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仙度拉-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只有男人吓人吗?”她不悦的扫视那些几乎用眼睛吞了秦仲文的女人“我看女人也
不遑多让嘛。”而且还是各色人种的女人。这男人的磁力真不是盖的。
循着她愤很的眼神看过去,秦仲文终于明白她在气些什么。要是在过去,他会大方的接
受注目礼,甚至回应她们的大胆;但现在不同,对这些飞来的艳福,他一点也不想理会。至
于为什么……他还要再想想。
“吃醋了?”要不然也不会酸意袭人。
“没有。”她连忙否认。她只是他的情妇,凭什么吃醋?
“是吗?”死鸭子嘴硬。“我倒希望你吃醋了。”
他的意思是……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她的想像,再不然就是她太多心。秦大公子绝不
可能在乎她的心意,在他的心里,她是他的宠物,不需要思想,只需要服从命令。
是啊,这也是他为什么希望她吃醋的原因。因为一个好情妇必须适时表达出情绪,满足
他的自尊心。
“我吃醋了。”她更正,声音中充满疲惫。这种生活还要再过多久?究竟要到什么时
候,她才能不再眷恋他的体温?
见鬼,这是什么回答?秦仲文不悦的紧盯着浣芷,在她眼中,他看到了……他也弄不清
楚是什么,那其中挟带着太多的感情。他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彷佛真正的浣芷正渐渐离
去,留下来的只是名叫浣芷的空壳。这令他感到惊慌。
“不准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不喜欢。”
又是不喜欢……反正他对她从没满意过,总是命令她东、命令她西,她都快忘了自己原
来是个人。但她是啊!母亲已死,还有谁能限制她的自由?除了她自己的心。
“很遗憾你不喜欢,但从今以后,我都要用这种口气说话,直到你放了我为止。”这才
是原来的她,不与人争锋,但也绝不低头。
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任性?
“别胡闹。”一定是和六本木的疯狂有关。
“我是胡闹!”她豁出去了,心中积压许久的委屈彷佛都在这个喧哗狂炽的夜得到解
脱。“我为什么不该胡闹?是你强留我在你身边,是你不让我有发表意见的自由。你总是告
诉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可是我的喜好呢?你问过我没有?你总是以你的欲望为第一优
先,末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已经受够了这一切,我要我的自由!”不待秦仲文回答,她便
盲目的朝人群钻去。她明白自己很蠢,但那又如何?至少她的情绪得到宣泄,她再也不必小
心翼翼怕说错话招惹王子翻脸。
爱一个人太累了,尤其是爱上秦仲文这种喜怒无常的人。曾经她以为自己能承受,直到
现在她才发现,她没有想像中坚强。
让一切到此为止吧!即使必须迷失在这异国的城市她也甘愿。只要能逃离他那坚决的眼
神和迷人的脸庞。
她毫无目标的向前狂奔,并不是怕秦仲文会道上来--她知道自负的秦大公子绝不会委
屈自己当众丢脸--而是发泄。尽管脚下那双细跟的高跟鞋承受不起她的蹂躏,她仍死命的
跑着。
但很不幸的,细跟断了,她整个人失去重心,眼看着就要重重跌落。
“危险!”
一个结实的身躯代替她跌落在行人道上,透过扑鼻而来的熟悉气息,她知道那是秦仲文。
“你……”压在他身上的浣芷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作梦也没想到他竟会追过来。
“你的鞋跟断了。”他捉住她的脚踝轻轻的揉捏。由脚踝传来的抽痛,证实她的确扭到
了。
“好痛!”她痛得抽气,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你活该。”他自己也受了伤。刚才为了保护她,差点被她的重量撞出人行道。“下次
要干这种蠢事之前,别忘了先检直自己穿的是什么鞋子。”
他的嘲讽让她的双颊迅速爬满了红晕。为什么她的运气这么背,连使个性子都会出错?
“走吧。”出人意表的,他竟拦腰抱起她,毫不理会周围异样的眼光和口哨声。“不带
你去买双鞋,恐怕我一整个晚上都得这样抱着你。”
浣芷的脸更红了,这个恶魔王子总是知道如何打击她的自尊。“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
走。”就算必须赤脚走路,也比听他的数落强。
“是哦,然后让众人数落我的不是!”他的微笑是讥诮的。“你最好乖乖闭嘴,别再惹
我生气。今天晚上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逞强下去,他很可能会当场打她屁股。
她果然闭上嘴了,因为她已经气得不知该再说什么了。原本她就是个不善与人争执的女
孩,面对秦仲文强悍的个性,她更是不知所措。
她又输了,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真正值得意外的是,秦大公子居然会放下身段
来追她。
“这是我第二次救你。”秦大公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
“啊?”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第一次救你时,你正要过马路,差点成为车下亡魂。”
她还记得。也就是在那一天,注定了她日后沦为“情妇”的命运。
“今天是第二次。”他喃喃自语。“有一种说法是,如果你救了某一个人三次,那个人
就是你的。”
“我早已是你的。”这种说法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不。”他的想法显然不是那么回事。“我说的是你的生命、你的灵魂。”
这个人还真贪心,有了她的身体、她的心还不够,竟连生命都不放过。
“可惜你只救过我两次,我无法给你我的命。”
她的命?他要这个干嘛?他要的是她的灵魂,那才是他真正渴望的。只是他说不出口,
无法对自己承认,其实他对她的在乎,比自己以为的都多。
“别太肯定。”他仍是一贯的自信。“来日方长,我一定会要到。”
来日方长……听起来像是某种承诺,她却不确定自己能和他耗这么久。对于他喜怒无常
的性格,她除了疲惫,还是疲惫。她怕自己会在他强烈的索求下枯萎无关于性,而是灵魂。
“鞋店到了,灰姑娘。”秦仲文轻松的放下她,扶她走进一家高级的鞋店。
只见日本店员顶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一双眼睛净往秦仲文伟岸的身躯瞟,只差没当场
扒了他的衣服。
“欢迎光临。”巧言令色的店员以高八度的语调、极端的谄媚态度朝秦仲文贴去。
讨厌的女人!浣芷狠瞪她一眼。
只见他们以日文飞快的交谈着,店员彷佛受到指示般的频频点头,随即自鞋架上取下几
双当季流行的鞋子,拿到浣芷面前。
“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他轻轻的道,语气不再如同往日般尖锐,反倒像在询问她的
意见。
她左看右看,最后朝一双珍珠白的鞋子点了点,示意就要这一双。
秦仲文立刻以日文指示店员将她的尺寸找来。没多久便看见战战兢兢的店员,双手捧着
一双价值十万元日币的高跟鞋走来。
“试试看。”他示意店员将鞋子套在她脚上,却正好打到她的脚踝。
“好痛!”她的扭伤还没好,怎堪如此的折腾。
看见她痛苦的表情,秦仲文立刻拉下脸,不悦的瞪着店员,差点把她瞪出心脏病来。
“对不起。”日本店员赶紧道歉。这个中国人虽英俊,但那阴沉的神色实在吓人。
“粗手粗脚的,让开。”秦仲文以日文骂道,随即夺过店员手中的白鞋,在芷眼前蹲下。
“把脚伸出来。”
浣芷从没听过他用这么轻柔的声音对她说话,也从没看过他曲膝的样子。在她面前,他
是她的王、她的主人,向来只有她曲膝的份。
她轻轻的将脚伸出去,强忍住心中那份激动。在这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是灰姑娘,得
到王子的青睐。
秦仲文缓缓慢慢、小心翼翼的为她套上鞋子,非常注意地不去碰到她受伤的脚踝,就像
是位最细心的恋人。
“好了。”他抬起头凝望她的眼,同时看见她未来得及藏起的感情,而那该死的雀跃了
他的心。
“舒服吗?”他轻轻的按摩她受伤的脚踝,温柔的问。
“很舒服,谢谢你。”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感动,她只能以最诚挚的语气道谢。
“我会永远珍惜这双鞋子。”因为这双鞋是他亲手为她穿上的,有着跟玻璃鞋同样的意
义。
“你也会永远珍惜我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问了。没有经过思考,未曾有过
犹豫,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浣芷反倒愣住了,这是王子新发明的整人游戏吗?
“浣芷,我……”
“抱歉,客人。”日本店员怯怯的阻断他们之间的张力。“敝店的打烊时间到了。”她
边说边冒汗,因为秦仲文的眼光利得可以切菜。
“知道了。”他掏出金卡交给店员结帐。
他最后究竟想说些什么?浣芷不知道,也没机会知道,因为王子又关起心门,冷着脸和
她一道回饭店,沿路上未曾说过一句话。
第十章
没有到过北海道的人,是很难体会它的寒冷的。这儿的冬季很长,总是飘雪,有时候还
会有暴风雪侵袭。
所幸浣芷他们抵达札幌的那一个早晨,天气还算不错:不过对浣芷来说,这种天气已经
够冷了。但即使她冷得发抖,仍忍不住兴奋的东张西望。
突然间,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由头顶覆上她的耳朵。她吓了一跳,不解的望着身边的秦仲
文。
“这是护耳,可以保护耳朵。”他的表情仍是一贯的冷漠,看不出情绪好坏。
“为什么要戴这东西?”对她而言,耳朵上挂着两团毛皮简直不可思议。
“因为它可以使你的耳朵免于受冻。你不想让两个耳朵毫无知觉吧?”居然连最基本的
常识都没有,真是。
“哦。”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倏地,她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在这里耳朵这么容易被冻伤,那他为什么不戴?
“你呢?你为什么不戴?”而且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仲文瞟了她一眼,丢给她一个荒谬的答案。“因为我是男人。”他的口气彷佛她再继
续罗嗦下去,就等着被终结。
奇怪的男人,总是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浣芷耸耸肩,反正他的情绪向来飘忽不定,她也
懒得去分析。
“把手给我。”王子突然命令着,浣芷只得乖乖的将双手交出去。
他拿出一双貂皮手套轻轻的为她戴上,让她又是目瞪口呆。“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他
边戴手套边训诫她。“这么冷的天气还不戴手套,不怕冻伤?”
唉,她的确没常识,那也不必骂人啊。只是……也许是她自己的想像,她总觉得最近他
对她说话的口气不太一样。虽然语句仍然尖锐,音调却温和许多,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莫名
其妙的体贴动作。就像现在。
他并没有将她戴好手套的双手放下,反倒是执起她的右手放入他的口袋,十指交握。
这……是否含有某种讯息?她不知道,也不敢猜,怕猜错了会使自己原本就有裂痕的心
化为碎片。她早已明白,爱上他是傻瓜的行为,他要的只是性,不是爱。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满怀期待呢?她在心里责骂自己。
“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秦仲文看了看腕表,一边招来一辆计程车。
她知道问了也是自问,但她仍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去哪里?”
“一个大人小孩都爱的地方。”他难得轻松的回答,笑容中流露出些许稚气。
“游乐场?”她猜道,很难想像秦仲文会喜欢那种地方。
“比那更好。”王子仍是一派的神秘。
她满腔的疑问在到达目的地后倏然消失。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座巨大的冰雕,展示在街道
的各个角落。
“这是……”她一辈子没见过比眼前更加迷人的景色。在细雪之下,所有冰雕作品彷佛
覆上一层薄雾,教人目眩神迷。
“欢迎来到北海道的雪祭。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模样,他的心
也跟着欢愉起来。
“满意,太满意了。”她激动得几乎掉泪。终其一生,她都会记得这个景色和身旁的秦
仲文。
他只是点点头,不发一语的握住她的手,拉她继续前进。
一座座巨型冰雕再次迷炫了她的眼。在这展览场里,彷佛是世界的缩影。西式的钟楼建
筑、东方的雕梁画栋,都可在这里找到。她兴奋的仔细观赏每一座冰雕,有些作品还细心地
留有滑冰道,只见大人小孩一起来,挤在里头滑得不亦乐乎。
“想玩吗?”她的兴奋可一眼望穿。
“不想。”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浣芷竟然摇头,藏在他口袋里的手愈握愈紧。
她的依赖令他满意。他更加握紧她的手往下一个目标走去,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巨大
且华丽的冰堡。
“这……好像灰姑娘的城堡哦。”浣芷忍不住松开与秦仲文交握的手,着迷似的走入巨
大的冰雕中。
秦仲文看着她伸手碰碰拱门,又忍不住好奇地抚摸栩栩如生的冰花,宛如一个掉进梦幻
世界的小女孩,更像是迷了路的灰姑娘。
他应该带相机来的,将这神奇的一刻化为永恒。但现实毕竟是残酷的,再过几分钟,这
些如梦似幻的巨型冰雕将被破坏。若想再看到这些迷人的作品,必须再等一年。
“出来吧。”他趋前搂住正要往阶梯而去的浣芷,将她带离这座如梦似幻的城堡。
“为什么我们必须离开?”好不容易她才有作梦的心情,在这神奇的一刻,什么事都有
可能发生。她想许愿,求上天让这一刻化做永恒,留住这城堡,留住她,也留住身旁的秦仲
文。
“因为再过几分钟,这座城堡就要变成冰块。”
变成冰块?浣芷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彷佛他讲的是外星话。
“昨天是雪祭的最后一天。依照惯例,这些冰雕必须在第二天清晨清除。”能留到现在
已经不错了。
“清除?”她终于听懂了。“你是说打掉吗?”
“没错。”
“为什么?”她不懂,为何美好的事物不能永远保存?
秦仲文露出一个了解的笑容,任何人都舍不得破坏这美好的景致。
“因为这是惯例。没有破坏哪来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