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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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一个人,自然不会将契机放出,可他若真是一个人,又怎可能在众多大组织眼巴巴的等待前,抓住了那契机?所以,应该是一个极大的组织,才有可能扼住如许多人的喉咙。”
妙玉点了点头,觉得王韵分析得实在在情在理,她忽然狡黠一笑,提出了一个难题。
“也不一定是组织啊,还有可能是个绝世高手!”说到这里,妙玉眼中冒出了闪亮的光芒,“一个武功高过了所有人的高手!”
“这样的高手,是不可能存在的。”王故呵呵笑起来,“如果有这样的高手,最起码江湖就不会乱了。”
妙玉嘟了嘟嘴,“好嘛,你对了。那你说说看,若是一个组织,又会怎么选择?”
王故的口气有些轻的过分,“如果是一个组织,他们会在自己掌握相同的事物之后,将那个契机放出来。”
妙玉有些疑惑,遂而问道:“为什么呢?如果只有他们掌握着,不是更有利么?如果放了出去,不是大家和他们都差不多了么?这不是把到手的优势又拱手送了出去?”
“领先,就是最大的优势。”
“那垄断不是有更大的优势?”妙玉又提出了刁难,这也是她怎么也想不透的地方。
王故眼眸有些迷茫,“江湖是不会允许出现垄断的。”
他先做出了这样斩钉截铁的断定,不待妙玉疑问出口,接着说道:“你觉得,江湖是如今这样好些,还是如朝廷那样统一的好些?”
妙玉眉头紧锁,苦思许久迟疑道:“应该是像朝廷那样好些吧,毕竟要和平很多,不必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样的江湖,还能叫做是江湖么?与另一个朝廷何异?”
“可是……可是……”妙玉可是了半天,还是没有组织出后面的话。
“没有可是了,江湖自它出现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是现在这个样子。倘若有了垄断的趋势,必然会被联合毁灭,这是毋庸置疑的。”
妙玉又嘟了嘟嘴,逗得王故轻笑,王故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所以在无法形成垄断的时候,领先就成了能够获得的最大的优势,这也是其余势力能够忍受的最低限度,或是他们获得契机的最大的奖励。”
妙玉郁闷了小片刻,猛地恍然大悟问道:“所以你才留下的如此安然,就因为你料定了他们一定会交出那个契机,开启上古门派崛起的时代,是这样的吧?”
王故点点头,加了一句,“况且,这也比那些翻山越岭派碰大运的做法,闭太多了。”
说完这些,王故像是觉得休息够了,又爬上了床,开始了他长此往复的自修。
妙玉却没有陪着他陷入自修,杵在茶桌上,对今天王韵与她讲的这些话,慢慢想着想着,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又更像是什么都没有悟到。
这半年的时间里面,继一字电剑之后,末世剑派又开放了一套上古高级轻功,名为水上漂,一套上古高级内功,却是名为混元气童子功,光听名字,就苦煞一众女子和成熟男人。还好又寻到一套上古高级剑法,名为慕容剑;同期找到的,还有不少的中级武功。
这慕容剑,也证实了确实要比原本的绝学级圆月剑法要好上不少。这个消息,王故从莫销魂那里得到了确定的回答。
而相继的,海角剑派也颇为不俗,寻到一门狂风刀法,亦是上古高级,还有一门诡异的高级心法,名为小无相功,据说可以模拟天下武功‖期寻到的还有中级武功无数。
于此同时,海角剑派更是开放了只对一代弟子以上开放的原有绝学级武功,亦是海角叱咤江湖数千年的洛阳刀法。
迫于海角的动作,末世剑派也被迫开放了封藏数千年的绝学圆月剑法。末世剑派这一系列动作,背后均可看出天涯阁的影子。
而武当和少林也是上古门派之一,至今没有发放任何上古武学。据说随欣手中早有了江湖版上古武学,可是不知为何只能自己学习,而无法开放作为门派武学,差点气的喷血数升。
这也导致了江湖再次演变成了两家独大的局势,而这两家私下里还藏了多少上古武学,就只能猜测了。只是藏与没藏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坚信了前一个答案。
半年动荡后,江湖里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同样闹失踪的星剑派少门主引无啄忽然回了门派。第二日星剑派当代掌门,也就是引无啄的爷爷,忽然就死了,而且据说是被气死的。
这个消息内里透着一股子诡异,还好引无啄虽然狂傲,还算是个孝子,也免了他被人评说弑祖夺权的嫌疑。
而后其厚葬爷爷,七日后掌管了星脚,成为青年一代风头最劲的五人中,第一个掌握门派的人。
后有风传,引无啄此番回归,似乎拿到了上古一门绝学级的武功,将要展开对天涯上下人等的复仇。
这些消息,终究还是没有引起末世剑派的恐慌。因为末世从原本的帮派转变成了门派,依旧占据着江湖中第四个话事权。况且在此时,武当和少林均没有上古武学支撑的特殊情况下,末世又凭借着来路诡异莫名的上古武学,成了江湖此时的两大巨头之一。
这样的实力,又何惧一个小小的排名十大门派末尾的星剑派,况且这十大门派末尾的名头,还是由狂男引无啄一人支撑起来的,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
这个门派的实力,倘若认真排下来,能否排进前四十也是个未知数。
以这样的资质,妄图挑战当今的两大巨头之一?在江湖众人眼中看来,无异于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不是以卵击石么?
这些风传的小道消息,对末世门派而言,莫说只是风传,就算是真的,也不会让末世门人有丝毫的不安情绪。
对末世来说尚且如此,更罔论道听途说的江湖人士们,纯粹只当做是饭后谈资茶余邢了。
所以当这消息过去了半年,一袭红衣腰跨利剑的引无啄出现在末世山脚下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无数人震惊到难以置信的烁热目光。
第四章 棋中一卒 第十九节 无父无母饮无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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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若血,俊美如妖,身下有一匹冰雪般不见杂色的白马,不惹尘埃。
这是引无啄出现在末世山脚时的场景。
面对当场呆滞的紫衣末世弟子们,他哼哼冷笑,哆嗦了一下左嘴角,终于是挂上了一个邪气的微笑。
“星剑派现任掌门,引无啄,前来末世拜山。”
说这话的时候,他眯着眼睛微仰头,一任温热的阳光撒泼在他如今也有些苍白的脸上,只是如此和煦的阳光,却无法驱散围绕在他身旁那浓郁的阴寒。
如若双眸处再蒙上一抹青绸,几乎与红衣妖人无异。
同样的红衣白马,同样抹不去的阴寒,只是多了一双仍旧灵动的双眸。颇有些邪魅的双眸,居然连带着他整个人看上去,也多了些阴柔的味道。
知客弟子呆了片刻,似乎无法把眼前这个中性美男,与曾经的狂放俊男引无啄联系起来。
将整个灵魂奉献给复仇?在看到秘籍的第一行字以后,引无啄终于透彻得不能再透彻的,明晓了其中的含义。
很多红衣妖人口中含义不明的语句,在他将秘籍紧握在手以后,明晰了。
他爷爷,因他而死,确切的说是因它而死,他却不悔。
这样的武功,确实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妖魅一若魔盒,只有似他这般放不下执念的人,才会视它如宝。
当他握紧它之后,其余一切都成了虚空,这本秘籍,就是有如斯魔力。
引无啄轻皱眉,妩媚的斜瞟了一眼那年轻的知客弟子,引得后者浑身一阵哆嗦,方才想起来人的目的。
“星剑派现任掌门~引无啄~前来末世拜山~~~”
他平日悠扬的声调,忽而多了一丝尖锐刺耳的杂音,但还是如平日般,扬扬荡荡传遍了整个末世山。
他,竟真的来了!
这一句话,反反复复在这名知客弟子脑中回荡不休,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只会呆滞的看着来人。
而这句话,也猛地闯进了末世剑派周围江湖人士的脑中。
见那知客弟子尽了职,引无啄满意的哼哼几声,复又微仰头继续感受阳光,一副悠闲散懒的模样。
好像,他便真的是来拜山的。
从山门处传来有些凌乱匆忙的脚步,一众身着绣金边紫衫的末世门徒,自门内鱼贯而出。
“不知星剑派掌门前来,有失远迎了,还望恕罪。”
着绣金边紫杉的龙魂站在首位,抱拳答礼道。
紧跟其后的还有六月,再其下便是比王故晚一批出道的迷萧五人。这样不大不小的引接队伍,已经极给引无啄面子了。
“你们的暮疯子几人呢?怎不见出来迎我?”
引无啄偏着头,手若拈花抚弄了一下额头的几缕青丝,悠然出口询问,音调低柔。
倘若不看那平坦的胸部和随着他发音抖动的喉结,只留红衣之下妖娆的身姿,妩媚的神态外加中性的嗓音,这浑然便是个美貌女子。
引无啄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便是大大的变了番模样,只是从他口中吐出的字句,才能寻到曾经狂妄至极的影子。
龙魂皱了皱眉,也不知是难以接受引无啄现今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受不了他的狂妄,冷声答道:“暮大尊几位正在末世殿中等待阁下的大驾,请随我来。”
引无啄发出了几声不明其意的哼哼声,就这般驾着身下白马,随着龙魂和一众末世门徒进了末世山门。
龙魂余光瞟见引无啄驾马而入,不由得冷哼一声,暗想是否该在山门储一块石碑,上书“下马石”。
末世的几位大尊,忙的均是大事。这些门派中的小事,早已一应扔给了龙魂打理,给他封了个末世总管的头衔,便算是奖赏了。
实则龙魂心中清楚,这几位大尊俱是无心之人,只管做了末世的酥掌柜。
忽然想起,似乎武当山门处,也立了一樽“解剑石”的石碑,倘若我们也立一个“下马石”……
思及此,龙魂不由得心头一阵暗暗欢喜,对于引无啄的狂妄,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他不在意,不代表尾随着他来迎客的一众人不会在意,所以在他们来到末世殿门前的时候,迷萧几人带头停了下来,冷声对着引无啄道:“请下马。”
迷萧虽然不喜,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火气,用出了“请”字。
引无啄低头子着迷萧,迷萧也冷淡却固执的瞪着马上的他。
“哼哼。”引无啄冷兴几声,带着鄙夷的味道,还是一个纵身下了马。估计若末世殿前不是倾斜的石阶而是大道的话,他不介意骑着白马进入末世待客的大殿。
任白马踩踏着末世剑派苍白岩石铺成的大道,好似践踏着天涯人的面门一般,引无啄心中颇有些暗爽。
引无啄下了马,皱眉拍了拍肩头裤脚,虽然那里本就没有落下什么灰尘,可是自从他走进这讨厌的地方,便觉着周身都是脏污。
冷冷扫了一眼围绕着他的迷萧五人,哼哼冷笑,出口道:“我一辈中,已再无敌手。”
这句话,闻者悚然而惊。
此番回归江湖,他竟然比以前还要狂妄了不少。
迷萧五人看向他的目光,又降了几分温度,五股凝聚的杀气直击向引无啄,这是掩饰不住的敌意。
正在这时,末世殿内终于传出了声音。
“星剑派新掌门,好大的自信!呵呵……”
这个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了末世殿的门口,一个身穿深紫色丝绸做的轻衫的中年男子,徐徐走了出来,正是莫销魂。
这个时候,引无啄轻轻一震,便轻描淡写的将那五股杀气震散。这一手,足见其武功确实大进,随后淡漠的转过身来,看向莫销魂问道:“哼哼……这不是末世的莫大尊么?终于坐不住了么?”
“外面如此大的杀气,我自然是坐不住了。”莫销魂眯着眼打量身前的红衣青年,咪咪笑着回了一句。
引无啄拂过头前遮挡住自己视线的一缕长发,抖动左嘴角挂起邪笑,“哼哼……我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一问……”
说着话,莫销魂眼中精芒一闪,其余几人均是眼前一花,引无啄的碧血剑已然在手,直指高高台阶之上的莫销魂。
“当年我父母!究竟是死在了何人之手!”引无啄的神色具厉,尖锐似女高音一样的声音响彻天际,无形阴寒之气随着剑尖透出,如实质一般直刺向了莫销魂。
自昏暗的殿门里面,突兀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来,坚定地挡在莫销魂的胸口,深紫色的气团围绕着那只单薄的手。
“嗤”一声轻响,紫色气团中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剑尖的模样,破开了浓郁的紫气,几乎刺穿了那只看似无力的纤细的右手,还是在这只手上停了下来,再无存进。
“当年你父母,确是因我而死。”在昏暗的殿口,先是出现了一袭深紫色轻衫,接着一张普通至极的脸也慢慢自昏暗中探出来,迎接阳光公正的倾洒。
那张平凡的脸上光暗分明,却依旧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此刻,脸的主人再没有了疯子般的微笑,显得有些冷静,或者说是冷漠。
面对暮晨的坦白,引无啄本想哼哼冷笑,可是嘴角狠狠地抖动了几下,还是没能如愿的挂起邪笑。
那握剑的右手,也止不住的有些颤抖,再也发不出那诡异莫名的阴寒气息。
莫销魂惊异的看着旁边这个长相平凡的男子,甚至忘了方才他差点被一个晚辈伤到的事实,也忘了暮晨挡在他胸前,掌心依旧在滴血的那只苍白右手。
那个他们没有参与的夜晚发生了什么,当事的几人,谁也没有描述过只言片语。
而如今,当年参与过的那几人,引无啄的父母那一夜已经死亡,暮晨和媱曳彻底对立,成了几千年对立着的两个势力人前的话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