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 第8期 - ’96科幻文艺奖征文王晋康在耶路撒冷的巴比酒吧,侍者琼斯看到一个穿黑色衣裙的中年女人走到酒吧门口,略微犹豫了一下。这里离米希里姆城区不远,那儿是哈西迪教派的聚居地,所以穿黑衣的犹太人很多。那女人大约45岁,一头金发,明眸皓齿,不过她的美貌已经开始凋零了,有一点过气明星的味道,面容冷漠,似乎有心事。琼斯拉开玻璃门迎候,女人进去后,略向屋内扫了一眼,指着靠窗的桌子说:“我要那张桌子。”这天是犹太人最热闹的逾越节,酒吧内顾客很多,仅剩下那张靠窗的桌子。桌上放着一瓶白色的茉莉,窗外可看到耶路撒冷灯火辉煌的夜景,琼斯抱歉地说:“非常抱歉,那张桌子已经被预订了。”他见女人不说话,便解释道,“是一位先生预订的。每年逾越节晚上,他都要预订这张桌子和一束茉莉,似乎在等待一位女士。已经25年了,他的爱情就像我们对主的信仰一样虔诚。”...
第一节 低温艺术家是冰雪艺术节把低温艺术家引来的。这想法虽然荒唐,但自海洋干涸以后,颜冬一直是这么想的,不管过去多少岁月,当时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当时,颜冬站在自己刚刚完成的冰雕作品前,他的周围都是玲珑剔透的冰雕,向更远处望去,雪原上矗立着用冰建成的高大建筑,这些晶莹的高楼和城堡浸透了冬日的阳光。这是最短命的艺术品,不久之后,这个晶莹的世界将在春风中化做一汪清水。这过程除了带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外,还包含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也许是颜冬迷恋冰雪艺术的真正原因。颜冬把目光从自己的作品上移开,下定决心在评委会宣布获奖名次之前不再看它了。他长出一口气,抬头扫了一眼天空,就在这时,他第一次看到了低温艺术家。...
凌晨高尚情操,这仅仅是一个词呢,还是奉献出自己幸福的人才会有的一种感觉?——[英]高尔斯华绥A任飞扬重新打开标号为“TS—4”的文件夹,那些他已读了无数遍的文字又扑面而来,刹那间将他带回过去:舒鸿,春天是地球最美丽的季节,恍然如土星的光环一样灿烂无比。我们骑自行车巡游大学校园。天湛蓝蓝,风暖洋洋,云轻飘飘,草地上深紫的二月兰一片片盈盈含笑。我坐在你单车大梁上,长发扫动你的脸颊。这就是地球的春天,和你共度的第一个春天,舒鸿,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夏天我将从宇航学院毕业,我要到太空中去,到你身边去。但我不会要你的照顾,我要做得比你更好。从懂事起我就在为飞往太空的那一天做准备,我相信自己一定能行。可是校园里的喇叭在不停广播宇航报告会的地点时间,主讲人的名字一遍遍被提起:舒鸿——舒鸿——舒鸿,似乎在提醒我你是一位杰出的宇航员,而我——流云,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由PLANT开发的巨大人型兵器“Mobile Suit”,凌驾了在其之前存在的所有兵器。从开战经历了一年以上的现在,以物量取胜的地球联合面对PLANT的ZAFT军,仍不能取得胜利,Mobile Suit的存在影响非常大。当然,面对Mobile Suit的威胁,联合也不会坐视不理。在首战就受到了来自Mobile Suit的巨大打击的联合军,立刻也开始着手我军的这种新型兵器的开发。Mobile Suit,是大大改变当时既存的概念,全新的兵器。可是,有关开发的技术的障壁不高,全部都是既存的技术的集合体。为此,联合的Mobile Suit开发,在没有大的障碍下推进了。地球联合,从二个途径进行了Mobile Suit的开发。...
□ 北辰一巨大的舷窗外,是火星的巨大身影,冰冠闪闪发亮,长长的黑线条是干涸的河床,这就是战神玛尔斯,曾在地球上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火星生命遐想。但一个半世纪过去了,火星生命仍无影无踪。一想到自己和战神玛尔斯同名,玛尔斯船长不禁有些自豪。他对身边的人说:“瞧,这就是我,一个浑身染满敌人的鲜血,英勇无畏的战神玛尔斯。”人们哈哈大笑起来,哈森拍着他的肩膀说:“现在是和平时期,战神已不吃香了,你也不会成为玛尔斯,你没有他那英勇的气魄。”站在哈森身边的耐克又笑了起来。玛尔斯干笑了两声,笑得很难看,哈森和耐克似乎意识到什么,互望了一眼,相继走开。玛尔斯静静地陷入沉思中,是的,我不是战神玛尔斯,我不习惯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王晋康1999年8月20日晚7点。今天是8月20日。10年来,每到这一天,凌子风的感情世界便有一次势头强劲的回潮。他会陷进那些折磨人的回忆、忏悔和自责中,欲逃不能。吃过晚饭,他开始穿衣,穿衣时始终躲避着妻子的目光。妻子熟知他的痼习,从未指责过,但也绝不赞成。显然,一个女人不会喜欢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对方是死者,哪怕仅是在回忆中。田田发现爸爸想出门,立即笑嘻嘻地拦在门口。他刚刚在布达佩斯参加了“世界少年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拎回来一块金牌。这几天记者们一直堵着门采访,简直没时间同爸妈亲热。他提醒爸爸,你还欠我半个故事呢,就是那个“某人借助时间机器回到古代买了94枚戒指”的故事,非常有趣,昨天只讲了一半。这人真聪明,他每次都比上一次提前一个小时,向同一个人去买“尚未卖出”的同一枚戒指。“爸爸,要是我有了这个时间机器,就把我最爱吃的蛋卷冰淇淋吃它一百遍,每次只提前半分钟!”...
王晋康一山猫直升机已在沙海里飞了四个多小时,仍然没有发现太空来客的丝毫踪迹。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世界上最大的流动沙漠,沉闷的黄色无边无际,巨大的沙丘绵延起伏。没有绿色,没有生命。直升机进入沙海的中央地带后,唯一遭遇的生命是一只误入禁区的野鸭。它显然已经疲惫无力,对着直升机悲哀地鸣叫着。如果在今晚之前找不到一块绿洲,它的命运也就注定了。舱门大开,营长邝景才用高倍望远镜仔细地搜索着。5个小时前,他被十万火急地召到师部,满脸胡子的罗师长严峻地告诉他,某大国通过它的驻华使馆送来一份奇怪的情报,说5个小时前有一个星体坠落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中部。该星体接近地球时的飞行轨迹很像是受控飞行,也就是说,它是受“人力”控制的“人”造装置——而且显然超越了地球人的科技水平!...
何宏伟(一)我跨了进去,而后便觉得大脑中嗡嗡的乱响一通,开初眼前那种微微闪烁的白亮忽然间就变成了黄昏。四周长满了高大得给人以压迫感的植物,有种不应该的慌乱掠过我的心中,我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蓝月,她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的感受,于是我又觉得惭愧。戈尔在我身后不远处整理设备,仪器已经开始工作,当前的坐标显示我们正好处在预定区域。 大约二十米开外有一团橄榄形的紫色区域,那里是我们完成任务后撤离的密码门。我始终认为这次行动是不折不扣的小题大作,从全球范围紧急调集几百名尖端人才来完成一个低级任务,这无论如何都显得过分。我看了眼手中最新式的M-42型激光枪,它那乌黑发亮的外壳让所有见到的人都不由得生出一丝敬畏。但一想到这样先进的武器竟会被派上宰牛刀的用途我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滑稽感。...
我跨了进去,而后便觉得大脑中嗡嗡的乱响一通,开初眼前那种微微闪烁的白 亮忽然间就变成了黄昏。四周长满了高大得给人以压迫感的植物,有种不应该的慌 乱掠过我的心中,我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蓝月,她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的感受,于是 我又觉得惭愧。戈尔在我身后不远处整理设备,仪器已经开始工作,当前的坐标显 示我们正好处在预定区域。大约二十米开外有一团橄榄形的紫色区域,那里是我们 完成任务后撤离的密码门。我始终认为这次行动是不折不扣的小题大作,从全球范 围紧急调集几百名尖端人才来完成一个低级任务,这无论如何都显得过分。我看了 眼手中最新式的M·42型激光枪,它那乌黑发亮的外壳让所有见到的人都不由得生出 一丝敬畏。但一想到这样先进的武器竟会被派上宰牛刀的用途我心里就有股说不出 的滑稽感。...