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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死生契阔,与镜成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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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岚果然一脸呆愣,水汽称得眼眸无比明亮。琉璃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恢复了往常的笑意。好像刚才的样子只是个幻觉,“笨丫头教出的果然也是笨丫头,这种事是不能说出来的!要放在心里,慢慢的忘掉。”
  
  “为什么?我不懂!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既然注定没有结果,开始有何意义?”
  “这是拒绝吗?”
  “不是!因为没有东西拒绝。刚才你可没有说出来,不是吗?”见他嘴角的笑意比平日更温柔,青岚委屈的直想哭。琉璃小心的为她拭干眼泪,顺便弹了她的额头,“笨蛋,有什么好哭的?这对你来说可是好事!不然身边天天呆着一个只会数落自己的人,你岂不是难过的很?我可是宽宏大量的在高抬贵手。”
  
  “我愿意。不用你操心!”青岚大吼道,哭得更厉害。琉璃的心也不是木头做的,哪能不心疼?但总比痛一辈子要好得多,“你比丫头要傻多了。怪就怪你自己!我们才认识几个月呀,对一个连身份都弄不清楚的人,你就把心放进来。不怕被骗吗?”他摸摸她的头,叹气,“算了,也怪我,早就应该离你远些。不过,现在还不算迟。”说完,青岚惊住,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你要离开?”
  
  “此‘离’非彼‘离’!因为除了特别之人,没人‘留’的住我。”
  “特别之人果然……是黎夫人吗?”
  “丫头算是其中一个。”她完全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本想问问清楚,可却有个问题先脱口而出了,“琉璃,你究竟是谁?!”空气顿时凝结,雪花飘落没有一点声音。半晌之后,他笑了,“注意到重点了吗?看起来还不算笨。可惜,我不能告诉你。只能说——我,不属于这里!”
  “这里是哪里,到底什么意思?”
  “秘密!”
  “又是秘密,你和黎夫人的秘密?”
  “对!因为我选了她,就只能告诉她。至少现在应该如此。把你扯进来,没有好处的。”他仰望着月亮,目光悠长。气息被晕染的格外妖异,又格外出尘,“不知道我是不是选错了?如果当初选的是你,我或许会好过很多。可是,也就不存在心痛的理由了。”青岚无言以对。他摇摇头,欲转身离去,“罢了,多提无益。明日皇上还邀我去玩,得早些休息。你也快回房好好睡一觉。别担心,只要心静了,你这病很快就能好。”
  
  ﹡﹡﹡﹡﹡    ﹡﹡﹡﹡﹡
  
  没有喜宴没有婚房,只有桌上一对红烛在摇曳,映着一对金色的酒杯。说是大喜之日未免太过冷清。沙薇本就不喜欢热闹,这样倒合了心意。可弥漫周围的气氛却冷到残酷。她坐在床边,即使头盖喜帕也能感受到身边漠然的气息。甚至规矩都省了,主持的女婢早就被他遣了出去。头盖被随手掀起,那一霎那,视线交汇,她看见的是没有一点笑意的洛景鸢。眼底的神色相比御书房谢恩时还要不如,那时起码还有复杂的情韵,此刻竟沉得如死海,不带任何感情。多亏从前他教的好,沙薇即使委屈还是忍着没掉泪。她移了移位置,两人并排而坐,“师父,我……”
  
  “事到如今,你还要如此叫我吗?”洛景鸢抢过话问道,殊不知冷声冷色伤尽了她的心。强忍着温顺而笑,“……是我不好。一时还未适应。”
  “还未适应?果真如此?”
  
  “您这话何意?”她反问,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凝望着,忽然察觉到眼前之人的神色,根本就不是来洞房花烛的。见他没有回话的打算,一种莫名的绝望渐渐填满了身体。无奈苦笑,“大人,您是否不愿要沙薇?如果真是这样,今日又何必谢恩?”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几乎毫无意义,沉了沉声,“因为我不会抗旨。……你会去找皇上,不正是因为这一点吗?”
  
  她顿时怔住,喉咙干涩,“您……知道了。”
  “猜到八成。”洛景鸢面无表情的点头,“今日见琉璃青岚二人反应奇怪,只听说漏的那一半话也能联想到。其实在接我出狱之前你就去过御书房,没有特地与他们串通是你的失策。至于皇上赐婚,倒不如说是您请旨。黎沙薇,为止特地设计,你究竟想做什么?”他的眼里是猜疑,好像在琢磨一个黑暗的阴谋。她忍痛听着,心如刀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换来的竟是误解吗?两人之间的隔阂,好像比做师徒的时候还深了好多,“……看不见的都能猜到,我想做什么,您难道不懂吗?我的心思不是早就对您说过了吗?”
  
  “我也说过休要再提此事!”
  “那时是碍着师徒的身份!”面对他的喝斥,她忍不住低呼,“如今师徒之义已绝,便不再受束缚。不管从前哪般今后如何,至少请您告诉我,您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声色明显带上了乞求。可悲吗?她也觉得!明明是大喜之日却问这样的问题,甚至连自己心里都没有个底。本该浓情惬意的新婚之夜,似乎从他进屋的那一刻已经慢慢变了。没有一室的温馨,只有遍地的伤人。洛景鸢久久不回话,看来答案早就不言而喻。她暗暗拽着衣裙,声音如同雪花在空中飘荡,“您不说话,是觉得连个答案都没必要吗?”
  
  “如今还重要吗?回不回答你都已经在此。”他叹气,眉头始终蹙着。多半是不想再做纠缠,良久,“罢了,既然进了洛府,就安心的住下。我会命她们好好照顾你。”说罢,站起身来。容不得沙薇思考,直向门口走去。她慌恐的追了两步,“您要去哪?”
  
  “积压了很多公务,现在要去处理。”
  “可今晚是我们的……”
  “国事为重。”未等她说完,他便直接断了说下去的可能。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犹如刀剑般锋利,直捅进沙薇的身体。不做片刻停留,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扉关上的瞬间,她似乎听见了某根弦断的声音。国事为重?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宁愿用这么蹩脚的谎言,也不愿给她一个洞房花烛。这究竟有多么讨厌她?!想到这,身体忽然软了下来,整个人顿时脱力倒下。不想额头狠狠撞到了一旁的妆台,刚一会血就不停的渗出!衬托着一身的绛红衣裙都艳如鲜血。
  
  不该是这样的!她几乎绝望了。看着桌上未燃尽的红烛和完好如初的交杯酒,心仿佛裂开了一样。根本没有正眼看她,连她带着那支金簪都没发现。‘究竟想做什么’?只冷冷的这么问。她不是没有理由,只是不能说。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保护他。只有回到洛府,才能更好的掌握一切。当然并不是没有私心,她也是人啊!再也没有机会了,她只想在最后能任性一次。可能真是选错了!原先起码还有期望,现在已经不剩什么。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她哭着笑,泪水放任自流。狼狈的模样找不见平日的风貌。如同醉了般,神智开始迷糊。也罢,放纵一次又如何?她已经压抑太久太久了。这么一想,忽然觉得所有委屈都有了发泄的地,更加肆无忌惮的大哭。额头的血渗到其中,远远看起来竟像血泪。正要回屋的青岚路过,听见声响就匆匆的进来。没想到婚房中看不见新郎,独流新娘一人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她靠着妆台,瞳孔涣散,脸庞都是血淌过的痕迹。
  
  “夫人——!”青岚吓得面色苍白,忙过去扶。这会儿,人已经神智模糊了,“夫人,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大人呢?”似乎听见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沙薇茫然的转头去看。好半天才认出是青岚,拽紧她的衣袖,“……他不要我,他还是不要我!”呢喃着,泪水更加肆无忌惮。青岚害怕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她,甚至从没有见她哭过。怀中的人仿佛抵达了崩溃的边缘,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云淡风轻、沉静如水。夸张得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见血越流越多,她不敢拖延,扶了沙薇上床,立刻出门喊人去了。只剩沙薇一人将血色染上枕巾。
  
  却不知沉痛的屋外,另一人也痛彻心扉。他眼泪盈眶的靠在墙角,偶尔传来的哭声简直要人煎熬难当。无奈事不由人,他不得不忍下满心疮痍背对其人。唯有如此,或许……或许才是真的对她好。
        
卷  二  : 交  锋
妻妾纷争(1)
  终于熬过一夜,浑浑噩噩中她也想了许多。如果目的依旧不变,那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如果为他的心真那么坚定,又怎能因此就受影响?她早就注定要将一生的搭进去,宿命不可更改。说来嫁进洛府是私心,那么为了保护他而所作的一切又何尝不是私心?想着想着,总算能够静下心来。见天色亮了,不顾额头的伤,准备之后就到厅中一起用早餐。洛景鸢已上朝,琉璃也跟着进了宫。圆桌上就只剩四人。
  “哎呀,好妹妹,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是这幅样子?”简西媛讥讽的话音刺入耳中,本就头疼的沙薇更是疲惫。看来夜色的确是醉人的毒药,昨夜是她失态了。虽然心痛得很,但那种发疯似的模样实在不该。现在想来后悔了,如果那人真的心不在,她呼喊哭闹有什么用呢?碰了碰额头缠上的纱布,早料到它会成为笑柄。新人才过新婚一夜就带上伤,这会有多么滑稽啊,自然免不了有人在身后说三道四。青岚一直劝她别来,可躲又能躲多久?无所谓的一笑,“多谢简夫人关心。是沙薇大意了,不过已经无事。”说是这样说,青岚还是放心不下。昨夜凄惨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实在不懂是什么力量能让自家主子这么快就镇定下来。这般强迫自己,真的不会崩溃吗?
  “大意?”老夫人轻蔑的一瞥,夹了配菜到碗里,“你自己大意可以,别把我们鸢儿也扯上。若是传出去说我们鸢儿亏待你,这就不好听了。明白吗?”
  “母亲说的是哪里话。妹妹自己都说了,这伤是自己弄上的,关夫君什么事?怕是自己留不住夫君,心灰意冷就想了此残生吧。不过这样想想倒还真有一些关系。只是这伤是大意弄上,还是有意就不得而知了。”简西媛一旁幸灾乐祸的附和。听得青岚直来气。平日自家主子帮了她不少,不报答就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眼看气话马上就要出口,沙薇不着痕迹的给拦下了,微微摇了头,转向简西媛,“真是惭愧,没想到简夫人能看得这么透彻,若有机会真当请教一番。”寥寥几字,话意甚是明了,简西媛再笨也听得出是讽刺。可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狠狠的瞪着沙薇。还是弥千苑会做人,忙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这种话呢?大家都别生气,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还算有弥千苑左右逢源,紧张的气氛总算是压了下来。早饭结束后,沙薇并不多做停留,打了招呼就起身回房。路经后院角亭,就在那休憩下来。虽是冬日,有了阳光就不那么冷了。一袭淡紫色的绣花冬服在成片白雪中格外醒目,肩头的纯白毛领映着阳光,恍如有了雪的质感。她凝望着一片景色,殊不知自己也融进了这片景中。叹了口气,手不觉碰到腰间的镜子,忽然想起自昨日分开后还未见到琉璃,莫名的竟感觉过了好久。解下镜子到手中细看,那颗琉璃的光彩越来越暗淡,联想缘由,不禁伤感。
  “呦,妹妹不和我们一起聊聊天,特别跑这来看什么宝贝呢。也让姐姐我瞧瞧。”声音刚落,一只手就伸过来要拿。沙薇刚才想得入神并未注意,这一惊吓她本能的拍开那只手,连退了好几步。这才看清是简西媛来了,她不甘心的揉着手,“怎么?如此宝贝那镜子,姐姐我碰不得?”
  沙薇心有厌烦,但面上的规矩免不得,一行礼,“简夫人说笑了。这只不过是沙薇平日把玩的普通小玩意。若是姐姐喜欢,回头我挑件更精致的让青岚给您送去。”这话很是得体,简西媛却不以为然,她轻蔑冷笑,“一个妾罢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本夫人难道还要捡你送的东西?”看来她是特地来找麻烦的。沙薇心中有了数,便不想与之纠缠,“既然如此沙薇便不打扰了。这雪景甚好,简夫人若有兴致可欣赏一番。妹妹先回房了。”
  “等等!”简西媛挡住去路,“本夫人话还未说完,你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礼貌?”
  “简夫人有什么话,沙薇洗耳恭听。”
  见沙薇毕恭毕敬的样子,她忽然得意起来。随手想碰碰镜子,还是被沙薇躲开了,“妹妹不必如此拘谨,倒显得我刻薄了。想来从前你把我耍的团团转的时候,姐姐我可想不到有这么一天啊。”
  “尊卑有序,沙薇不敢。”
  “不敢?敢不敢不都做了吗?”她冷笑,“说三道四的讲了一堆道理,还帮着弥千苑那贱人排挤我!怪姐姐我傻,居然还把谬论信以为真。黎沙薇,现在我总算看清你了。弄了半天,绕了这么多弯,原来你早想着也在这府里占一位。真是高明啊。”
  原来如此!沙薇总算是听明白了,实在倍觉无奈。该说是误会吗?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换做谁,简西媛都会抱有敌意。现在不过是正好把从前的点滴解释成动机罢了。见她逼近了两步,“还在想你为什么突然搬出去,看来这都是算计好的。不是嫌弃洛府不够大,而是嫌弃你的身份不够尊贵。可是别忘了,就算进了门,妾就是妾。比不过明媒正娶的我,甚至连弥千苑那贱人都不如。”说着,一脸好笑的瞧瞧她头上的伤,“可怜夫君也不领情。你这原本的绝代佳人终于要变成深府中的怨妇了。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既然如此,又何劳简夫人来费心?”
  “你——!”淡然的态度令简西媛又气又恨,瞪大眼睛指着沙薇,“你给我记着,从前的帐我会一笔笔还给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还想做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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