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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帝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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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忽颜卫创立之初便是一支专司守卫皇家安危的军队,如今被派出来打仗,西丹皇室没有了倚仗,必定时刻面临被颠覆的危险,所以若是沧州久攻不下,即使慕颜赤不想回去,西丹皇室也必定会勒令其班师,届时,沧州之围便不战而解。

时间拖得越久,就对己方越有利,而决定拖延时间长短的关键,就是粮草。

想到这里,明末抬头问道向面前的两人问道:“可有什么途径再从其他地方获得粮草?”

公子无双缓缓地摇摇头,脸上尽是无奈的神色:“朝廷是断断要不到了,如今沧州周围粮草最多的地方,恐怕只有忽颜卫军营中的粮仓了,我们总不能笨到去跟慕颜赤讨粮食。”

明末突然眼前一亮,去跟慕颜赤讨粮食?

她暗一思忖,心里当下便有了计较。

“西丹人可知沧州现在的境况?”她正色问道。

“我一得到朝廷在惠阳修筑城防的消息,便立刻下令严格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准进出,发现私自出城者军法处置,想来消息也不会走漏到西丹人那边去。”公子无双向来处事谨慎,这么重大的情况,当然不能让西丹军队获知。

“慕颜赤号称西丹第一精明人,即使没有准确的情报,根据我打了败仗和沧州没有援军这一事实就可以猜到个大概。”明末思考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推测

“虽然不至于猜出具体问题出在哪里,但有一点他就算真的是个傻子也会知道,那就是没有后援,沧州的城墙就算再坚固,也肯定撑不了太久,因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就是一个“围”字。”明末冷静的说道,清澈的眼睛里闪耀着与年龄毫不相衬的睿智光芒。

公子无双和谢清远知道她必定有什么解围良策,于是皆是沉默不语静待她说下去。

“现在的重点不是比兵力,也不是比战术,而是比时间,比耐心,两方面的时间都很紧迫,都难以长时间的僵持下去,必定有一方到最后会因为坚持不了而妥协。因此,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让其中一方主动结束这种僵持,对于另一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

“那将军准备如何具体实施呢?”谢清远一脸虔诚的不耻下问道。

天生敏锐的他已经大致猜到了明末接下来要说的计划,但是却仍然装作茫然不知的向她请教。

任何时候都要收敛起光芒,这是他一贯处事的原则。

“我的计划是,我亲自去告诉慕颜赤,沧州已经被弃,守军主将明末愿领兵归顺西丹,并把沧州城双手奉上。”明末狡黠一笑。

公子无双听后眉头一皱:“末儿的意思‘‘‘‘‘是要我们放弃守城?归顺西丹?”

明末望着他颔首一笑:“城还是要守的,不过要换个方向。”

她微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从沧州城出来,要走最近最通畅的道路进入东陵原腹地,必定要经过惠阳,选择这个地方布防,朝廷的决策无疑是正确的,我们打开城门放西丹人进入后,他们因为时间的限制,必定来不及休整立刻就会向惠阳进军,以求速战速决攻入富庶的平原地区。”

“而只要一接近惠阳,等待他们的,将是封国最后的精锐部队,与封国最会打仗的将领。只要接近惠阳,他们马上就会陷入几十万大军的汪洋中抽不开身,因为惠阳位置虽不及沧州重要,却是最后一个能把西丹人阻挡在万里平原之外的城池,所以朝廷会不惜一切的把西丹人阻挡在惠阳之外。”

“西丹人可能也会意识到这一点,沧州和惠阳之间不过百里地,所以他们占领了沧州之后,很有可能会把沧州城当作临时的据点,把粮草和各种军用物资都囤积在此,然后毫无负担的上阵杀敌,做好打攻坚战的准备。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培训一批死士,然后把他们藏在沧州城的地道内。沧州城的修筑可以说是代表了目前军事防御要寨的最高水准,那些秘道都是直通各个府邸的中心,我们可以将精锐直接运送到那些西丹将领的枕边,然后,”明末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杀掉几个重要将领城中的西丹军队必然陷入瘫痪,届时,我们再暗中挟持某个能说得上话的将领出面稳定局势,关上城门,重新取回沧州的掌控权。”

“西丹守军一旦后退,面对的就是沧州的铜墙铁壁,我们任凭他们呼喊也好攻打也好,就是不开门,并且告知城中守军封国人惯用欺诈的伎俩来骗得守城的士兵开门,如果我们一开门就中计了,大家都得死。”

“如此堂而皇之的把他们的主力拒在城门之外,切断他们的补给和退路,让他们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最后将有生力量大部分消灭在沧州与惠阳之间的山林间!”

“若是西丹人强攻又该如何?我们即使控制了城中的守将,却不见得还能抵挡住忽颜卫的攻势,如果沧州再一次被攻下,那么不仅我们都可能人头落地,沧州也会成为西丹人新的据点,如此坚城壁垒,想要再夺回来是绝无可能的事了。”谢清远思虑了片刻说道

“若是这样,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沧州,也好过让西丹人占着我们的要寨来抵挡我们封国人。”明末的面上掠过一丝狠厉的神色。

公子无双摇摇头开口说道:“沧州是君天帝时期修建的西北第一要塞,倾举国之力才修成如此高水准的城池,就这么毁于一旦,即使这次能击退西丹人,那么往后我们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屏障,西丹人从乌登王庭出来一直到惠阳城下,将会是一片坦途,没有城池可守,我们封国的军队在西丹人的铁骑兵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从长远来看恐怕是弊大于利啊。”

明末语气十分坚决:“时局已经不容许我们想那么多了,无双,我们现在不能进亦不能退,唯一能为我们所用的就是脚下这座城池,朝廷腐朽,但我们的双眼还能看清楚东西,沧州绝不能被西丹人占领。”

公子无双和谢请远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眼底皆是一片忧虑,如今他们要面对的是天下最强大的骑兵忽颜卫和西丹第一名将慕颜赤,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他们手中这点老弱病残还能干些什么?

“末儿,目前来看确实别无他法‘‘‘‘‘‘‘只是,你当真要把自己送到慕颜赤家门口去?”公子无双担忧明末的安危,开口说道。

“别无他法。”明末轻轻的说道,看着眼前俊雅男子的眼神里,有着隐藏极深的温柔与眷恋,“只有我这个平日还有些名声,又被朝廷扔弃的败军之将亲自前去,才有理由让慕颜赤相信,沧州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降敌。”

“其实慕颜赤不见得会相信将军说的话。”谢清远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但是慕颜赤却是一个爱才的将领,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他会不惜一切把将军收入麾下。”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明末一眼,“他必定会用尽任何手段,将军可要小心了。”

明末脸一白,她当然知道谢清远话中所指。

“我自会小心。”白了谢清远一眼,明末转头对公子无双说道:“无双,我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你还有什么话要叮嘱么?”

“公子当然有话要说,而且还有很多,”察觉到过于凝重的气氛,谢清远眼睛一转,插嘴道:“将军你平时决定了的事一万头牛都拉不转,到了西丹军营以后就要收敛点,要像我对公子一样言听计从,不要慕颜赤喊你往东你偏要往西,叫你吃饭你偏要睡觉,叫你去放马你就玩到半夜才回来,让你给他擦靴子你就把他的靴子擦出一个洞,让你去煮饭你就几天不洗头,掉一锅的碎皮屑,还骗他说是我们封国的营养品‘‘‘‘‘‘”

明末闻言脸都绿了,这么忧伤别离的气氛居然被谢清远这头蠢驴三句两句就搞得荡然无存,这个男人果然有办法让人一辈子都对他无比讨厌!

公子无双忍俊不禁,拍了拍谢清远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喋喋不休,“末儿,我唯一要说的就是,一定要活着回来。”

明末静静的看着眼前白衣翻飞如雪的男子,眼神无比坚定,“无双,我答应你。”

即使没有了一切,我也要活着回来见你。

我还是看你登基,看你君临天下,看你娶得最爱的女子,看你,无忧终老。

我要守护的,惟有你而已。

谢清远静静的看着明末,终于忍不住又开口说道:“要是断了胳膊断了腿就还是别回来了,公子要养三千门客,还要养他的三匹骏马和一条獒犬,再也养不起一个没手没脚不能赚钱的人了‘‘‘‘‘‘”

明末再也忍不住,双手握拳朝谢请远砸去。

高高的城楼上回荡着明末愤怒的大吼和谢清远无可奈何的求饶声‘‘‘‘‘‘

第一卷 沧州之围 第五章 潜入敌营

是夜,沧州城城楼下不远的空地上,西丹军队的营地上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累了一整天的西丹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开始三五一堆的聚集在营地里生火做饭。

营地里一片喧嚣,偶尔有一两个蒙着面的随军女子从士兵当中穿过,立刻引得正在为晚餐忙碌的士兵慌忙停下手中的活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的背影猛看,好半晌回不过神来。不时有操着西丹语的士兵对着她们大声嚷嚷,喊些只有男人才听得懂的暧昧话,然后紧接着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哄堂大笑,营地里一派轻松气象,完全不似一支正在与沧州守城军紧张对峙的在战之旅。

但西丹军队统领慕颜赤的营帐里,却是一番完全不同于外面的营地紧张气氛。

简陋的营帐里,点着微弱的烛火,映得室内的摆设都在轻轻摇曳。

一个被反绑着双手的瘦弱少年正低头跪在地上,他破烂的军服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硕大的“封”字,少年脸色惨白,发髻零乱,浑身上下都是伤,额上还有一道裂开的伤口正在“滴滴嗒嗒”的往下淌血。

跪地的少年正前方,坐着一个目光犀利的精壮男子,那名男子身着普通的月白色西丹国长袍,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条粗黑的辫子垂在脑后,额前有几缕散发垂落在眼角,浓黑的眉下是一双狭长深沉的眼睛,眼珠里有一抹淡蓝的颜色,脸部的线条如同刀削出来一般的英武利落。

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紧盯着地上跪着的清秀少年,隔了好久,才低声问道:

“如何逃出来的?”

少年震动了一下,为畏缩缩的抬起头看了前方男子一眼,又立刻畏惧的低下,“回‘‘‘‘‘回将军,半夜趁守城士兵不注意,从城楼遣绳而下。”

“为何要逃?”端坐的男子声音不高,却有着摄人的气势。令眼前少年的身子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回将军,小的‘‘‘‘‘小的在城内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实在饿得受不了,便想去偷匹战马杀了吃点马肉,可夜晚光线实在太暗,小的心里又紧张,结果误牵了明将军的马,被校尉发现了,把小的关了起来‘‘‘‘‘”

“明将军?可是那个明末?”座上的男子神色突然一凛。

“正是。”少年不知哪里说错话了,惶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低声答道。

“现在沧州是由他主持守城么?”那男子很快恢复了常态,若无其事的问道。

“回将军,是明将军‘‘‘‘‘‘是那明末主持守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男子粗略一算,聚白牛峡一役,也确实过去一月有余了“那为何这一个多月来不见他出现在城楼上指挥作战?”

“这‘‘‘‘‘小的不知。”少年把头垂得更低。

“你们向来锱铢必较的朝廷,怎么突然变得宽大了?不久前才在白牛峡白白损失了十万大军的将军,仍能继续领兵作战?且还是如此重要的地方,不怕他又吃一顿败仗么?”男子看似随意的问道,狭长的双眼却暗暗透出一缕精光。

“这‘‘‘‘‘‘朝廷的事,小的也不知。”少年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答道。

“没事了,你下去吧。”男子面色如常,挥手叫那少年退下。

少年如蒙大赦,立刻起身欲往外走。

谁知他尚未走近帐门,一把锋利的匕首便堪堪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叭”的一下,深深插入门边的木柱上,带过一阵凌厉的风,掠起少年脸颊几缕凌乱的散发。

少年立刻停下脚步,身体僵硬的停在门口。

“你装的真像啊,连本将军都差点被蒙骗过去了。”低哑沉缓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座上的男子缓缓起身,信步踱至门边僵立的少年身旁,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更加显得危险万分。

少年不由得浑身一震。

“本将军早该想到,以高大坚固著称的沧州城墙,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让人逃了出来,而且还是在如此敏感的时候。”

他凑近少年的身旁沉声说道,声音沉郁而轻缓,却透露这十分危险的意味。

“而且,如此重要的城池被围这么多天,这么多天来却丝毫没有援军要来的迹象,守军都龟缩在城里不敢出城应战,那明末不知向朝廷要兵支援么?还是‘‘‘‘‘‘那个败军之将早就已经被你们的朝廷舍弃?!”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性。

少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仍是背对着男子站里着,只是原本谦卑的躬着的脊背稍稍挺直了些。

“方才我看你走路的姿势,步履虽轻,却扎实平稳,完全不似负伤之人,你莫非是真的从城楼上遣绳而下?”男子突然语气一变,厉声喝道:“说,你假意投敌,混入我军营来究竟怀有什么目的?!”

一直背对着他的少年纤瘦的肩膀震动了一下,但立刻又平复了下来。

他缓缓地转过身,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脸上的表情淡定自若,一扫先前脸上的谦卑神色。

“以前只听闻将军在战场上勇武过人,没想到论起精明来,将军也同样不遑多让,不愧为忽颜卫的统帅,西丹国最能干的将领,今日所见,果真名不虚传,实在是令明末钦佩不已。”

少年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零散的头发下面赫然是明末瘦削的脸!

“哦?”慕颜赤剑眉一挑,俊颜上浮现出一抹意外之色:“你就是明末?”

他只是觉得这少年行为诡异,处处透着不寻常,来到他军营中必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却万万没有想到来人会是禾谨寨让他的军队受挫的在封国大将明末。

只听闻明末年纪尚小,却不曾想到竟会如此瘦小稚嫩的一名少年。

慕颜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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