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池-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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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阿五才显出了惶恐来声音也抽抽噎噎地了。“舅哥别哥他回来了。”
方把头听了李阿五地话。脸上随即也是一沉过他见识照比李阿五是广泛多了。很快便稳住了心神声问道:“怎地。别哥他回来了。你也要怕成这样。难不成他现在成了一副鬼样子?”
李阿五急忙摇头。“别哥倒是没什么变化。可他身边带了个女子回来。那女子长得还真是俊俏。别哥说那女子是山里地。可是我那婆娘却说山中地闺女要长成那个样子。怕不是什么好物儿了。”
方把头原本以为李阿五急急来找他。是因为段田氏病重了。他也是知道段田氏得知了别哥没了踪迹之后情绪便不稳了。郎中也说过。若是如此继续下去。恐这段田氏将命不久矣。可却是听见了这样地消息。他心头当时便有了些许地恐慌。想起那日山上地怪事。方觉得这次别哥回来地倒是蹊跷了。
李阿五见方把头默了声,他也不敢插话,待到方把头沉思片刻,才又问出口来了,“你莫要担心,许也没什么的,你且说来,这别哥此次回来可有什么变化没有?”
李阿五想了一阵,别哥外貌还真的没有太大的变化,若硬是要找出什么不同来,怕就是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似乎体格也在这些日子中变得健硕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样,遂直接说出口来,“别哥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气色好看多了。”
方把头点了点头,随后又接着追问了开来,“除了别哥的外貌,可还有别的不同?”
李阿五沉思了一阵,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的说道:“这别哥一回来便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给他请郎中,似乎出手十分的阔绰了。”
方把头这才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看来确有蹊跷,照你的说法,别哥是让你出来给他寻郎中的,你却在此浪费了许久,也不怕别哥心中起疑,快去找个郎中,我与你分开走,免得被别哥怀了去。”
李阿五连连点头,“对,对,还是舅哥脑子好使,我这便去。”
说罢二人分走东西,各自往不同的目标走去。
这方把头来到了李家门外,略一犹豫,本想先探听一下再进到里面,可转念一想,这别哥若当真带回来的不是人的话,自己这样探视,反倒引来那女子的怀了去
此处,也不再迟,迈步走进了门内去了。
方婶见方把头进了门,眼睛顿时一亮,心中已经料定是李阿五寻了他来,可嘴上却如是说道:“咦!是大哥来了,今个怎么有空来了呢?”
方把头微微的笑道,“这才吃过饭,闲来无事,过来瞧瞧段家嫂子这几日身子好些了没。”
这话说的漂亮,让别哥心中微微的动容着,可站在一边的衔女却只是静静的审视着方把头,心中竟生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恐慌来了,这个人,该是她的对头的,她能感觉得到,他身上带着参类所为之恐慌的煞气。
别哥瞧见了方把头,先沉闷的打了招呼,“方叔,您过来了。”
方把头这才见哥回来了一般,几步上前,伸手搭在别哥的肩膀上,眼瞅着就开始抹泪了,“别哥,你这是当真回来了,还真是好,那日你被怪风刮了去,我们遍寻不着你,心中这个担心,下山之后,大家对段嫂子也多有照顾的,可没有你在,终是不同的,现在你回来了,当真的好。”
别哥也伸手做拭泪状,声低沉的说道:“谢谢叔惦着。”
若不是因为哥怀中抱着段田氏,方婶子许当他们要当场抱头痛哭了呢,悲戚完了,方把头要说正事了,伸手扯着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沉声说道:“别哥,你怎的逃过那阵风的,那风看起来可是蹊跷着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意间瞟见了站在别哥身边的衔女,眼睛自然是瞬间瞪大了的,这女子生的果真如李阿五说得那样好看,特别是她那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白皙肌肤和明亮的大眼,再在不像是他们这种乡间野地能生出的女子,难怪李阿五夫妇要怀了这女子不是人呢。
女见方把头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一个屋子适应了一番之后,倒也不怕他了,他看她,她便沉着的回以寻常她常用的笑脸。
把头见这女子笑得像个孩子,特别是那双眼,本是大大的,一笑之下竟似新月一般,心头倒是涌起了一股想要亲近的感觉,实在看不出怪异,也只当李阿五夫妻没见过世面,这样好看的女子,京城中也是有的,只不过这夫妻二人一辈子窝在这山沟沟里,权当这世上只有秦暮烟才是最好看的,再有比她好看的便是妖精了。
别听了方把头问起了当初的事情,知道这方把头也带着怀了,其实他倒是没说多少的谎话的,只是这银子得来的方式,衔女说不能让外人知道了去,因为婆婆是隐居在这山中的,若是外人知道了婆婆的存在,恐滋生了事端来了,她只这一样交代,他自然要照着办,遂把对李阿五夫妇所说的话这又拿出来重头说了一遍,方把头细细的听着,倒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别哥说完之后,也不想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有些急躁的问道:“阿五叔去了许久了,怎地还不回来?”
方婶和方把头对视一眼,心中都生出了埋怨来了。
这李阿五办事还还真的不怎么利落。
也在方婶和方把头埋怨的当口,李阿五带着村里的老郎中走了进来,这老郎中也是当初给段田氏下方子的,这是他几日来第三次过来给段田氏诊断了,每次也就那么一句话,一则别哥回来,二则有上好的人参为引,这段田氏尚且有好的可能性。
他这话方把头是不信的,在方把头的印象中,这棒槌多半都是富贵人家用来养身子的,先观段田氏的病症,怎能有那棒槌为引便能医好了,不过他这话可是不敢当着别个的面前说的,病患的家属,听不得这样的声,他还是懂的。
老郎中见别哥这会儿回来了,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的笑道:“我就瞧着你这孩子有福相,又怎能轻易遭了难去,这回来了便好,你娘这病也算有了一半的保证。”
这话自然让别哥开怀,忙接口道:“您说过我娘这病若有上好的参为引,再加之少量清神的药材,便有机会痊愈的,这话现在还当真么?”
老郎中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别哥心头顿时温热了起来,伸手摸进自己的怀中,嘴上说道:“您瞧着我这参可有治愈我娘的希望?”
老郎中不解的接过别哥递过来的小布包,这才刚打开,一边的方把头就直了眼睛,急切的说了起来,“先生,可否先让我看看这棒槌。”
正文 第三三五章 身世 字数:3566
哥听了方把头的话,方觉得这参大概当真是不同的,人,见了大货难免都要生出新奇来,老郎中对这参也是有好奇的,可方把头如此急切的要求了,到也不好推脱,便把手中的小包裹连参须一道递给了方把头。
这参须才到了方把头的手中,他眼睛顿时就闪了光泽,心中再无其他,只是颤着手翻看着那些参须,口中连连念叨着:“好货,当真的好货……”
衔女听了方把头的话,心中多少是有紧张的,可随即便稳下了心神,她到是真的不怕这人的,就算这人抓参再过厉害,终究不过是肉眼凡胎的,她现在可是人的形态,难不成这方把头还能把她看成了参不成,这样想来,她自然不怕了,因为山妖婆婆曾跟她说过的,她若幻化**形,放山的人中,没些道行的是认不出她来的,后来山妖婆婆不放心,又给了她三百年的功力。虽然她只有七百年的参龄,若细细算来,却绝对不下一千年的老参了。
别哥却是盯着方把头的脸开怀着,声音也带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兴奋,“方叔,您瞧着这参须是有些用处的,对么?”
方把头点着头,“对的,这须子定然是从一棵大的棒槌那里得来的,别哥,你且说说看,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从这断头上来看,想必那棒槌也不会离我们太远便是,这断头绝对不会超过半个月的。”
别哥顿了一下,的扫了一眼衔女,他的动作自然没逃过一直盯着他看的方把头的眼中,他带着虑眼睛对上了衔女,衔女带着羞怯的样子垂下了头去,她也只能用这个样子来掩饰了她的紧张了。
别哥没有立刻回答了方头的话,方把头看过了衔女之后又转头盯着别哥试探着出口,“别哥,这须子莫不是也是那位姑娘给你的。”
别哥刚想回是,想了想又收了回去,只轻笑着说道:“是我运气好好就得了这参须,我也不识得货不知道这东西可好,方叔自然是认得的,可否指点一二?”
谈起参的学问,这方把就是讲它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不过站在一边的老郎中却是没什么心情听他说这些的,轻咳了咳即说了起来,“方把头段田氏的病可是宜早不宜迟的,既然药引子已经有了否先开了药之后,再来说这些呢?”
其别哥只要知道这参是有用处的便开怀了是真的没有一定要学习这其中的学问的必要,老郎中这样一说,他也乐得转了话头,急切的说了起来,“既然这参须有用处,那还是请先生给快些开药,银子我是不缺的,只要能医好我娘就好。”
听了别哥地话。老郎中先是解地打量了别哥一番。随后也没有多问什么。伸手取出笔墨开了方子。然后沉声说道:“你找个人先去拿药。药拿回来之后。我给你熬。”
别~过方子。看了看站在一边地李阿五。低声问着。“阿五叔。可否再劳烦您给跑一趟。”
这李阿五虽然没什么主见。可却是个热心地人。别哥这样央请了他了。他也乐得帮忙。接过了方子。别哥又把方才那银子给了他。这次李阿五看了看方婶。瞧见了她点着头。才接过银子。没多少时间便隐没在了夜色中。
老郎中开完方子之后。把那参须自方把头手中拿了回来。就着李家昏暗地油灯。仔细看了一阵之后才说了起来。“单这须子就这么大。想必主参也该有几百个年头了。”
听见了老郎中地话。方把头连连点头。“先生。却不想你也是识货地人呢。”
这个老郎中是两年前才搬到这个村子上地。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在医术方面很有些能耐。平日里多称呼其为先生。
老郎中听见了方把头的话,脸上表情却是没什么变化的,只轻轻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是行医的,若对这人参没什么见地,还怎么给人下方子抓药。”
方把头点头称是,随即追问了起来,“依先生之见,这须子是怎么得来的呢?”
老郎中又审视了一阵子,才坚定的点了头说道:“这参须大概是在**上得来的,也就是说那人参并无大碍,可这参须却可以为人下药了。”
别哥听了老郎中的话,心中自然是充满了问的,可他明白这事先在不能当真这么多人的面问衔女,也只是当成没听见其二人的谈话,专注的抱着段田氏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娘,我回来了,您瞧瞧我啊?”
方把头本来还想追问了这参须的来历,瞧着别
表情,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遂默了声,方婶见大了,气氛有些诡异,急忙上前,笑着跟衔女热络了起来,“对了,大家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衔女听见方婶把话头引到她身上了,微微眯笑了眼,声音平和的说道:“回婶子的话,我叫衔女。”
听见了衔女如出谷黄莺的说话声,大家把目光再一次集中在了她的脸上,倒是方婶快言快语的接了去,“衔女,这个名字倒是新奇,这衔,莫不是参的意思?”
衔女笑着回道,“这个我便不知了,自我懂事起便一直叫这个名字,倒也不觉得新奇,自然没有问过家里人这名字是什么意思的。”
衔女面上回答的轻松,心头却是泛起了紧张来的,放山的人喜欢叫人参为棒槌,所以方把头一直称呼他类为棒槌,当然还有些别样的称呼的,不过有一种叫做人衔,这称呼知道的人确是很少的,山妖婆婆自然是知道的。
当初她出落人,梅露便想着给她起个名字,想来想去都不甚满意,后来问过山妖婆婆,山妖直接丢出了一个衔女的名字,这个名字梅露倒是觉得很适合了衔女,从那以后,她便一直用这个名字的,转眼已是几百年,却不想在她渐渐淡忘了这个名字的意思的时候,却偶然间被这个看上去粗陋的民妇问了起来,她心头怎能不有别样的防备。
听了衔女的回答,这方婶没往心里去,又追问开来,“衔女,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么?”
衔女轻了轻子,笑着回答,“我还有一位奶奶。”
听见了衔女的回答,方也好奇了起来,“还有位奶奶,那她人呢,她舍得让你一个丫头家跟着个男人走了。”
方本是好奇,可她问完之后才觉得这话说的不妥,还想着怎么补救呢,便听见衔女似乎毫无防备的说了起来,“她年岁大了,这入了冬日子不好过,便去我一个姐姐家藏冬了,家中只剩下了我,这才遇上了别哥,我很喜欢别哥,舍不得跟她分开,这才随他下山了,别哥说等他娘好了,便要迎娶了我。”
衔女这样说了,等于把自己名声也搭进去了,没媒没聘便跟着男人走了,这属于什么样的行为,可她这般毫无城府的说了出来,才能抵消了这些人对她身份的猜,方婶面上显出一抹尴尬,可还是问出了另外的一个问,“你一个姑娘家的,怎敢一个人留在深山之中,你奶奶也不念着?”
衔这才又展开了笑脸,“不妨事的,奶奶性格很强,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怎么一个人生存了。”
方婶看着衔女,心中已经不再寻思她是个妖精了,因为在她心中,妖精都是狡猾凶险的,又怎么会像衔女这种会温暖的笑,然后毫无城府的说出自己与一个男人私奔了的话。
“那你的父母呢?”
衔女就知道这话也是方婶必然会提及的,也不多加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歹人害了,我奶奶心灰意冷,才带着我归隐山林的。”
衔女这话说完之后,方婶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一个故事雏形,衔女如此漂亮,却原来本不是山中的女子,想来是哪里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后来被自己要强的奶奶带大,许这人岁数大了,脑子也不活络了,许多男女之事并没有教给衔女,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