生活的艰难快到磨光她的这些坚持,现在又是冒头出来,当着他的面,她没有脸去求他,更下不下来这个脸,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脚上便宜的地摊货,一百块三双的帆布鞋,颜色褪的七七八八,看上去似乎是年代久远,其实是才买来没多久。
不说话,倔强地低头,不肯看他一眼,在光鲜的他面前,她自卑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最好能让她永远都不要出来的地洞,“我自己养活自己,做清洁工也没有什么,总比养不了自己要好。”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一千八的工资,你够用了?”熊伍佰却是大笑,将她的工资数目都指出来,丝毫不留情面,就要将她的自尊打碎的七零八落,“我们的苏大小姐,现在都穿些什么牌子的衣物,说出来也好叫我洗洗耳朵?”
她的自尊全叫他的话给打破,再也补不回来,那就是事实,什么牌子的事,从里面出来后,她再也不再穿了,没有她爸爸那棵大树存在,她再没有可依靠的人了,处境让他用嘲讽的语气说了通透,屏住呼吸,脸涨得通红。
此时车子停在墓园,满山的苍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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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公墓位于市郊,沿着山脚往上看,几乎看不见一座公墓,全让柏树苍松挡住,远远看过去,满眼苍翠,眼睛都能明亮许多。
苏拉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刚涨红的脸,瞬间惨白下来,整个人失了魂般地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公墓区,早上的阳光,从车窗透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将她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