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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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对她的死缠烂打可以这么无动于衷……
“那倒不见得哦!”雷奶奶摇摇一头花白头发的脑袋。
“什么意思?”韩晓琥细细端详老夫人的表情,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烈日是最闷骚的一个孩子,只要他有能力,就会竭尽所能地,默默将他重视的人纳入他的羽翼底下。还有,别看他有时冷冷的,他的感情可丰沛了,只是都被他锁在严峻谨慎的表情底下。他需要一个适时、适当的按钮,才能把他的心门开启。所以,想引起他的反应,就多刺激他两下,搞不好有一天他就会开窍了。”雷奶奶对她意味深长地眨眨眼。
韩晓琥困惑地皱起眉,正要开口问些什么时,烈华已提着电蚊灯跑了过来。
“奶奶,你看,我把电蚊灯从仓库里挖出来了。”她拉了条延长线,将电蚊灯放在老夫人身侧不远处。
在烈华身后,屋子里的人也一一走了出来,手里拎着椅子,看来是要加入她们的“夏夜赏月团”。
雷奶奶慈善的脸庞,因喜悦而亮了起来,兴奋地招呼大家找地方坐。
雷家祖宅的院子里,夜凉如水的空气,顿时被众人的笑语、低喃声,给渐渐搅扰得温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聊累了,一个接一个地挂点。
最后只剩烈日、烈云、烈华,还有晓琥四个体力好的年轻人还撑着。
“太晚了,我们最好也去休息了。”烈云站起来伸伸懒腰。全家人很久没有像今晚一样,聊得这么畅快了。
烈华也宣告投降,想回房去睡了。一转头,看见晓琥已经蜷着身子,睡挂在椅子里,身上披着烈日刚刚脱下来让她盖着的薄长衫。
雷烈日并不知道,他无心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大家的侧目。
“唉呀,把晓琥叫醒进去睡好了。”烈华打完一个大呵欠,正要伸手推韩晓琥的肩膀,却被烈日的大手挡了下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不用叫她,她睡熟了,我来送她回房就好。”烈日示意她不要吵醒睡美人,眼神有着不自觉的怜宠。
“烈华,走吧,堂哥会处理的,你别留下来当探照灯。”烈云笑着拉住烈华的手,往屋里走去。
“哦,那晓琥就交给你了哦,堂哥。”烈华没有异议地挥了挥手,揉揉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任哥哥拉着回屋子里去睡觉。
直到人全走光了,祖宅的灯光也一盏盏地熄灭,只剩几盏微亮的灯光,浅浅淡淡地在两人身上投射出交错的阴影。
韩晓琥蜷在椅中熟睡得像只猫咪,极其惹人怜爱。
她一向晶亮有神的眼睛现在闭了起来,两道弯弯的眉毛勾出沉静的气质,飞扬带笑的唇角,此时也柔媚起来。
他忍不住笑起来。这女孩不仅个性别扭,就连五官也生得矛盾,张眼和闭眼之间,气质竟然如此的天差地别。
他伸手拨开她唇边不小心吃到的发丝,指尖无意间滑过她微凉的白皙嫩颊。
“你这个小麻烦,带给了我多少烦恼,你知道吗?我竟然还得将你一根寒毛也不少地还给你父亲……”他低喃。
烈日伸手将她栏腰抱起来,她轻盈的身躯起先是微微一僵,接着软软地贴靠到他胸膛上,口里还嘤咛了一声。
他感到她的两只小手悄悄地揪住了他的胸襟,忍不住疑惑地低头看她。
怀中的娇容依然睡得怡然,只有长长的眼睫可疑地微颤了一下。
“小虎儿?”他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见怀中人儿没动静,他抱着她走进屋里,登上楼梯,将她送进房间。
其实,当她被他从椅上抱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
起先,她震惊于他的力量,竟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所以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躯干,不让自己掉下去。
接着,脸颊埋进一堵结实的胸膛,好闻的男性气味钻进鼻尖。背后、膝窝处,强烈地察觉到他强健的手臂稳稳勾抱时施放的力量。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好想伸出手臂揽住他的颈际,将整个身子贴靠到他的身躯上,汲求更真实的碰触和拥抱。
但是她不敢,就怕她一有动作,眼前的美梦就要消失。
可惜,路程短得让她叹息,她感觉自己被移放到床上。背部贴上软软床垫的那瞬间,她在内心悲号——
呜,不要走!
当雷烈日将韩晓琥放到床上后,发现自己走不开。
攀在他身上的小手竟然抓了个死紧!
他两手撑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像长臂猿似地吊在他身下,眉毛不禁扬了扬。
原来这丫头装睡?!
雷烈日无声地叹息一声。
这女孩固执到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天两人才摊了牌,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改变任何心意。而他,也莫名其妙地任她赖着。
“小虎儿,把手放开。”
不放!
她的眉头皱得死紧,小手也抓握到指关节泛白。
“乖,听话。”
我不是你女儿!
她不悦地咬牙,想起他前一晚说的话——他说,他不要一个把他当成爸爸的女人。
“真的不放?嗯?”他眯眼,轻柔地问,将头俯得更低,暖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形成一股令人惧怕的莫名压迫力。
他的迫近,让她头皮麻了起来,更加用力地闭紧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后,咬着唇,仍坚持不放手。
凭着胸中从昨晚郁结到现在的怨气,她就是要看他打算怎么办?要如何解除两人之间尴尬僵持的可笑场面。
哼!她要看他这个“长辈”,被她逼急了以后,会怎么样?
她又咬唇了。
雷烈日俯视她倔强的表情,脑子里还没想到该怎么做,身体已经忍不住自主地动了起来,俯身低头吻住她的唇瓣,阻止她下意识的“自残”动作。
她吓住了,双眸突然大睁,蓦地发觉他的眼睛也是张开的,眸中暗藏着不寻常的火苗,一瞬也不瞬地睇望她的眼,仿彿就是要等着与她完完全全的四目相对。
她的眼无邪而单纯,直直瞧进他眼底,虽然惊吓,却毫不闪躲,像只不知退缩为何物的初生小老虎,激起他想更进一步驯服她的欲望。
他开始在她唇上温柔辗转,亲密地衔住她的唇瓣,伸舌在她紧闭的唇上滑过。
她呼吸急促起来,整个口鼻、胸腔,满满的全是他的气息。他像是以征服者之姿,狂炽地宣告他新占据的领地主权。
她不服输地用力揽紧他的颈项,闭紧嘴巴,坚决不肯向他投降。
他似乎感应到她的挑衅及抗拒,低沉地冷笑一声,一方面对她的唇吮吻得更用力,一方面降低他结实的身躯,用先天上的重量,结结实实地压覆上娇小的她。
她被他的体重压得差点喘不过气,反射性地张口呼吸新鲜空气。
他抓住机会,灵活的舌大举深深入侵,似乎要吸尽她肺中的氧气,让她窒息而死。
此刻,换他用唇舌挑衅她。
她也学得很快,不甘示弱地模仿他的动作回敬他。
缠斗了许久,两人同时举旗投降,放开对方,努力地喘息换气。
整栋宅子的人都睡了,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房间里只听得到彼此细微又紊乱的暖昧低喘,在黑暗的夜色里,平添一股魅惑的原始吸引力。
两人维持着原来交叠的姿势,动也不动,无言地瞪住对方,脸色同样的带着莫名恼怒、莫名惊愕,还有一抹没有褪尽的莫名渴望。
然后,韩晓琥噗哧一笑,打破两人之间奇异的魔咒。
“厚~~你偷亲我,被我抓到了!”她犹带湿润的唇,扬起一抹带着胜利的俏皮笑容。
第六章
韩晓琥只上了几次驾训课程,自己在练习场练了好几天后,就跑去监理站报名考试,并顺利拿到驾照,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开着她银白色的“小红”上路了。
“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拿到驾照了?我连倒车入库都还没学会耶!”同时报名驾训班上课的雷烈华,坐在韩晓琥的床边,抖着手捏住那张刚寄来的崭新驾照,一脸备受打击地叫道。
“因为我聪明嘛!”韩晓琥盘腿坐在床上,凉凉地挑着指甲。
“还有S形弯道及上坡起步,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开,就是会压线、熄火?”呜呜,她该不会还要再报名下一期的驾训课程吧?
“烈华,往好处想,也许你有富贵命啊,这辈子注定出门会有司机为你开车。”在第一天偷开“小红”出去,烈华要求稍微试开了一下之后,她就已经预见了烈华日后想要拿到驾照,恐怕将极为坎坷。
“不要!我要自己开车,自由地去我想去的地方啦!”
“那么,请加油!”韩晓琥叹口气,拍拍她的肩。
韩晓琥嘴上虽然这么说,神情却是无比的惋惜与同情。
雷烈华泫然欲泣地看着她,突然间,她脸上出现了玉石俱焚的可怕表情,让韩晓琥顿觉头顶发麻。
“呜呜呜……我去烧了它!”雷烈华抓着她的驾照跑出房门。
“喂喂,你不要冲动——唉哟!”韩晓琥从床上惊跳起来追出去,不料奔出房门一转身,却“砰”的一声,狠狠撞上一堵硬实肉墙。
“唔……”好痛!
她捂着鼻子,疼得蹲到地上,顺便喷出两道泪。
“小虎儿?你没事吧?”雷烈日低沉的嗓音担忧地从她头顶罩下来,一只大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肩膀。
她疼得说不出话,这是有事还是没事?韩晓琥抬头,用盈盈含泪的水眸,强烈地控诉他!
雷烈华发现意外状况后,也回头奔过来,收拾起笑闹的心情,关切地蹲到韩晓琥身旁。
“你有没有事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玩的,害你跟烈日堂哥相撞。”雷烈华自责地不停道歉。
韩晓琥痛苦地不断眨眼,由鼻子处往上冲的强大酸气,逼得她的眼睛像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泪水哗啦哗啦地直泻而下。
“让我看看。”雷烈日皱起眉头,凝着脸蹲到她身前,伸出大手拉开她捂住脸的手,捧起她的脸细细端详,发现她的鼻子底下流出了血水。
“唉呀,糟糕,流鼻血了!我去拿冰袋。”雷烈华大惊失色地嚷嚷起来,迅速起身,“咚咚咚”地跑下楼梯,去厨房张罗。
“呜哇——不要碰啦!”韩晓琥反射性地拍开雷烈日伸到她鼻尖的大手,然后再度捂回伤处。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状况严不严重。”雷烈日蹲在她身前,焦虑地望着她,随即低头摸摸口袋,抓出一条手帕递给她。“这个先拿去压着。”
她抓过帕布轻压在鼻子上,眼中仍然挂着两泡泪。
雷烈日小心地将她从地上扶起,走回床边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雷老夫人在她二媳妇的搀扶下,慢慢从门口走进来。“唉呀,丫头怎么啦?”她的语气好心疼。
“晓琥被我撞到了鼻子。”雷烈日和韩晓琥面对面坐在床上,目光没离开过她的脸蛋,眸中有浓浓的怜惜和心疼。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女孩儿是瓷做的,娇娇弱弱的,怎么禁得起粗鲁的碰撞?烈日你走路小心一点嘛!”雷老夫人百般心疼地叨念着。
雷家其他人也听到了骚动声,陆陆续续出现在韩晓琥的房门口,一人一言地探问状况。
“晓琥还好吧?”烈云皱着眉问。
“撞到鼻子很痛耶!”司机林叔在厨房听到消息,也跟着上来探视状况。
“严不严重呀?!”雷肃泽也关切地询问。
“她流了些鼻血。”雷烈日简单地回答一句,看似淡然,其实他的眉头几乎快要攒出一团麻花了。
韩晓琥捂着鼻子,听到大家关心的问话,委屈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霎时激起更多不谅解的杀伐目光,直直刺向雷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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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日抿紧嘴不置一词,将责难一一揽了下来。
“不是烈日……”韩晓琥摇了一下头,想为雷烈日辩白。
“你不要说话,小心鼻血倒流到气管。”他打断她的话。
“冰袋来了、冰袋来了!”雷烈华钻过碍路的人群,将冰袋送至雷烈日面前。
雷烈日接过冰袋,轻哄晓琥将手帕拿开,一手捧着她的下巴,一手温柔地将冰袋轻轻覆在她的鼻子上,小心翼翼的,唯恐二度弄疼了她。
她仰着脸,看着雷烈日近距离的大特写脸孔,他眼底温柔又担忧的神情,让她胸口浮起莫名心酸。
虽然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哭的样子,可是她天生就怕痛,再加上他的温情呵抚,难言的情绪在胸口翻腾,像是寂寞已久的孩子,突然得到慰藉,只能用哭泣发泄她不知所措的感觉。
“你别哭了。”雷烈日叹息地拭去她的泪。
“我痛嘛!”她的回答有些耍赖。
雷烈日转头告诉众人。“晓琥应该没事,我来看着就好。”
“有什么事情再叫我们。妈,你再回去睡一下吧。”雷肃泽跟他太太一人一边扶着老奶奶,想让她再去休息一会儿。
“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丫头,等我睡醒了,再来看看你。”雷奶奶慈祥地拍拍韩晓琥的手后,缓缓地离开。
“呃……咳,既然没事的话,那我也回房去了。”烈云看出两人之间暗暗流动的情波,扬眉笑了一笑后也转身离去。
司机林叔见状也退了下去。
“烈日堂哥,我再去厨房弄一个冰袋跟毛巾来。”烈华心怀愧疚地跑出房门去。
一转眼,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只剩雷烈日和韩晓琥两人。
雷烈日半垂着眼,托着韩晓琥的脸蛋,专注地帮她冷敷。
不经意中,一抬眼,他和她的视线在极近的距离下交会,双方陷入一种奇异的亲密气氛中。
两人同时想起那晚的吻,却没人先开口打破空气中紧绷的张力,任凭会使人心跳加速的沉默蔓延开来。
韩晓琥张着湿润的眸子,乌亮的圆圆眼瞳,加上一个红肿的小鼻子,让雷烈日想到童话故事中无辜的小麋鹿。
噗哧一声,他忍不住笑出来。
“你笑什么?”她皱眉。他的气息在笑的时候扑上她的脸颊,拂得她肌肤一阵发烫。
“没事。”他低沉地开口,怜爱的感觉无法遏抑地从心口升起,他忍不住轻轻抚上她微怒带红的脸蛋,用指尖缓缓地安抚她的情绪。
虽然她的小脸此刻潮湿又狼狈,长长的睫毛还沾着水珠,但他却强烈地想起那一夜的意外之吻。
那个势均力敌,又彼此分享的亲密接触。
韩晓琥着迷地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也想起那天晚上火热的唇舌交缠。
从那天晚上起,他开始回避她,甚至将她安排到烈云身边见习,让她沮丧了好几天。因此,她干脆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